第88章宝贝（1 / 2）

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依旧能够感受到衣衫下肌肤的柔软，脑子没反应过来，身子却一下子记起了关于肌肤相贴的所有，连同那人婉转的呻吟。

戚渊全身发热，急急地抽回手，胡乱地将被子盖在素音身上，眼神有点飘，嗓音微哑：“别胡闹！好好休息！”

素音拉住她，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一站一躺，两两对峙。

最后还是戚渊认输，她弯下腰，双手撑在素音身子两边，俯**，呼吸相融，两唇相触，一触即分。

“别在撩拨我了，我自制力可不好。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到时候你也逃不了的。”

素音眨了眨眼。

“听话，宝贝。”低沉的嗓音，那一声宝贝让素音身子都软了下来。

余舫虽然昨天气呼呼地走了，去青楼潇洒走了一遭后又回来了，如今厉殷宫的事情还有许多。经过最近一系列事情后，余舫愈发心疼戚渊，不忍心她身子还没好彻底就要忙，想了想还是回来了。

戚渊推开分舵书房门看到的就是余舫坐在书桌前，抓耳挠腮，对呈上来的公文手足无措。这打打杀杀惩罚人的事情他能做，暗地里伤人的事他干得也不少，但要统筹全局在不造成人心惶惶的情况下给人警告恩威并施，他就不知道如何做了。

戚渊无意识地勾唇，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她上前坐到他对面，“没事，让我来。”

余舫靠在椅子上，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呢？我以为你在温柔乡里舍不得出来了呢？”

戚渊：“……”

“滚回去，别在这碍我眼，看到你我就烦得很。”

刚准备来禀告事情的左岩听到此话，默默地退了回去，看这余舫公子和尊主……他还是别去找揍了。

“去休息吧，这些事情不着急的。”戚渊大人有大量，不跟某个人计较。

余舫翻了个白眼。

戚渊叹了口气，将他手边的公文拿了过来，正要仔细看看是何事让他如此为难时，对方一把就抢了过去。

戚渊：“……”

“身体好了？能走路了？不着急那还处理个屁？”

戚渊眼里泛起一层浅浅的笑意，如同湖泊里动荡的清波。

余舫微怔，莫名其妙觉得这女人还挺好看的。

“余舫，别生气了。”她说。

余舫脸色一黑，他立刻就从刚刚的愣怔中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愤怒好友过于感情用事。他知道骂是没用的，理了理头绪，遂沉下心来，一脸严肃，语气缓慢真挚地说：“戚渊，那个素音就是养在枕边的毒蛇，你要被咬几次才能够吸取教训？意气用事不是你。”

说着他直起身，继续道，“是，我知道你很爱她，可是就跟你之前说的，我抹去你关于她的记忆，你就不爱了啊。”他举起手，“我发誓，你放她走，我绝对不伤害她，让她平平安安的活着。戚渊，你这辈子不是非她不可的！”

戚渊轻轻摇头。

余舫提起手边的茶杯狠狠掷了过去。

戚渊抬眼，安静地瞧着他，不说话，根根分明的睫毛都没有动，如同逼真的雕塑。

茶水洒在肩膀处，茶杯落在身后的地板上，尖锐的声音炸响，青瓷杯四分五裂。

两个人之间，一站一坐，短暂地沉默后，只听得余舫嘶哑道：“那就滚！”

戚渊叹了口气，良久才万分疲惫地问：“余舫，你信不信，人可以死而复生？”

“当然信！”余舫瞪着她，“老子都被你气死了好几次，还不是照样活过来的？”

戚渊抬眼，一字一句：“我是说，真的死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余舫正要张口就骂，触及到那双冷漠又毫无生气的眼，所有责备的话语一下子堵在了喉咙口，坐在那里的那个女人，有一瞬间竟然真的如同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

他心口一堵，怪异地瞧着她。

戚渊的指尖轻轻扣了扣椅子的抚手，轻声说：“也许你会不可思议，但我说的，是真的。我死过一次，在十几年后，死了，然后又重生在半年前的自己身上。”

余舫冷笑，却莫名其妙地一句话说不出来，她说死的时候，他心脏竟然蹙缩了一下，原来……他一直很忌讳这个字。

“我死的时候……”

“行了！”余舫烦躁地打断她，“行了，我信我信，你别说了行吗？用得着这样诅咒你自己？”

戚渊勾唇，“是真的，我跟你说这个并不是想要证明这世间有没有鬼魂只说，只是想对你说，我和素音之间有误会，如今误会解除了，她必须留在我身边，我很爱她，她也同样如此。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让你明白，可我希望，你对我和她的感情，不要有那么大的意见。”

这么多年以来，戚渊跟他说话一次性说了这么多个字的，五个指头都数得过来，关键是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误会！误会！因为误会要背叛你吗？”问完了就后悔了，罗严说过不能让她情绪起伏太大的。

“嗯。”

“那我哪天要动手杀你，是不是也可以用误会说事？”

戚渊脸色微变，唇色一白，余舫又不忍心了，大手一挥，“行了，还不准我开个玩笑？”

戚渊只道：“余舫，你若是背叛我了，我……”她没说下去，可那一刹那，余舫懂了。

他若是背叛了这个人，那时，她的痛苦，不会比和素音背叛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