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当真了怎么办（1 / 2）

对反蓦然睁大眼睛。

戚渊松了一口气。

是的，不想爱了，不想再爱了。她做不到对这个人极尽伤害，可是，也做不到原谅她前世所为。

罢了，所谓的复仇，到此为止吧。现在的素音，还没有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的素音，又何其无辜，现在的素音，不也正在承受着自己前世的背叛之痛吗？

这样，就够了！

她们之间，到此为止。

不再刻意报复她，也不想再爱她，从今往后，她们就形同路人罢。

无爱，无恨，无怨，无情。

指尖忽然一阵滚烫，素音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戚渊被烫着似的收回手。

素音捂住眼，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阿渊，你骗我。”

“你骗我，阿渊。”

“阿渊，我那么笨，分不清你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别那么认真好不好？我当真了怎么办？”

戚渊胸口熟悉的痛再次袭来。

素音咬住唇，控制着嗓音的颤抖，她小心翼翼地抓住阿渊的袖子，“我当真了怎么办啊？阿渊，我哪里不好，你说，我可以改啊，我可以改的。”

“素音，我再说一次，我不爱你了！”戚渊漠然地扯过自己的衣袖，“当初玩一个游戏，想看看所谓的名动天下的花魁究竟有多高傲，没想到还不是几招就上钩了。玩了这么久，也够腻的了。”

“够了，不要这样诋毁你自己！”素音猛地站起来，一把扳过她的肩膀，“阿渊，不要这样诋毁你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

三年，难道还不够她看清这个人吗？日日同榻，她有多好，只有自己知道，那不是装出来的，她会因为自己手足无措，会因为自己心疼，会因为自己小心翼翼，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作假呢？

戚渊心里一跳，对方清澈的眼充满了信任，最了解自己的人，依旧是她。

那一刻，戚渊很想问，既然你那么信我，为什么就不肯付出同样的感情？为什么最后……还要背叛我？为什么要……

素音不知戚渊心中所想，她忽然笑了起来，“阿渊，你是不是怀疑我是奸细？”

只有这一个理由说得过去。这次六大门派袭击厉殷宫，损失惨重，宫内密道被六大门派知晓，很明显是除了内奸。而恰巧，自己就是知道这所有秘密的人。

只有这一条，她怀疑自己，所以才会对自己这般冷漠，才会口是心非地说不爱自己了。明明在之前还海誓山盟，她要怎么相信转眼这个就说不爱的女人。肯定是因为她怀疑自己是奸细了。

这个猜测在前几天都已经成型。

戚渊眯了眯眼。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否认你都不会相信的。但是，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阿渊，我不是奸细！”

戚渊冷哼，拂开她的手，“素音，你越来越天真了，原来逃避事实也是你的专长。”她理了理衣衫，凉凉吩咐，“素音夫人恃宠而骄，从今以后搬回丽人楼，没有本座传召，不准擅自踏入本座寝殿。”

素音浑身一震，呆滞地立在原地反应不过来，万万没想到她会下达这样的命令，良久，她才哑声地喊了一声：“阿渊。”声音如滴水破碎在坚硬的岩石上。

“素音，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侍妾而已，下次再喊错称呼，就不再是这样简单了。”语毕，她推开门离去。

素音，我放过你了，等所有的尘埃落定后，我给你自由，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这样的决定本该令她松口气的，可戚渊心头却始终压上一块沉沉的石头，内里偏偏又空荡。她想，此生此世，怕是再也不会去爱另一个人了，爱上素音，已经花光了两世的精力。

故人心易变？非也，她作恶多端自食恶果罢了。

厉殷宫尊主议事的宫殿，乾锐殿，护法四堂八楼以及十二阁的主子都战战兢兢地垂首而立，这些在江湖里作恶多端的恶人，在一个妙龄女子面前乖得像是无辜的小白兔。

底下的人还在汇报公务，她蹙了蹙眉角，吓得正在禀告的楼主立刻跪下请罪。戚渊漠然地瞥了一眼，薄唇吐出两个字：“继续。”

大殿里的空气凝滞，八楼之一的楼主冷汗淋漓，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等好不容易汇报完，却没听到上位者的声音，心里防线几近崩溃，一下子跪在地板上不停磕头认罪。

戚渊觉得很吵，挥了挥手，“拖下去。”

“尊主，饶命啊尊主……”

杀猪般求饶的叫声渐远，戚渊斜倚在镶金白裘的高位上，“左护法对此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