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期一会（1 / 2）

“乖乖，帮老子拿着，别晃！”说着，男人把一个破旧的卡片相机塞给了毛茛，又迫不及待地扑向了在地上那个被捆住了双手的小男孩。

那个小孩不比毛茛大多少。

在老毛刚刚有带小孩，不，绑小孩回家的时候，毛茛还是挺开心的。因为爸爸平时并不会陪他，在一起唯一的和谐时光就是两人相对无言地享用晚餐。当然，这样的时光是不会多的。

而老毛抓回来的小孩又能陪毛茛玩会儿。

如果是小男孩就陪他玩玩弹珠，是小女孩就玩扮家家酒，小女孩是妈妈毛茛是宝宝。

但他现在并不再希望老毛带任何小孩回来了。

因为接下来迎接他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老毛压在前一天陪他玩耍的哥哥姐姐身上，胯部疯狂耸动，而在老毛身下瘦弱得像只小螳螂的小孩子们只会挥舞着他们同样瘦弱的小镰刀，伤不到老毛分毫。

起初， 老毛只是让毛茛站在旁边，说是这个小孩离开了他就会觉得害怕。

然后，他又不满足了。

一如往常的晚上，毛茛划完了碗里最后的米粒，看见老毛突然站起来，一脸兴奋地递给毛茛一个小小的黑色长方体。

那是一个漂亮又精致的小小机器，按了按钮就有一个又一个扁扁的圆柱体光滑地弹出来。

那应该是个卡片机，但一个像毛茛这样的土包子小孩又怎么会见过它？不小心按到了顶部的按钮，猝不及防地，镜头弹到了小孩子的手上，是温润的金属感觉，比以前扮演自己妈妈的小女孩们都温柔多了。

“啪！”一声脆响。又是熟悉的感觉。老毛随手抄起了手边的筷子给毛茛来了一下:“老子给你买个照相机不是用来给你玩的。”

在短暂的喜悦后，毛茛才明白，这又是一个老毛用来取悦他自己的小玩意儿。

每次的每次，老毛带回来每个小孩还是会让毛茛站在旁边，无意义地让他举着那个温柔的机器。当然，毛茛后来就明白这并不是无意义的了，老毛这是让他把小孩子们的悲惨都给记录下来。

*

直到一个特殊的小孩出现。

他应该不能被称为小孩了，毕竟毛茛的头只到了他的腰边，那可能算是个小小少年了吧。

老毛兴高采烈地安排好他的小小相机支架调整完高度和角度，就扑到了那个少年身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

少年并没有和以前的他的同伴那样拼命挣扎，相反地，他倒是舒舒服服地躺在潮湿的地上，也没有发出令人听了就头疼的尖叫，他低声哼哼着。要描述的话，就像是被母猫舔舐着的幼猫发出的令人心酥的小声哼哼。

老毛也不一样了。他不似平时那样的情绪饱满而兴奋，动作也慢吞吞的，像是忍着什么。

终于，老毛爆发了。

“鸭子？”他低声温柔呢喃，“我抓了只鸭子？”

“鸭子——！？”声音猛的增大，几乎算得上是怒吼。

他抡起手旁的棒球棍，出乎意料地，目标并不是他面前所谓的鸭子，球棍被狠狠砸向地面，少年轻呼，但全身也只有手和牙齿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