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武器（1 / 2）
于是，抱着小黑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向大英博物馆出发了。
然后一路上，一次都没参与战斗过。
是的，一次都没有。因为路上所有的战斗，都在真正开始前迅速被结束掉了。而结束这一切的正是怎么看都只有两岁左右的孩子，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然而这又确实毋庸置疑的事实，因为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切，以及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裹着小披风的小黑原本是被莫德雷德抱着带出门的，等保持监控颤抖着声音认出了小黑的罗曼医生提醒他们在魔雾中遭遇了机械兵后便即刻将其交给了和杰基尔、弗兰、莎士比亚、安徒生一起被保护在中后部的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藤丸——幸好小黑足够轻即便是身为人类的藤丸也能抱个小半天绝对没问题。并且对于藤丸的靠近小黑也没有什么抵触意味，虽说他可能已经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兄长了，却还是懂事的乖乖的待在了少年的怀里。只不过他仍旧委委屈屈的皱起了眉头，用犹如打量自己刚买的、拿到手里却总觉得短斤少两的小白菜的小老头似的眼神盯着堵在他面前的藤丸的胸膛，时不时不太高兴的拍打着藤丸过于平坦不够柔软的胸部以示不满。然而当魔雾中轰隆作响的机械兵真的到达眼前、一行人正准备迎击的时候，异变突生。
一马当先兴冲冲的跑在前面的莫德雷德笑得一脸狰狞肆意的举着大剑一刀子还没砍下去，后面刷刷刷的蹿出好几把看不清的冷兵器黑影从魔雾中破空而出、狂暴一闪残影缭乱，用极为刁钻的角度连串的不断回旋切割一瞬间就将眼前的七八个机械兵全部五马分尸。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啊，一眨眼就帮她干完了所有的事。
现场忽然寂静了几秒钟，身负铠甲双手握剑、保持着力拔千钧气势汹汹举过头顶的冲锋姿势的少女骑士猛的僵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敌人四分五裂摔了一地扑了个空，本来感觉上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姿势在这样的急刹车下一下子变得傻气呆萌起来，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谁做的？”在一片沉默下背对着所有人还算平静的缓缓移动重心撤下了剑，然而金发碧眼的少女骑士一转身就暴露了自己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恼怒表情，一把把剑插进了地，“我问是谁做的？！”
于是所有跟在她后面打算援助参战、隔着一段距离便被掩映在茫茫迷雾中的其他从者回过神来立刻一个接一个的转过头去，一路看向了站在后面中间抱着小黑的藤丸，沉默不语。而等耿耿于怀莫名其妙的莫德雷德皱着眉头顺着所有人的目光凶巴巴的看过去并忍不住迈步穿过朦朦胧胧的魔雾时，却忽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大部分人都有英雄之称的话，一定会有人立刻捂住嘴难以接受的尖叫道“怪物”什么的吧。
因为那应该被黑发少年好好抱在怀里生有尾巴龙角的孩子那黑白分明的双瞳，已经变成了和之前成人形态一模一样的有着猩红眼底的鎏金眼瞳、灼灼发亮。被低着头表情错愕凝重的少年用双手抱住腰腹托住卷起的尾巴面无表情的他正伸出短短的肉乎乎的小胳膊平举在身前白嫩嫩的小手五指张开，像是在操控些什么似的。而在黑发少年的身边正悬浮着三对由不祥漆黑雾状魔力凝实而成的冷兵器，有剑有斧有刀有戟，参差不齐但无一不散发着极为强悍碾压极具攻击性的魔力气息。
“……小黑前辈？”
守在藤丸身边的马修这么喃喃自语般的紧张呼唤道，而听到呼唤的小黑忽然惊醒一般，愣愣的放下软软乎乎的双手抱住藤丸的手臂，巴眨了一下眼睛后双眸中冰冷骇人的异色与光芒便缓缓褪去，恢复了黑白分明懵懵懂懂的正常状态。而悬浮在藤丸身边一一排开的三对冷兵器也顿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然而
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经过了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惊吓以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开始密切注意起小黑的一举一动来。而接下来的发展也果然不出众人所料，每当有敌人靠近并发动袭击时小黑都会立刻毫无预兆的切换成这种形态，迅速将敌人斩杀掉。而无论周围的人如何阻止呵止都没有用，由此可见这并不是什么有意识发起的行为，而更像是满足了什么条件而触发了什么特定开关似的，犹如自动运行的某种设定好的精准无比的程序一般。不仅如此，小黑的远程操控也并非像是Archer卫宫那样单纯直接的投影发射，而更像是凭空操控着武器代替自己进行战斗。当敌人开始对他的进攻采取防御时，他与之周旋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完全合乎高超巧妙的格斗武技，而且能同一时间操控好几把武器——藤丸所见最多已经达到五对——两只手同时进行不同的高难度的操控动作，互相配合。
这也恰好应和了他之前能够用双手画画的原因，那绝不是在普通的玩耍，而更应该是在进行相关的练习。
除此以外，藤丸一行人经过观察还发现小黑进入此状态以后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计算能力，他无机冰冷的双眸将静静的注视着整个战场，能够准确轻易的预知料想到敌人下一步的动作或是相互配合的规律。因此即便是面对数量众多的敌人，其与之的战斗场面可以说是精妙绝伦让人叹为观止，且毫无悬念可言。甚至因为没有了肉体限制住武器的原因，这样的战斗方式几乎是无敌的单方面的屠杀，毫无反抗之力，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
简直就像一把天生用来进行战斗的武器一样。
天知道他还只是个两岁左右的孩子。
而这种状况直到真正进入时钟塔地下后才好一点，因为在所有人担忧小黑的连续战斗会不会对他幼小的身体产生什么负荷以及带来什么严重的后遗症的情况下举双手赞同让安徒生带着小黑一通进入了保管库。而大概是因为书库有着一定的结界保护隔绝了外界的原因，小黑总算终止了无休无止的战斗模式，和安徒生以及杰基尔在里面爬着书玩。
不过好景不长。等安徒生看完书带着小黑出来以后，小黑一路上又开始了对藤丸全队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和战斗，最后搞得全队不得不提高了前行速度，以最快的姿态赶回了据点，赶紧把状态异常的小黑放进了屋内，才结束了这次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惊心动魄的旅程。
而当他们总结整理完了这一趟所得到的重要资料和情报、松了口气后，当前小黑的问题便成了最大的问题。
“齐格飞先生，小黑前辈他现在到底……”
温和轻柔的坐在了沙发上，和身边蹲在沙发旁的弗兰一起侧头专心致志的观察着裹着小披风自顾自的在沙发上打滚玩耍毛茸茸的小黑，表情担忧而疑惑的马修欲言又止。
而站在小黑前方不远处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小黑的屠龙者表情同样肃穆凝重，他没有直接回答短发少女的询问，而是走到了坐在沙发上掰着手指玩的小黑面前，屈膝半蹲了下来。
感觉面前多了一个高大阴影笼罩的小黑呆呆的抬起头来，便看到了虽然长相和自己迥然不同却有着和自己很像的身体构造头生犄角还有尾巴的大龙一个，便下意识的伸手要抱抱，然而对方却没有向之前那样立刻把他抱起来，而是伸手安抚般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然后开始郑重其事尝的试着和他对话。
“我知道您能听到我说话，Master。”有着英俊面容深邃眉眼的屠龙者声音低沉而诚恳，用带着薄茧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细细摩挲抚摸着幼儿柔嫩白皙的脸颊，深褐的肤色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出乎意外的和谐温馨。有着黑白分明过于纯净灵性得让人心生钝痛的双眸的幼孩抬头目不转睛的看
着他沉静坚毅的碧色双瞳，一动不动，“请醒过来，Master。我们需要的不是像这样缺乏自我意识的武器，我们……！”
戛然而止，艰涩得难以再继续下去的声音。
幼儿用软乎乎的手掌按住了对他来说过于宽大却十分温暖的男性手掌，歪头轻轻磨蹭着，仿佛反过来在安慰情绪不佳的大人似的，却什么也没说。高大温柔的骑士在他晶莹剔透得不似人类的双眸凝视下蹲在他的面前，忽的垂眸沉默不语。
“齐格飞，小黑他——……”
“……原来如此。他现在这种模式，可以算作是处于自动简化运行模式的战斗系统吧。”
“自动运行的战斗系统？那是什么？”
“他自称为武器之龙不是么？”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安徒生随口回答了莫德雷德的提问，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就如齐格飞之前说的那样，他现在应该是将自己调整为了最便于携带与控制的形态，然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将自我意识降为了最低，基本上丧失了与人交流和独立行动的能力，由此减少了许多不必要考虑的麻烦——大概他是这么认为的。”
“麻烦？小黑前辈是觉得和我们……”
“不对。”干脆利落的打断了短发少女迟疑惊讶的猜测，站在一旁双臂抱在胸前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齐格飞这边情况的蓝色英灵闭了闭眼，面色不善的走到了屠龙者的身后不远处居高临下，声音低沉，“他那种家伙，只会觉得自己才是‘麻烦’的制造者，所以才会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不过没想到竟然给我玩起来了失踪这一套，确实够麻烦的。”
“怎么？还不打算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吗？齐格飞？你差不多也应该弄清楚他现在的状况了吧？”
“……”
Caster库夫林在背后拖长了声音这样理所当然冷嘲热讽的要求道，然而前面的屠龙者闻言后微微一怔，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一言不发的和变成婴孩的小黑互动着。大概是凭着小孩敏感细腻的直觉感受到了齐格飞的情绪波动，小黑的活动已经从握着他的一根手指玩到了主动扑倒了他的怀里的程度，并伸出肉肉的小手摸着他的脸哼哼唧唧的撒着娇试图让自己的保姆开心起来，而齐格飞的表情也确实因此而变得柔和静谧，卸去了武装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让小黑稳稳的坐在了自己的臂弯中。
“Master……”
一把抱住齐格飞脖子的毛茸茸的幼崽用自己小小短短的龙角磨磨蹭蹭的顶着屠龙者的下巴，已经基本上摸透了小黑肢体语言的屠龙者愣了愣，便勾唇无可奈何的微笑着举起他低头温和轻柔的亲吻了幼崽的额头和软乎乎脸蛋，小黑这才安分下来，爬在屠龙者的胸前紧紧握着他银发，撅起小屁股拱来拱去皱皱鼻子嗅着骑士身上熟悉温暖的气息，舒舒服服的哼了哼。
然而见此屠龙者的表情依旧显得有些黯淡无措。他一手托住了小黑埋在他颈窝有着柔软短发的后脑勺，有些笨拙的尝试着隔着薄薄的布料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光滑而软乎的后背，低低的叹息着。
“即便如此，您还是不愿——”
“喂，把他交给我。”
“…什么？”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生硬蛮横直截了当的岔了进来，齐格飞不明所以而略显忌惮皱起眉头的抱着小黑侧目而视，迈步转过了身来。而说出了这种话的Caster看着同样转头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幼崽，眯了眯自己猩红深邃的双瞳，对屠龙者不怀好意的勾唇咧嘴露出了有些肆意而乖戾的野气笑容，径直走了过来。
“你反正就是觉得是我造成这一切的吧？既然如此，解铃还须系铃人。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不如干脆就把他交给
我处理，那样的话……”
“我拒绝。”少见的如此强势语气固执的打断了Caster的提议，和站在面前停下脚步的蓝色英灵对峙的屠龙者转身弯腰将懵懵懂懂的小黑小心翼翼的交给了坐在沙发上的马修，等短发少女手忙脚乱的接住幼崽后才重新站起身来，“恕我直言，我不认为你有那样的能力。说不定还会更——”
“哈？是么？那就等他一直保持着现在这样的状态好了。反正你觉得他不恢复也无所谓吧，正合你意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我愿意看到Master变成这样的吗？”握拳的双手紧了又松，屠龙者的语气依旧平静谦和，却还是隐隐约约染上了愠怒的负面情绪。他转身的直直看向身后的蓝色英灵，表情坚决毅然，不卑不亢，“虽然我并没有想要和你争吵的意思，但这种随意污蔑的话我无法坐视不管。Master对我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作为他的Servant，我绝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我是为了保护Master才这么做的，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请你慎言。”
“Servant？呵、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不要做些什么多余的事情出来。”
Caster毫不客气的回击讽刺道，瞥了待在短发少女的怀里、却像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不对而着急不安的哼哼着、探头探脑牟足了劲的扒着马修的肩头想钻出来伸手往齐格飞身边够却被少女慌慌张张的捂住眼睛阻止并抱远了的小黑一眼，表情越发的阴沉难看。他一个大跨步就猛的怼到了屠龙者的跟前，错开身体猝然压低了声音偏头耳语道，听起来危险而叵测。
“还有，别再给我装蒜了，齐格飞。看到他变成这副样子你其实很高兴吧？不久之前不还抱着他到处去炫耀的么？他通常的姿态对你来说太难以接近了，倘若不是他主动来向你索取什么，你根本就无从下手，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你。所以他现在这副样子不就恰好满足了你的保护欲么？对于你这种平常想做些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家伙来说——不正是表现的好机会吗？哈？”
“请你收回你说的话，库夫林！如果你再这么胡说八道下去，就算你是——”
“即便我不说，事实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意料之中听到了一向沉稳的屠龙者偏头彻底冷下声音变成了严厉而愤怒的呵斥警告，然而Caster却完全没有任何点到为止的意思，甚至变本加厉的直言不讳嗤之以鼻。他那看似心平气和却低沉得可怕、隐隐约约含着嗤笑意味的笃定轻蔑声音听起来冷酷而严苛、咄咄逼人。蓝色英灵极具攻击性阴戾桀骜的猩红双瞳斜斜的紧盯住了身旁攥紧了双拳将指关节捏得嘎吱作响隐忍的紧抿双唇的屠龙者，与此同时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火药味极浓、一触即发。
“‘如果Master没有那么强、要是他能更依赖我就好了’——你敢发誓自己一点也没这么想过吗？！你这家伙肯定是昨天晚上乘虚而入了对他说了什么，说不定他会变成这样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表面上装得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利用别人来掩饰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去达到目的——你就不觉得羞耻吗？！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来争夺、只知道在背后钻空子耍花招算什么？！”
猝然紧缩的瞳孔。
——
【叮。】
有时候，拔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暗光一闪武装覆盖。明明身为Caster却反手就用自己凭空出现的法杖干脆利落的挑了个枪花在下一秒硬生生的险险格挡住了近在咫尺迎面袭来力道惊人的锋利剑锋、但因为职介原因遭到压制的蓝色英灵有些吃力双手持仗也难免被震得后撤了一步脚下直接铲坏了地板，却依旧面对着屠龙者忍
无可忍怒不可遏的压抑气势扯出一个挑衅而凶狠的狰狞笑容不甘示弱的叫嚣道：
“怎么？！想打架吗？！哈？！”
“Caster！等、等等……”
“喂喂、……虽说我也赞成你说的，但现在用不着这样吧？！”
“你们冷静一点！这里可不是用来打架的地方——所以我才讨厌粗鲁的人！”
“唔嗯……！”
“噢噢噢难道这就是英雄之间为争夺情人所展开的对决么？！爱情舒心，犹如雨后朝阳。然而在面对情敌时由这份感情引发的嫉妒却又是如此的强烈，正所谓爱比杀人重罪更难隐藏！！”
“天哪我的客厅！”
“这个时候就别再煽风点火了莎士比亚！你生怕他们打不起来么？！”
现场一度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除了之前被派遣出去消灭据点之外的混沌机械兵的两位吸血鬼以外，周围所有的从者和人类眼见形式不对都赶紧警惕的站了起来将两个当事人包围在了中间，身为Master的藤丸更是手忙脚乱。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两个人打起来后将据点掀翻所造成的惊人破坏力，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立马苦着脸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旁边还算靠谱然而此时此刻表情却十分无语复杂的卫宫身上。
然而最先开口介入双方矛盾的并不是刀子嘴豆腐心的Archer，而是将抱着小黑的马修护在身后，左顾右盼着矛盾双方看起来莫名显得有些焦急疑虑、手足无措的莫德雷德。
“喂，那个我说，你们两个……”
可惜陷入僵持中的双方都没有注意到她。
“我承认，我确实对Master抱有非同寻常的感情。但我和你绝不一样。”
一言不发就对Caster发起了突袭的屠龙者忽然开了口，随后便即刻解除了攻击架势，剑锋指地。
“至少，我绝不会强迫Master。”
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回避、努力的想要否认忽视，最终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而不得不选择承认正视了自己的隐秘的心情。屠龙者一边收起了自己的大剑一边这样说道，肃穆愤怒的表情依旧沉稳坚毅，语气郑重其事得仿佛在承诺宣誓什么一般。一向谦和隐忍的他固执愠怒的碧色双眸定定的看着同样收势后将法杖顺手狠狠杵在了地上的蓝色英灵，仿佛打定了心思不会再做出任何的退让。
“你这家伙——”
“够了！”收到Master求救的Archer无可奈何终于及时的站了出来，严厉的强行打断了双方似乎又要激化升级的冲突事态，一针见血的将话题强行掰回了正题。他转头看了看依旧被马修抱在怀里努力的捂着眼睛不让看而委屈得呜呜的快哭了的根本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幼年版小黑，只觉得脑壳疼，“你们就算再这样继续争吵下去，也没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现在主要是想办法让他尽快恢复正常才对。无论如何，这一点应该是公认的没错吧？”
“啊，确实如此。我的本意也是这样，只不过这家伙不配合罢了。”
不甘心没好气的这么说道，最后被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齐格飞怼了一句的Caster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烦躁郁闷的一下子跌坐半躺在了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别过了头。
其他从者见此也解除了警戒，自从小黑来后就操碎了心的藤丸也着实是松了口气。
“哼，还不是半斤八两，不过算了。”毫不留情的这么评价道，旁观已久的红衣弓兵提出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齐格飞，你既然说过他之前也出现过类似的状况，难道就没有对应的解决方法吗？”
“……这正是我所担忧的。”
“呃，难不成……！”
“啊，没错。据我所知，没有。”平复了一下情绪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屠龙者面对着表情凝重下来的弓兵摇了摇头，闭了闭眼，“在这一世出现了这种状况以后，Master便一直保持着十岁的姿态和认知能力，直到死亡。”
“骗人的吧？怎么会……！”
“我开始还抱有一定侥幸，觉得Master这次的状态和上一次不太一样，毕竟年龄差距较大，也没有出现精神混乱的征兆。但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是自己有意识的选择，便没有陷入癫狂所导致的人格分裂罢了。但恐怕正因为是有意识的选择放弃，他才会退化到这种程度。”
一边这么较为详细的对难以置信的藤丸解释道，齐格飞一边走向了抱着小黑的马修，再次褪去武装伸手把皱着脸撇着嘴要哭不哭抽抽搭搭的小黑接了过去，有些手足无措的拍了拍他的背，才让幼崽吸吸鼻子又把眼睛里打转儿的眼泪收了回去。小黑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缠上了屠龙者强健有力的手臂，生怕又被对方扔下来似的紧紧挂在骑士的胸前。
“看来这就是你把他带出去的理由啊。为了测试他面对敌人是否会发生和以前一样的事，结果果然不出你所料。他现在并不是单纯的退化成了孩童，而是依旧保持着强悍的战斗机能。这也正好印证了之前你所说的相关实验是失败的结论，因为倘若不是主体主动放弃或是陷入崩溃状态，便无法实现真正的武器化，是这样没错吧。”
“是。”
对于安徒生的猜测和分析给予了肯定的回答，齐格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