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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莫扎特中将对没有取得原谅这个事毫不气馁，“道歉”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做给卡洛夫看的。但现在他对这个在上将面前装无辜的异族女孩非常好奇。他依然充满兴趣地跟艾利克斯搭话：“哥哥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不好意思，上将教导过我，不能无故接受他人的馈赠。”艾利克斯干脆懒得看他，眼睛向下看着自己的掌纹。

“道恩还教过你什么？”

艾利克斯觉得这个人实在碍眼，一口一个“道恩”，就是在赤裸裸的炫耀他跟卡洛夫的亲密关系。

不是艾利克斯多想，莫扎特的确就是这个意思。只要艾利克斯抬眼，就能看到他眼底的戏谑，真是幼稚到家了。

可惜艾利克斯依旧没看他，而是语气委屈地向卡洛夫抱怨：“上将，这位先生的脸都快贴我脸上了。”

“莫扎特，离他远点。”卡洛夫依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电闪雷鸣，不过莫扎特平时对女性还算是有礼貌，也懒得跟人作对，今天这个行为的确过于古怪，竟然变相地欺负小女孩。

莫扎特中将想：整个苏尔曼特的女人还没有一个外族小姑娘套路用得好，这不，上将都被吃的死死的了。

上将走上前把莫扎特推开，艾利克斯赶紧趁机拉住他的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他小声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回家”那两个字着实取悦了上将，也不知道碰到了他心里的哪根弦，他竟然弯腰轻轻亲了一下艾利克斯的发顶，语气温柔“现在就回。”

艾利克斯原地炸成一束烟花。

莫扎特目瞪口呆，他小时候就认识卡洛夫。平常两人相处时他就经常翩翩有礼地对着卡洛夫“喷射”浑话，然后卡洛夫就会毫不犹豫地用文明语言骂他，他们认识14年，莫扎特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他。他知道卡洛夫曾经有个妹妹，卡洛夫很少提起他妹妹，但每次讲起她时神情就会变得很温柔，就像现在他面对这个异族小女孩流露出的温柔一样。

这是一种流淌的亲情。意识到这点的莫扎特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外族女孩不可能是卡洛夫失踪多年的妹妹，但卡洛夫给予这个女孩宛如亲人一样的情感。这是不对的，他可以遭受清醒的痛苦，但绝不能沉沦于美满的幻想，这是一种让人滞怠的弱点，但作为一个国家的英雄，政治家的眼中钉，他不能有弱点。

莫扎特中将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道恩·卡洛夫，别把你对别人的情感强加在这个小家伙身上，你会伤害到他。”

他们的说话声很轻，外围的人什么都听不见。上将冷淡的回复他：“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艾利克斯沉默地看着他们。莫扎特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他非常愤怒，他不知道这是一种针对谁的，什么性质的愤怒，他的手脚在这个夏末季节里反常的冰凉，胸口沉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别人”是谁。

莫扎特紧盯卡洛夫的双眼，仿佛是要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撒谎的痕迹，上将坦坦荡荡的与他对视，丝毫不心虚。卡洛夫没有因为他的怀疑感到生气，但他因为这种步步紧逼的“宿命”感到烦躁，他对莫扎特中将告别：“我要回艾因立顿，走了。”

莫扎特知道他不高兴了，只能告别：“下次休假我去艾因立顿找你。”

卡洛夫点点头，转身抱起座位上的小家伙离开喧嚣的宴会，也离开这个审判他的宫殿，一路上头也没回。

艾利克斯没有任何挣扎，就安顺的窝在他的怀抱里，一路上的车水马龙，灯火通明都从他眼里略过，什么都没留下。

这种诡异的沉默持续到他

们到达艾因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