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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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碧洗,冬日暖阳穿过漫漫层云映照大地,今天是个难得的冬阳天。
景动人情,拜着煦日所赐,秦玉竹心情极佳,在长乐来找他要个东西之前。
“你疯啦?”秦玉竹倏然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很危险了,要是被发现了,那个郡主会饶过你么?”
他双手撑在桌前,有些痛心地盯着面前的人。
长乐把头埋得很低,不敢看秦玉竹,他脑中乱作一团,自己一直逃避的现实,在日子一点一点的流逝中变得越来越清晰,强迫着自己去面对。
宇文颉马上就要大婚了...他的颉要娶别人了。
事实终于破开重重迷雾,清晰地印刻在他心中,他很慌乱,也很无措。
沉默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哀凄:“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摇了摇头,“我去找他,日夜陪着他,假装睡着唤他的名字,给他唱过戏,焚过香,连他每日的吃食都是我做的,”他说得越来越急促,语气中潜藏着一点怨,还有无力。
“我甚至想揪着他的衣领告诉他我有多爱他,求他再好好想想...再好好想一想...”长乐喉咙里哽着,声音越来越弱,带着哀求和委屈,“可他对我视若无睹,疏离陌生。”
不行...怎样都不行...长乐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手足无措,急病乱投医。
秦玉竹从没见过长乐这个样子,面前这个人因为自己和别人不同的身子,从来都是清冷寡淡的样子,孤僻厌生,骨子里却倔强坚强,他就算是当初在蓬莱馆受尽其他伶人的欺凌和嘲笑,也没有流过一滴泪。
好像只有宇文颉,能牵动长乐的悲喜,他的一点小事,就能让长乐这般伤心,让他卸下所有,脆弱得像个孩子。
“也许是...你们缘分已尽呢,”秦玉竹斟酌道,“宇文颉结的可不是一般的婚,是两国的...”话还未说完就止住了。
他看到长乐脸上的两道泪痕,泪珠还挂在下巴上,闪着晶莹的光,眼神晦暗无光,嘴唇和脸颊霎时失去了血色,一片惨白。
秦玉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慌张地拉着长乐的手安慰他,“呸呸呸,我乱说的,长乐你别伤心...”他告饶了半天,长乐还是白惨惨着脸,一片愁容。
叹了口气,秦玉竹最终还是心软了,“好吧,我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有事就回我这来找我,元儿还等着你呢。”
他递给长乐一个小瓶子,叮嘱道“这迷药药效很大,有一点的催情作用,别放太多了,我担心你受不了...”
“多谢,这次不行...”长乐顿了顿,艰难开口道:“我就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