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铜雀行宫(1 / 2)
“早就听闻梅家公子嗜酒如狂,怎么,莫非是嫌本将军的女儿红不够滋味,不能入喉?”夏将军睥睨斜视,梅庄主看了一眼,替他说道:“还请将军见谅,犬子身患旧疾,大夫特地吩咐,三个月之内不可饮酒!”
“是吗?军医何在?”夏将军突然提高了声音,门外进来一人,手提药箱:“卑职见过将军。”梅太一不动声色,心里琢磨,这夏将军是何打算?军医替他把过脉之后,一副惊恐的表情:“将军,这位贵客,貌似体内有中毒之相!”如此信口雌黄,看来是不想让他们走了!
“不知可有解法?”夏将军一脸关切。
“禀将军,待我配好药,服上七日,施以银针,七日之后,药到病除!只是这几日需要静养,不可劳累!”
“既如此,梅庄主,暂且在我这军帐中住下,七日之后,定当送尔等出关!你们速速替各位贵客安排住处!”夏将军一声令下,便有侍卫前去安排。
此时若是来硬的,恐怕有一番争斗,这夏将军成心阻挠他们去洛阳,函谷关地势险要,至少有一万大军把守,动起武来,他们毫无胜算。
解毒汤药当然是假的,但是他们所居住的帐篷外,有重兵把守,困在军营,却也无计可施。第三日,夜半时分,守卫竟然只剩三分之一,而且还打起了瞌睡,想来是连日精神高度紧张,看他们没有逃跑的意思,放松了警惕。出得帐外,只见不远处的山头,火光冲天,有人大叫粮仓着火了!
“公子,看来今晚营中有大乱,不如我们趁机离开,他们定然无暇顾及!”看着不少士兵前去灭火,梅太一说道:“不可,你去通知庄主,我们前去救火!”说着就施展轻功,先行一步。而此时听闻动静,梅庄主也出来了。一桶一桶提水来泼实在太慢,梅家父子见此处砂石甚多,支开众人,催动内力,黄沙漫天,利用这沙来灭火,大火果然被灭。并且俘虏了几名混入营中的契丹人,满脸黑灰的夏将军,感激涕零。如若粮草被烧,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本可以一走了之,却不计前嫌帮助夏某,实在惭愧!尔等乃大丈夫,夏某不敢阻拦各位,这就送你们出关!”夏将军命人牵来良驹送行。
而军队中,却有一人一脸不忿,转身走开。
洛阳郊外一处山村。
一小姑娘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已经挨了好几鞭子!一妇人跪地不停求饶。
“绕了女儿吧!”
“啪!”一鞭子将那妇人抽倒在地!
女孩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神慢慢变冷,变狠,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你还敢这么看着我,你跟你娘一样,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货!”又是一鞭子,抽向这姑娘。
这姑娘便是凌蘋萍,前几个月父亲外出打猎之时,他们收留了萧庭筠二人两日,那位不知名的公子,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她不禁心生爱慕。于是就绣了一副手帕想送与他,家中清寒,但是柜中,却有一卷华贵丝绢,好像是爹爹不久前拿回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用剪刀剪了一截,绣了一副丝帕。临别时她刚好在想用什么借口赠与他,却不想那公子先送他一管洞箫。那萧浑身绿莹莹的,通透得很,她大喜,连忙将准备好的丝帕拿出,只是可惜,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这几个月也相安无事,父亲并未发现丝绢少了一截。母亲本来出自书香世家,被流寇所掳,幸被父亲所救,名声坏了,也回不了家,便嫁与父亲为妻,只是父亲性格粗鄙,见不得她母女吟诗作赋,吹丝弄弦。这日发现了女儿的洞箫,这么贵重的乐器,审问之下方才得知,又发现丝绢少了一截,大发雷霆!
凌蘋萍不知父亲为何发这么大脾气,他平时也发脾气,但是不会打她打得这么狠。“你知不知道,丢了这丝绢,可是为我们家招来杀身之祸!”父亲解开她的绳子说道:“罢了,女儿,你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爹,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