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1 / 2）

期末考试最后一场结束后，白茶一声不吭的带着行李箱提前回家。

她最近总是会做梦，梦见姜城，梦见易阳。在梦里她吻着姜城，易阳红猩着眼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拿刀刺到了姜城的身体里。

一边又一遍的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白茶躲易阳躲了一个寒假。

而姜城却早早的被一家律所看中，开始了实习生涯。早出晚归，时常见不到人影。

夜间

“你回来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姜城看着白茶有几分惊讶。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总有那么几分不真实的美感。

他顺手打开了厨房的灯。

“睡不着，下来喝口水。”

“做噩梦了？我给你煮杯牛奶。”

姜城看她眼下有些乌青，转身打开了冰箱。

白茶抱住了他，身体相互依偎。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冷列的清香，让人有沉迷又失神。

“姜城，我怕。”

白茶带着刚醒微软，又有点颤抖，他无奈的转身抱住了她，下颚抵住额间。

“茶茶，噩梦都是假的。别怕，哥哥在呢。”

眉眼温和，有安抚的意味。

她却忍不住的悲伤。

“为什么你总要强调是我哥呢？”

“姜城，姜城，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留着泪水，克制着嗓音又有些嘶哑。

“我能分得清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

“如果不是乔暖那么炽热的追求你，我也不会试探你反应和他在一起。”

姜城看着她眼中的疯狂和爱意，微弱又可怜，却不由得心惊的向后退了一步。

白茶失神的表情又像是回忆着什么，语气低喃：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隐忍着这份感情，它就会消失，可是并没有。姜城你知道吗？它越长越大，占据了我整个心房。”

“和你一起考进S大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在无人认识的城市，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可是，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的颤抖的话语随着眼泪而继续：

“每次看见你和乔暖，我的心就像在不断被的刀割。”

“可是，姜城，有些时候我又在想，你有没有哪一个瞬间，在意着我多过乔暖，你有没有因我而吃醋。”

这一刻，姜城的世界天旋地转，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过往的一切，只是白茶还没有长大的无理取闹了。

当年那个软糯的小姑凉，现在带着如此不顾一切的疯狂爱他。

“碰~“

慌乱中，手指碰到了厨台的茶杯。

“姜城，你在厨房吗？“

彤姨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姜城，瞬间打了个冷颤。

白茶收了收心神，蹲了下去，捡起了碎片，刻意的割伤了手指。

“妈，你下来了，我和哥吵到你了吗”

她站了起来，眼睛有些红。

“我睡眠浅，不像你爸睡得沉。”

白母浅笑着说，两人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手怎么受伤了，还像是哭了的。”

“妈。”

“你这丫头，说了多少次不要闹你哥。”

白母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对姜城笑说：

“姜城，上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这我来收。”

“好，彤姨。”

姜城看了白茶一眼，眼底晦暗不明。

“妈。”

“清完了，随我上楼。”

白母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不见对姜城时的温柔热切。

白茶的房间对着东边，采光极好，姜父对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还是有几分疼爱的。可是，白母心中门清，这几分疼爱怕是连姜城的千分之一都没有。

“妈。”

“我没你这女儿，别叫我妈。”

“你怕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该想的不要想。”

“我们两孤儿寡母的都是靠你姜叔叔吃饭的，他思想固执，是绝对不会接受兄妹□□这种丑事的。”

白母的手抵住白茶的额头戳了戳。刻意压抑着声量，语句十分尖刺。

白茶动了动唇，只说了两句：

“妈。”

“我和姜城没有血缘关系。”

“呵，你当户口本上的白纸黑字是摆设是吧，你在怎么样也好，再这个家里最好老老实实的端着，一分想法都不要冒出来。”

“至于以后，什么时候熬死你姜叔在说。”

白母怕是气极了，连姜叔死的话都说出来了，白茶有些无措的抱住她的胳膊。

“妈。”

她看了看白茶，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摸了摸她的头说：

“茶茶呀，妈也是为你好，当年你爸死得早，妈一手把你拉扯打，我女儿貌美如花，姜城他不值得你为他抛下一切。”

“你想想现在的生活，再想想以前那一段吃不饱，穿不暖，几分钱的菜都要斤斤计较的苦日子。”

“好孩子，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每人会知道的。”

“妈，我知道了。”

白母拍了拍她的手，打了个哈切就走了。

白茶的表情慢慢的放松下来，她慢慢的环视着自己的房间，她知道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姜家给的，没有姜家她就什么都没有。

她不经羡慕起了易阳，随心而为无所肆忌。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自那晚后，姜城提出出去住的想法。

姜父稍加思索便同意了，白母还是一样费心费力的找好了住所，离实习公司很近，临近地铁站，来去都很方便，一如既往的妥帖。

年初前一天晚上12点，易阳来了微信。

——新年快乐

想着要不回他的时候，信息已经发了过去。

——新年快乐

她有些懊恼，又想着大概是群发短信，他应该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