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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 采花大盗当当响
“哦？已经在动作了吗？好利索！我想起来了，我们行路有见过那些紫袍冠帽的人，他们个个身骑大黑马，玄甲覆马身，那形貌似官府卫兵，原是溟幽麒麟精卫吗？他们全是用弓器的。”
月明点头：“是那波人。是溟王悄然派发民间的。”
“怪不得虽感都为高手，却从他们散发的气息觉察不到为江湖人，我本以为是某个嚣张帮派的，原来是官道上的……”定海生思索一番又道：“我觉得这些骑者都挺好看的，一个个都若白面书生，身板纤细，骑黑甲玄马，巨大的马上驮着小小的他们，对比很是强烈，身材都真娇小……”
“好娘是不是？”月明笑得很玩味：“因为他们都是公公啦。”
“那么多公公吗？百人公公团？”定海生惊奇瞪大眼：“以前我师兄吓我说我是幸运的能遇到师尊的孤儿，说像我这样弃婴在民间就是一生的悲剧，女娃被卖到青楼，男娃会被卖到宫殿当公公，而传闻一部分公公会被充入幽溟军团。原来大师兄说的都是真的。”
月明笑起来：“是呀是呀，是有这么个说法。”
“哎，我们溟圣王朝啊有个很不好的传统呢，就是对孤儿真的太残忍了，不管男女如无父母亲属照顾，都是一生凄凉。不对，对天下的孤儿来说，都是这样的。”
定海生说着又望望那楼上抱着襁褓中孩子哄着睡觉神态宠爱的老板娘，月明他知定海生触境思情，他也笑一下道：“看开吧，这都是命。谁叫天下那么多人只管生不管养。活下来全靠运气，人生本多疾苦。”
“那也只有看开没其他办法了。”定海生感叹一句：“这几日我与你同行见识过各种场合，繁华的城池，萧条的荒村，学馆，青楼，书院，商铺，门派，豪门等等，各色行人，百态人生，我还是感觉大多数人挺不幸的，富裕者达官贵人少数，多显受灾流浪的难民到处乞讨，好苦，生存艰难。”
“这是生活常态。”月明君淡然一笑：“民间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劳苦穷困的，遇到丰年鱼米富足时，流民还少一点，但凡帮派斗争，妖邪霍乱，天灾人祸，那根本就是人间地狱，今年算得好了，路无尸骨，我们一路所见乞者不多，这已是很不错了。”
“我问你，真的会有许多的孤儿被送入帝宫做了公公后当麒麟精卫吗？”
定海的的询问让月明苦笑：“总比要饭朝不保夕好吧。好歹有口饭吃。”
定海生沉默道：“好残忍呀，我大师兄说正是因为溟王默许这样的买卖利益行径，所以还有人杀人夺婴，卖入青楼的，卖入宫殿的，都为了那点钱，如果没有利益，严惩这样的事，我想也会少许多这样的可怜人吧。”
“是的，那就看运气了。如果被九玄门收入为徒，就能全身完整。但不是人人都那么幸运的。这是无解的。”月明君安慰道：“海生你要认清现实，民间多疾苦，放宽心吧，尽你所能做到除暴安良除魔卫道，那就足够了，你只能做好你自己。”
定海生寻思道：“我们师门每年也会收留一些孤儿，但收留的许多都跟我一样缺胳膊断腿的……明显是无有劳作能力被人所丢弃的，估计那么身体完好的婴儿，都被卖掉了。
九玄门于心不忍对残缺孩儿也是照单全收，修不了功法的就放在后山让他们成本地渔民作耕养鱼，或传授一门技术，也让他们安逸一生。我们那地方师门外有个九弯村知道不，那处就是百年来收的许多困苦之人留下渐成的村落。都是修不成仙道而留下成为了当地的百姓。”
月明君听了感触的瞭望脸色展露自豪的定海生：“你们仙门做的真都是行善积德之事。”
“倘若，我说倘若，倘若我有一日能有一统天下执令天令的本事。我想我会第一个就是规定不准贩卖女婴，不准送男婴入宫，刨除这些弊端惨律。”
月明笑的很欣慰的看定海生：“你才16岁已有此大抱负，真不简单，祝你心想事成吧。”
“我就是感叹，跟他们一对比，我真的太幸运了。我小时候也差点被卖到青楼去，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当时我顺水被冲入苍缟山下的九弯村，我被渔民捡起，大家七嘴八舌，人中总有坏蛋，有路过商人就要买我，也不知打的什么心思要把我转手送到哪里去。
但九弯村的人都受苍缟山点拨心智善良，众人都护着我不给卖，后来看我一足有疾，商人就放弃了。村长老伯与众人商量着要把我送苍缟山，商讨间我师尊御剑路过小村，巧得村长所托，缘分使然，便收我又隐居与苍缟山脚下入萍仙门，因我随波流海而来，漂浮不沉，便得定海生此名。以海孕育我生机，名字是有祝福之意。”
“哦，原来这便是你的名字的由来啊，你也是奇人，怪不得可以入仙门道列。我一直听你九玄门我门我门这般的叫，你又不是九玄门人，你到底是属哪派的？是萍仙门还是九玄门？”
“嘿嘿，其实我两个门派都算门徒。”
“还能如此？”
“你有所不知，我从小也在九玄门习武修字，就是半个门徒，但因为已拜了我师尊，我师尊又与九玄门长老们是古交，不便再拜他人，所以就这么个关系了。我把九玄门也当自己的门派，他们的事也是我的事。九玄门虽无挂我徒字号写入门册，但众人也当我自己门人。”
“真是不错的关系。”月明继续道：“看来九玄掌门与你师尊椒情非浅。”
“那是，传闻他们认识半甲子多，是多年挚友。”
这聊到深夜，定海生又是拉着月明要走道：“我们彼此已非常熟悉，你也知我着急，那还是快带我去找南皇吧，今夜就动身，就不住店了！我们快赶路！”
“我看你还是休息一夜吧？急事缓办，总要有个规划定度，我已知你的目标，就待我们先准备好行路用具，待明日，我规划了行路图，我们准备好一路用品，再正式上路好不？你看你要走的快速，你又无有修到能御剑千里一瞬的本事，我们出行还是得靠脚力，这得买马啊。但我们两的收入还不够买两匹马。”
“那就买一匹，我不介意与你同乘。”定海生有点害羞的挠挠笑：“但我不会骑马，牛倒是骑过的，马我只看到过……所以一匹也好，你带着我，不然我怕我自己骑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