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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甚?”一个清冷低沉的少年音。
段芩本想着茶楼离他王府只有两步远的功夫,出门便就未让人跟着,他倒是没想到,这刚走到这茶楼门口就遇到了个麻烦。
酒鬼耍酒疯。
段芩虽是长了一张绝美出尘的脸,嘴角总笑意浅浅,露着几分清雅,但疏离冷淡的气质使人生不起半分旖旎,那眉宇之间的贵气更让人望而生畏。
所以他到底是哪里看起来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那么,只能说喝醉的人眼睛都盲。
当然他倒是没生气,只是感觉很平常,毕竟他见过比这种喝得调戏人更过分的醉酒情况。
如此,让他再看现在这个,便也觉得算不上什么了。
“美人,可否给爷笑一个。”
“哎呦!少爷,咱们回去吧!这若是让小姐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那位“醉公子”穿了一身青色的华服,袖口绣有金边,头上别着白玉簪子,一看就是个非富即贵的人物。
段芩自认为这盛川城内的官家子弟差不多他都结交了个遍,这个人,他未见过。
这么想,段芩倒是想到了最近父皇说的陈国使臣团了,而且看着他腰间的一根鸡毛也确实是陈国的风俗。
“这个美人怎么从未见过,咦?美人怎么还晃啊!”他说着摇摇晃晃地就拉住了段芩的衣袖。
“公子,请放手。”他下意识地甩了下袖子,但看那人醉醺醺地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的样子,怕是他一松手,这人就倒在了地上,他便没敢再动。
那“醉公子”的侍从看见自家公子这般,连忙地对段芩说“抱歉”。
段芩:“无碍,不过……能否让你家公子先放手?”
侍从看着段芩嘴角的浅笑愣了愣,心里想:生得这般样貌的贵气公子,还有这般的好脾气,可真是难得。
“那美人去哪了,我怎么看不见了?美人,我的美人呢?阿秀死哪里去了?”
阿秀连忙制住了他家公子乱扑腾的手。
段芩往边上移了移,用手上拿着的折扇支着“醉公子”的肩膀,让他别倒在他的身上。
“醉公子”脚步错乱,他靠在阿秀的肩头,眼睛虽然睁的,可那眼神迷离已是想要睡着的模样,他要是有半分清醒,便不会在大街上找“美人”了。
但他倒是没忘记拉着“美人”,一直拽着段芩的袖子未松手,阿秀用两只手用力掰都掰不开,无奈地只能看着那位贵气谪仙的公子赔笑。
段芩拿着扇子轻轻地敲了敲那“醉公子”的手腕,没什么反应,还是那样。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位公子,眼皮似闭非闭,仿佛早入梦与周公谈话,已经不闹着要找“美人”了。
他这容貌在盛川城内都是出了名的,上到七旬老人,下到三岁儿童没人不知道他是谁。
离国的民风开放,即使两个男子,或者两个女子在一起也可被邻里百姓撒花祝福。
今日这一出,他与面前这位“醉公子”的“拉拉扯扯”,估计不出三日,盛川城内便会流传着他们俩一些胡编乱造的故事。
虽然他没所谓,名声对于他有或无都差不多,但是他不想听父皇骂他,毕竟离上次只有两日,时间离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