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回忆(1 / 2)
“嗯…刚去美国的时候?”
“不能!你那时候晚上都在跟我发信息,哪有时间…”江癸月说到一半顿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
“嗯~没时间,所以分了。”柳槐荫眼里带着愉悦的笑,托着下巴看着江癸月。
“你……”江癸月瞪眼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小时候非常黏柳槐荫,柳槐荫刚出国的时候更是抱着手机总在上午给对方发信息,而美国正好是晚上,柳槐荫也回得很快,所以他根本没想过对方居然还找了女友,而且还因为他的黏人行为分手了?
“你也不说一声,早知道我就不发了……”江癸月有点愧疚,害得自己哥把嫂子候选人给丢了。
“那能怎么办?你能离得了我?”
“……”
江癸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别说小时候了,他现在也离不了他哥!从小被他哥手把手带大,由于没被当晚辈一样管教所以也没什么叛逆期之类的,早就习惯有这么个人,所以说习惯这东西真可怕。意识到这点的江癸月暗自下决心,看来自己必须自立一点。
柳槐荫不知道,一直以来服服帖帖的“小家伙”马上要进入迟来的叛逆期了。
看着江癸月的脸色变了几变,柳槐荫出声安慰道,“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你,我后来确实觉得自己没办法喜欢她。”
“啊?那你为什么要追她?”
“我没追她,她追的我。”
次奥……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江癸月直磨牙,自己追妹子追不到,他哥往那一站就有妹子追。
“真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啊!”江癸月抱头大叫,“不喜欢你还答应,答应完了又甩,渣男啊!”
渣男?柳槐荫眉头一跳,刚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憋了回去,变成了一声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还笑!”江癸月一下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用手指指着柳槐荫的鼻子问道,“人家做鬼都不放过你,你该不会是把人家XX了之后甩了,人家想不开就……”江癸月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逻辑终于开始回笼,对啊,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柳槐荫被他这姿势逗笑了,一把攥住他杵过来的手指头,“你想什么呢……我们俩总共一块也没三个月,当初分手说的好聚好散,不过她好像一直没放弃。但是留学生圈子就这么大,也没法老死不相往来,就一直做朋友。这么些年她也找过别的男友,但都时间不长,听朋友说她其实一直没放下我……”
柳槐荫看着江癸月用一脸看渣男的表情看着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然后我就回国了,后来听朋友说她本来想在我回国前过来找我,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说到这里,柳槐荫表情有点严肃,毕竟这件事情不能说跟他无关。
江癸月听到这里也有点纠结,两人之间一时陷入沉默。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她已经死了?”江癸月闷闷地问道。
“我怕她当场魂飞魄散。”柳槐荫叹了口气。
江癸月一时也有点失神,哎,看来槐荫虽然是天然渣,但其实是个挺善良的人。然而,柳槐荫还有后半句没说,如果没有魂飞魄散,那么死亡又怎么能阻挡一个执着的女人呢?与其整出个“人鬼情未了”,还不如直接从根源上断了她的念想。当然,这就不是江癸月需要知道的想法了。
“额……等等……”江癸月突然想起了什么,“照你这么说,她都死了一年了,怎么现在才出来?”
柳槐荫心想,你终于问出点有价值的问题了。“因为今天你在。”
看着江癸月那一脸茫然的表情,柳槐荫笑了一声,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就你这引鬼的体质,比招魂的还好用,死了一年的都能给你招来。”
“靠……”江癸月嫌弃地拍开了他的手,“她跟着你一年你都没看见她,说明已经很弱了,我就再招鬼也不能把弱的突然变强,还能隐藏阴气吧!”顿了一下,他又幽幽的说,“要我说就是对你怨念深重,你个渣男。”
柳槐荫眉头一跳,突然使劲拉住江癸月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拽,江癸月“卧槽”一声直接趴在了柳槐荫腿上,想爬起来却被柳槐荫用力按住。
“渣男?嗯?”柳槐荫露出阴测测的笑容,不理会江癸月的挣扎,“那你好好感受一下渣不渣?”说着他一把杵在了江癸月的腰眼上。
“卧槽你别抽风了……”江癸月腰上到处都是痒痒肉,随便碰一下就痒得不行,“哈哈哈……别,哎哟我错了……”
“叫哥哥。”柳槐荫才不放过他,还变本加厉地摸其他地方。
江癸月本能想躲开,纠结地在柳槐荫手底下扭来扭去,无奈他哥劲儿比他大,死死按着他。更糟糕的是他慢慢觉得之前的痒变成了一种麻痒,顺着腰椎一直向下窜,往某个不可名状的地方跑去。
“哥!哥!你别……嘶……”江癸月有点慌,的尾音莫名带颤,感觉浑身使不上劲。柳槐荫听着那拐弯的尾音手一顿,江癸月立刻滚到另一头,趴在床上捂着后腰满脸通红地喘着气。
柳槐荫看着江癸月红扑扑的脸,莫名心里一阵暗爽,他撵了撵摸他的那只手,嗯,手感还挺好的……
江癸月抬眼看见他哥笑的那叫一个暧昧,莫名地头皮发麻,死死地捂住后腰。
“次奥,你你你你别过来……”江癸月色厉内荏地瞪着柳槐荫,瞬间钻进被子。
安静了几秒,柳槐荫幽幽地说道:“哎,年轻人那——”
“闭嘴!”江癸月大吼一声,用被子盖住头,开始装死。
柳槐荫闷笑了一会,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头,“行~不跟你闹了,睡觉。”
一晚上紧张刺激,江癸月很快就睡着了,还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
浑身剧痛,流血的父母,狭窄到变形的轿车…4岁的江癸月只记得自己被母亲护在怀里,四周都是嘈杂和黑暗。后来听到了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他得救了,父母却抢救无效去世。亲戚们嫌弃他中元节出生,克死了父母,因此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收他。
他对之前的记忆是模糊的,对他来说,自己有印象开始就面对冷漠的亲戚,冷清的孤儿院以及他人奇怪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因为,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因此别人把他当成怪物。
“白白,今天又吃苦瓜,我讨厌苦瓜……”
自从江癸月来到孤儿院,他就发现了这个每天穿白衣服的小伙伴,别的小朋友都对这个小孩视而不见,只有江癸月第一次和他视线相对的时候,露出了笑容。但可惜的是,白白从不说话,似乎也听不懂江癸月的话,只有肢体语言和表情可以互相沟通。由于不说话,江癸月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叫什么,只是因为穿白衣服所以索性叫他白白。
“白白你不吃饭吗?”江癸月把餐盘往白白面前递了递,白白摇摇头,对他笑了笑。
“真好,我要是能不用吃饭的话,就不用吃我不爱吃的东西了。”江癸月只好苦着脸继续慢慢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