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殿堂(十)(1 / 2)
一缕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朦胧之中,怀里好像有什么绵软温热的物体,萦绕着熟悉的淡淡幽香。
他下意识地拢了拢手臂抱紧,感觉手感比抱枕还要舒服。本想就这样继续睡过去,几声远处的犬吠短暂地惊扰了清晨的宁静,怀中的物体也随之微微动了动。
雨宫莲彻底清醒了,他稍一低头就看见了熟悉的发旋。
难怪晚上他隐约意识到有热源靠近,手臂上也压到了重量,他还习以为常地以为是摩尔加纳。
醒来才知道是……一份大礼。
屋外是寒冷深秋,屋内却是暖意融融,房间里开了空调有暖风吹着,被窝里更是热乎乎的。分隔的两床被子不知何时交叠在了一起,他们也完全变成了拥抱的姿态,少女缩在他怀里,一只手臂缠住他的腰,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中,整副柔若无骨的身体完全贴了过来。
她还在一无所知地酣睡着。
莲的脑海中瞬间跳出数个不可告人的选项,他心脏噗通直跳,环抱着的手不自觉地顺着光滑的脊背滑落至她纤柔的腰际,最终他挣扎着,用强大的意志力勉勉强强战胜了邪念,只是情不自禁地轻轻揉了揉她柔顺的黑发。
少女的脑袋微微耸动了一下,用他从未听过的软绵绵的声调喃喃呓语着:“再睡……一会……”
也太会心一击了。
他知道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容易撒娇,没想到杀伤力会这么巨大。
不仅如此,她还变本加厉地搂紧了他,埋在他胸口的脸如撒娇的小兽般蹭来蹭去,隔着薄薄的睡裙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温软的热度和曼妙的曲线。
莲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灼烧了起来。
不妙。
这样真的,很不妙。
再这样下去,他可完全没有自信能把持住,偏偏他昨晚说了不会做什么的话。
真不知道是无上的幸福还是拷问,雨宫莲深深觉得,这拷问简直比他之前经受的皮肉之苦还要更艰难。
他深吸一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唤道:“弥生……”
她好似听到了般,微微仰起头。
就在他以为她醒过来了之时,她又凑近,在他衣领处锁骨的位置——
弥生半睡半醒之中,感觉到了她怀中抱着什么大型物件,很像是那种能环抱住人的等身大熊玩偶。“玩偶”的手感有点点硬,但有让人非常安心的感觉,抱起来也很暖和,于是她将自己往里面埋得更深。
刚要继续睡过去,她又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对面的卷发少年叉了一小块芝士蛋糕,浅笑地递了过来。
她羞赧之余,还是张开嘴咬了一口。
只不过,咬下去之后的口感好像有点不太对……?
某处理智的弦“啪”的一声彻底断了,血气上涌。
抱着自己的手臂陡然收紧,力度大得让她喘不过气。弥生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终于意识到她缩在谁的怀里。
而且,那人还以一副暗沉的眼眸盯着她。
“……唔……嗯??”一瞬间的危机感使她下意识地想要逃开,那双搂着她的手臂却毫不相让,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就算欲/求不满也不能这样钻空子吧?弥生有些羞恼地瞪向莲道:“莲君在做什么?不是说了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的吗?”
“嗯,我是不会主动做什么,但是不包括不反击。”
反击?弥生正疑问时,视线渐渐落在了对方衣领处露出的白皙锁骨处,上面有排细细小小的牙印,那个位置只可能是……
不,这不可能。难道欲求不满的是她?
弥生的脸瞬间烧红了。
莲摩挲着她的后颈,眼神如捕食的野兽般黝黑幽深:“我可以咬回来吧?”
“……诶??”
眼看着莲埋下头向自己的肩颈凑过去,千钧一发,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她。
弥生迅速地挣开他从桎梏中逃了出来,一把抄起床头的手机,大松一口气地接听道:“喂、喂?”
“弥生,我是真,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像经历了生死逃亡似的?没事吧?”
“……没什么事。真学姐,怎么了吗?”
弥生今天也没有去上学,真打电话来是通知她下午集合。
放学后在卢布朗,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怪盗团终于再次全员集合。虽然莲脸上的伤引起了一阵惊呼和关怀,但看到他整体安然无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知道计划成功了,但现在大街小巷的电视广播里不间断地播报着怪盗团团长已畏罪自杀的新闻,让他们产生了只有眼见为实才能放心的感觉。
佐仓先生慷慨地将卢布朗一楼借给他们当讨论的秘密基地使用。晚些时候,真的姐姐新岛冴也来了。作为这次事件的协助者,新岛冴已经彻底认同了怪盗团,也答应今后会继续协助他们,不过她和佐仓老板还有一个同样的疑问——
雨宫莲,究竟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这就要从明智那家伙是怎么在‘松饼’话题上露馅的事情开始说起了。”龙司煞有介事地开启了话题。
在学园祭时,明智吾郎宣称自己是后来才误入殿堂,可早在电视台的那次初次见面,明智就听到了摩尔加纳所说的“松饼”一词,证明他那个时候就已经进入了殿堂,由此可以知道他是在对他们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