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四

这章是小美人鱼饼，吸溜。

因为体型问题，所以cp感不会很重。

是两个三岁小朋友携手重拾跨越了万千岁月苍海重建桑田不见的伟大友谊（大声）（没有）！

想象中的大藕是性格比较……的。请唯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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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转暗，海面浮着一层淡薄日色。

哪吒和敖丙在海岸边坐着。敖丙化形还不是很好，有两角一尾漏在外头。最开始敖丙既不想上岸，也不想回答哪吒的问题。哪吒站在海面浮冰上，抓着敖丙尾巴，倒提着他，像拿着条蓝鱼，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敖丙将手举高，往上托着小女孩：“……”

小女孩对敖丙闪闪的龙角很有兴趣。眼见摸不着龙角，她眼睛四下看，吸了下鼻子，看到了更漂亮的东西。她将手往尾巴上伸：“鱼鱼。”

敖丙是为龙族，在老龙王的嘴里含灵蕴气千百年，早得造化。他龙身不仅纤细，迥异同族，连龙鳞也是少有的蔚蓝冰晶，在阳光下迸发出的光芒可堪当空星辰，夕阳里橙色与蓝色交融，白与冰与橙与花。渔家小姑娘哪见过这种，眼睛都花了，伸手就想摸。

敖丙缩了缩尾巴，但哪吒手捏得紧，他挪不开。敖丙服软，说：“鳞片锐利，小心划伤了她。”

“哟，肯说话了？”哪吒躬下腰看他：“小妖精，说话挺好听啊，多说几句？”

他说是这么说，手顺道一劫，就将小孩接走，丢到自己颈上：“坐好，掉下来让你去海里喂鱼。”

小孩可怕哪吒。她嘴一撇，把手横过哪吒额上，抱紧了。

敖丙叹气，说：“敖丙。”

“什么？”

敖丙又不说话了。

哪吒把蓝鱼抱正，他用火尖枪将那几条直往海里坠去的锁链勾住，再重重往上一挑，一下深海波浪溅，几条本悠闲悠哉的海鱼被带到高空，像飞鱼一般在空气里挣扎。这又是飞鱼又是海水的，惹的哪吒颈后的小女孩松了手，拍着掌笑：“鱼鱼！”

哪吒托着敖丙，大笑：“说了抱紧！”他意念起，风火轮至，浮冰碎。他如海鲨般压着海面前行，一下鱼死波涛生，染成红色的海水破开在敖丙面前。敖丙睁着眼，怀里搂着自己的尾巴，水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泼到他脸上又被风带走，连龙角都挂了几颗嫣红泪。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水里又像是在空中，敖丙忍了会儿，终于克制不住地轻轻笑了几下。他从未感觉自己这么开心过。

但等脚踩到陆地上，敖丙又不开心了。

他头扭到一边，脸藏在兜帽下，看都不看哪吒。

哪吒怕蓝妖精跑了，他脚踩住了鱼尾巴，说：“爷，哪吒。”他走到敖丙面前，坐下，弯下腰凑到敖丙面前看：“你叫敖丙吧？我听见了。你怎么藏着掖着的。”

他想把敖丙的衣服摘下来：“你在怕什么？藏了什么东西？……我也要看！”

“……不！”敖丙拽着衣服反抗，他虽是龙族，但锁链困住了他大半力量。眼见不敌，敖丙急了，逮住哪吒的手就咬了一口。

哪吒倒没觉得痛，就感觉扎扎的痒得慌。敖丙没出力。哪吒收回手，看看手又看了看又团回去缩起来的小鱼——敖丙趁机把尾巴收了回去，他两手抱着尾巴，遮住脸，只留了条蓝白龙鳞、翻肚在外面给哪吒瞧。

哪吒气笑了：“嘿……”

这时，沿途寻找小女孩的村民们来了。小女孩正被混天绫扎着腰，栓在一片沙子上不那么自由地玩耍。她听到亲人的声音，啪啪地就想往外爬。

哪吒就回头看了一眼小女孩，等再回过头来，沙滩空荡，连半片鳞片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