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我就是狗(1 / 2)
一提洛川,沈长熙更气,抄起洁白似雪的拂尘抽到皖俸如的颊面上,结果是……
教训惨痛,丢人至极。
指望一个文史官能不费吹灰之力逮住一个身手矫捷的武将仙尊,那是大错特错,他不被卸掉两条胳膊已经不错了。
沈长熙不仅摔了个狗啃屎,拂尘也被皖俸如一招就缴了过去。
天界惨剧。
沈长熙磕了一下后槽牙,站起身来,勉强维持着姿态与皖俸如说话。
“你好意思提洛川?你偷我府上的东西就算了,还偷走了他的三魂七魄,活着比死了难受,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
这又是从哪里扣下来的黑锅?东西是他偷的,可人摔断腿那就不是他干的了,这锅他不背。
四下里闻着动静围过来的仙使愈来愈多,凑几个头搁在一起,窸窸窣窣说的热闹。
哪怕皖俸如俸如自持这无所谓的态度,脾气也总有磨掉几斤的时候。
他不耐烦地将那拂尘丢到地上,拍拍手:“怎么着,丢了东西赖我,这人有个不痛不痒的小伤小病那也赖我么?”
“也不知闲散了这么些年了,我不作恶了,反过来却都以为我是转了性好欺负的?”
“………”
众人寒蝉若禁,再不敢吭声。
别人怕他,沈长熙可不会。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前脚丢了命格卷宗,后脚洛川好端端的会变成这样?要不是洛川丢了魂魄,神志不清,你以为我不敢揪着你去天帝跟前对峙么?”
卷宗命格?丢了魂魄?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这他妈也能赖?
皖俸如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骂了一声:“操………”
沈长熙脸色铁青:“身为四尊,身份尊贵,你怎能爆粗骂人?”
皖俸如怒极反笑:“这叫口吐芬芳,你懂个屁?”
沈长熙气结,颤抖着手指着皖俸如: “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王八孙子你都骂的顺口,我说个操怎么了?再说了,这在座的,谁又把我当成过是身份尊贵的人?你?还是他们?”
也确实,皖俸如虽然是归墟四尊之一,可他们只会记住他血缘混杂,是野种。
沈长熙被怼的没理由,但为了要回东西,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就算别人不认可你,你也不能自甘堕落,去做梁上君子!”
皖俸如静默了一会儿,复又抬头,沈长熙以为他是终于要承认了,谁知,他嘴皮子动了动,嬉皮笑脸:“哦。”
哦。
……哦?
……哦!
哦!!
他居然只说了一个哦?!他居然敢说哦?!大胆!放肆!
沈长熙气得满脸通红:“你……你这个……”
皖俸如笑:“王八?孙子?死不要脸?这话我都听了两百年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的,反反复复说了这么久难道不嫌无聊吗?”
沈长熙哼哧哼哧,气得心肝肺疼。
他倒是有一大堆要骂得比狗还难听的词,可他自称文史官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并且涵养名声在外,说太难听的等于啪啪打脸,“他妈的”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脏字了。
左思右想,狗急跳墙。
“你虎么?别跟我俩这扯犊子,信不信削你?稍微收敛点,别老跟欠儿登似的,二虎八叽,毛愣三光的,说话办事有点谱,败总武武玄玄的瞎忽悠,武了豪疯的,时间长了,也让人隔应。”
怼不死你!
皖俸如:“??”
众人:“…………”
沈长熙傲着脸道:“不管怎样,你且将金岚命格卷宗交还于我,既往不咎,如何?”
皖俸如扬天长叹一口气,叉着腰懒懒地掏掏耳朵:“都说了我没偷,叫我如何还你?总不能凭空变出来一个?那也是唬人的把戏不是?”
“死鸭子嘴硬!你敢让我搜搜么?把衣服脱了!”
皖俸如眉头突突跳了两番儿:“……真要搜我的身?”
“怎么,怂了?要是怂了,就交出来,省的一会儿难堪。”
“哦。”
又是哦!这赖子!
过了半晌,众人以为皖俸如既一口咬定他没有偷,那为了证明自身清白,一定会叫沈长熙如愿搜身。
哪知道,他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生怕别人过来剥掉他的衣袍,摇摇头,拒绝的干脆利落。
“那不成,那可不成。”
沈长熙原本也笃定他会同意搜身,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死不要脸的狗东西竟然拒!绝!了!
“……你这是做贼心虚!”
皖俸如依旧沈长熙骂得那般欠儿登似的,晃了晃一根手指:“非也非也。”
“如何?”
既说他不要脸,他只好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