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今跃，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地方真是饭店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孟芸凌看着空空如也的鸭血粉丝汤店，考虑要不要进去。
今跃看他犹豫，握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去：“你没来错，我提前跟老板打过招呼了，包了个场。”
“包场？”孟芸凌不解，“干嘛要包场啊？”
“不为什么，”今跃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因为想让你清清静静吃午饭。”
他这个态度搞的孟芸凌如坐针毡，整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好几次都想逃跑。
结完帐，孟芸凌借**话费，跟今跃约好电视台见，匆匆溜了。
这片他不常来，拐了好几个弯，才找到一家营业厅。
进去缴完费，他边往电视台走，边给叶南墨打电话。
可能是在忙，那边过了很久才接电话：“喂，你好。”
不是叶南墨的声音啊。
孟芸凌疑惑地看了眼屏幕，确认是叶南墨的号码，更疑惑了：“你好，我找叶南墨，请问他在吗？”
那段犹豫了几秒，像是在确认什么，得到答案后，冷漠地说：“对不起，他不在。您有事吗，要不我替你转告？”
孟芸凌停住脚步，看着脚边的石子，说：“他上午吃饭了吗？要是还没吃的话，麻烦你帮他准备一些饭菜吧，少放油，记得别加葱姜蒜，他不能吃那些的。”
他还想嘱咐什么，没张嘴，就被那边仓促打断：“行了行了，我们还有安排，先挂了。”
嘟嘟两声，撂了线。
孟芸凌大脑空白，握着手机的胳膊好像被遥控到一半的生锈机械，迟迟移动不了。
他举着手机，耳朵贴着听筒，多么希望能听见叶南墨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我就是生气了”，他也会很高兴。
但是什么都没有，叶南墨开启了六亲不认的请勿打扰模式。
孟芸凌能够理解，但在理解的基础上，他还是忍不住有一丝丝伤心。
小墨不理他了。
小墨怎么能不理他呢？反正小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他收起手机，埋头走着路想，要不我也生气吧，我发那么多条微信他都不会，还故意让别人接电话，他怎么能这样呢？又一想，还是算了，小墨生气了我还能哄哄他，我生气了谁哄哄我啊，俩人都生气，那不得打架起战争么。
想来想去，索性就把这事儿扔到后脑勺去了。
走完过场的选手三三两两出录制厅，回酒店休息，中间有一个节目出了点问题，孟芸凌他们一直等到晚上七点，才被叫进去。
录制厅很大，stuff领着他俩从侧门进到后台，戴着耳麦给他们介绍，从哪儿入场，哪个地方会有摄像机拍，上了舞台之后该站哪儿，哪个地方是零位。
吧啦吧啦说了一堆，真的上了舞台，孟芸凌看着正前方的导师席，紧张的头皮直发麻。
两米之外，四把椅子，他心心爱爱的叶南墨就在中间的位置坐着，双手环胸，戴着一副金丝边平光镜，表情无比冷漠。
穿着便服的主持人拿着话筒介绍完节目，退场，将舞台留给孟芸凌跟今跃二人。
stuff拿着对讲机指挥：“二位不用拘束，找好位置之后，直接按你们平常的方式表演就行。”
孟芸凌跟今跃交换个眼神，鞠躬，再鞠躬，算是开始结束。
Stuff：“孟老师，今跃老师，你们演完先别下去，正式录制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台本，留出十分钟跟导师互动。那个，四位老师有什么要说的吗？咱今天没什么其他安排，这是压轴的参赛选手，你们随便聊聊也可以的。”
四个导师两个年轻两个年老，对相声没有太多了解，但经常听说孟芸凌跟今跃。
简单一商量，互相来了段自我介绍。
左一：南河大学中文系教授，传统文化传播大使，郑国睿郑教授；
左二：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尚派亲传弟子，第十五届戏剧梅花奖得主，华令佳；
左三：叶南墨；
左四：专业音乐人石函。
前两位岁数偏大，两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这几年不常在荧幕上出现，倒是常常奔走于剧场跟各大学院，开讲座，收徒弟，这次来当导师纯粹是增加节目严肃性。
后两位就不一样了，叶南墨何许人，顶尖流量型明星，这两年在好莱坞风生水起，回国后更是打压了一众一线大牌，分走他们不少流量。
石函则是从去年那档《唱给全球》中脱颖而出的毒舌导师，年纪轻轻，留着一头脏辫，烟熏妆黑指甲耳环样样齐全，两条往椅子背上一搭，翘着二郎腿，两米之外看不出是男是女来。
四个导师，除了叶南墨，其他三人对两个相声演员十分感兴趣，七七八八的问题问了许多，华令佳同索月绍是老相识，聊到后面，甚至问起了小哥俩的事。
“我听说芸知芸傲最近跟月绍闹的挺僵，连学都不愿意上了，真的假的？”
这事儿孟芸凌不知道，今跃倒是听说了一点：“好像是因为和同学闹矛盾了吧，社里那群小孩最近传的挺凶的，说那个孩子也不上学了，最近偷偷在办转学手续。”
索月绍家里的情况，华令佳比另外三人清楚，叹气又叹气，说：“孩子不能没有妈妈，月绍一个人又要带徒弟，又得管儿子，确实太辛苦了。这样吧，你俩回去跟师父打声招呼，他要是忙不过来，就让芸知芸傲去我那儿住一段时间，我照顾他们俩。”
圈里有些传闻，说索月绍出师之前，曾跟华令佳有过一段情缘，当时两个人差一点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因为小哥俩的妈妈怀着身孕找上门，导致二人只能分道扬镳。在那之后，华令佳便投身于京剧事业，再也未嫁。
这么多年的恩怨情仇，谁也不知道华令佳是真心放下了恩怨，还是表面上的客气。
几人交谈的过程中，叶南墨始终没有说话。
石函倒是很积极，盯着孟芸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孟老师，你们说相声的长得都这么好看吗？”
“孟老师，你叫孟芸凌呀，哪个芸哪个凌呀？还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