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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城看奥运会前,宗如知问柏思齐要不要一起,“百年一遇嘛,我看那个水立方和鸟巢都还蛮有意思的,当旅游也行。”
“我就在这看帆船比赛,你一个人好好玩吧。”柏思齐再次拒绝。
宗如知撇嘴,“行吧,那酒吧你随便看着点,别闹什么事就行。开发区的那家店等回来后就差不多装修好了,这边盘出去后你也来呗,比这清闲得多。”
柏思齐还喝着水,答应得有些含糊,但宗如知眼睛却亮了,“你这是同意了是吧,嘿,我就知道,那小弟弟在开发区上学,兼职也方便。”
柏思齐继续喝水,没再说话。
“喂……人弟弟终于不用为了你来回倒两个小时的车来这地打工了,你好歹开心一下嘛。”
“那也没见你给他提工资啊。”
“切,算起来跟正式工一样,你还想怎么加。再说了,弟弟又不是为了这点工资才来的我这,你有点自知之明ok?” 宗如知一掌拍上柏思齐的肩,“你俩啥时候在一起的?”
“没。”
“什么意思?你别来这套啊,都住一起了还没点什么?”
“我在你这睡有发生什么吗?”
“……那不是撞号了吗。”宗如知看见柏思齐戏谑的眼神,嚷嚷道,“我就不信你俩还能撞?”
“你想多了。”柏思齐拿起手柄,“还打不打?”
“屁!”宗如知拍掉他手里的东西,“那小弟弟魂都被你勾去了,又是俩血气方刚的基佬,住在一起还说我想多了?”
柏思齐无聊地轻敲手柄,“他就是去那做点家务,其他什么都没。”
“他好歹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你把人家当保姆使?”宗如知啧了一声,“想什么呢?”
“他住那,抵房费。”柏思齐不愿再多说,“还玩吗,不玩我回去吃饭了。”
“你回去不还是汉堡可乐?我等会去附近打包,你吃完晚饭再走吧。”
“他做饭。”
宗如知立即反应过来,脸上笑意不减,“你不喜欢人家就别吊着他了,容易伤人。”
柏思齐没否认,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也不讨厌。万一呢。”
宗如知沉默良久,开口问道,“要不你来我这住?家里宽敞,也有人定期打扫,出去吃饭也方便。”他从前为了打魔兽就提过此事,但那时柏思齐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和他也还没熟到现在的程度,所以对方还是坚持住在那间小出租屋里,偶尔来他这过夜。
可这次柏思齐竟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摇头,“你这我睡不着。”
宗如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骑着小电驴将柏思齐送回租住的民房,柏思齐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他连连摆手,“这个天不喝啤酒不吃蛤蜊,你开玩笑呢。”
目送柏思齐消失在楼梯口,宗如知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网吧见到柏思齐的场景。他本是被对方的逆天手速所吸引的,随即便注意到那张瘦削侧脸,锋利的棱角随着扭头的动作柔化,他看见这人带着老气的黑框眼镜,唇上一圈青色胡茬,却落拓得醒目。宗如知于认人一道为天赋异禀,立即就将这人与硬盘里那段一分半的小视频主角联系起来。
他看见柏思齐毫无光彩的眼与漠然表情,在对方回头前,问了一句,“兄弟,组队吗?”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冬日。
宗如知启动小电驴,骑往十字路口。七月末的H市,湿热的空气将阳光与人卷夹在一起,他停在一棵法国梧桐下等绿灯放行,听见微弱蝉鸣。
柏思齐进门时,何慕正坐在床上看着计算机二级的题库,一见到他立即起身,“你回来啦。晚上喝粥,还有咸菜和红烧鱼,还要别的吗?”
“这样就行。”柏思齐飞快地洗澡换衣,吃完晚饭稍做休息,便与何慕一起往酒吧走去。
路上何慕叽叽喳喳地跟他讲今天发生的事,琐碎无比——自从和柏思齐相熟,他不仅说话利索许多,还有越发聒噪的嫌疑。柏思齐简直不明白,小孩是怎么能热情满满地将那些清汤寡水的琐事讲出花来。
“哥哥哥哥,”何慕拉拉他的T恤下摆,“今天看到一个笑话,特别有意思,你听一下啊。”
“嗯。”
“就是从前有一只小鸡,他没有爸爸,于是他问自己的妈妈,‘妈妈妈妈,我的爸爸是谁啊。’
鸡妈妈说,‘你好好学习,如果期末能拿到双百,我就告诉你你的爸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