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祁思凯看着梁滢站在门口，精致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她浑身发抖，面色震惊地望过来——

“祁思凯！你——”她咬牙切齿，哆嗦着嘴唇，指尖也在颤抖，指着祁思凯，祁思凯只觉得，那手指一下子把他的心都贯穿碎了——

梁滢踩着高跟鞋几步走过来，她停在祁思凯身前，呼吸颤抖着。她转过脸瞥了一眼那个洛今，又抬头看着祁思凯，当即伸手扇了他一巴掌。

祁思凯没躲，被扇的侧过了脸，脸上接着起了一小片红痕。他侧着脸，目光所及是桌子上凌乱的文件，眼眶就红了。

四周很安静，梁滢、祁思凯，还有那个洛今，他们三个人站得很近，呼吸声近在耳畔，祁思凯却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

“你他妈的——”梁滢红着眼看着他，声音发着抖，“你他妈的真他妈贱啊。”

她接着转过脸来，盯着洛今，“你就是洛今？”不待洛今反应，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你这张脸——”

她抬起手，洛今就闭了眼。他脑中一片昏沉，只想着，既然祁总都被她扇过了——

那声耳光却迟迟未落下来。

他睁开眼睛，却见到这个梁总监看着他，还抬着手，只是停住了。她顿了一下，看着他，突然笑了。这笑声凄凉、短促、尖锐，她的左眼滚出一滴泪来，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去——

“长得真像啊。”她看着洛今的脸，眼眶里蓄着一汪泪，慢慢流下来。

她深深呼吸，竭力压抑着，却还是哭出来。她转过脸去对着祁思凯，哭着冲他喊：“你他妈看着他，不会想起那张泡的发胀的脸吗！”

洛今骤然睁大了眼，他惊惧地抬头去看祁总，却见那个人紧紧闭着眼睛，慢慢流出泪来。

燕燕是在慕尼黑死的。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祁思凯、梁滢都不叫他这个名字，燕知孝活着的时候总说这像是在喊一个小孩，他有点别扭、不好意思地告诉祁思凯，一开始还红着脸，后来就威胁他：“你再叫我，我就揍你了。”祁思凯笑起来，燕知孝分明打不过他。他说好吧，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