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祁思凯喝了酒，加上心情差，开不了车。戚琛看他急，说开车送他。

路上祁思凯坐在副驾驶，开了车窗，风呼啦啦地灌进来，他就开始哭，扯了领带往戚琛的车后座一扔，对着风哭。

戚琛忍住骂人的冲动，他明白祁思凯多难受——当然不是因为那个b。他叹口气，陈涟出事的时候祁思凯帮过他，如今只好由着祁思凯胡来。堂堂启盛总裁，又当陪酒，又当司机。

到了公寓，电梯门一开，祁思凯率先走出去，戚琛陪着他进了。

女秘书一身运动装，顺着走廊小跑过来：“祁总！您……”祁思凯摆摆手，往前走了。

“戚先生。”戚琛点点头，跟着女秘书往前走。

祁思凯拐过走廊拐角，一眼看见门前两个保镖往他这边回头。他走上前，见那个b贴紧了墙站着，侧对着众人，门边一个拉杆箱。

他回过头来，祁思凯就看见那张脸——那个b，对，就是b，冲他笑了一下，随即收敛起笑来，眼里湃着汪水，就这样看过来——又来了，祁思凯头皮发麻，几乎要回身冲着戚琛喊，让他看看这分明是燕知孝！

那b开了口：“祁总。”

祁思凯看他一眼，心痛，头也痛，他就不该喝那杯酒——他转过身，走到戚琛那里去，低声问他有烟么。戚琛点了两支，递给他一支。

俩人站一块吞云吐雾，两口之后祁思凯觉得清醒了些，走到那b面前，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就伸出来，单手掐着燕知孝——不，那个便宜b，掐着他用了点力，他就不得不被压着蹲下来——看，他这般弱不禁风，燕知孝哪有这么懦弱无能？燕知孝敢伸手扇他的脸，这b敢么？

祁思凯冷笑一声，玩起了上学时下三滥的把戏，他冲这b吐烟圈，看他哭不哭——你他妈要是敢哭，我就——

燕知孝在烟雾缭绕里，被熏出一点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他顿时后悔了。

燕知孝会说：“姓祁的，你再抽烟，我就整死你。”

不，燕知孝在哭。他蜷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那么瘦——

不，燕知孝不在病床上，哪儿也不在，燕知孝在罗弗敦，他在那躺着，那天寒地冻，满是冰川——

“祁思凯！”

祁思凯猛然被推了一把，他没注意，往前踉跄一步。他回头看，是戚琛。

戚琛皱着眉看着他，眼里含着微微的怒气，冷硬道：“你说什么呢你！”

祁思凯一愣，全然不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边上那个保镖在摸枪，祁思凯看他一眼，又收回去了。

祁思凯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转过身去看那个b。他走上前去，接着伸手扇了那b一耳光，没用什么力道，只干脆利落了些，那b被扇地偏过脸去，起了一点红痕，泪还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