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学琴（1 / 2）

第二日天不亮，晨曦照常早起做饭赶去上工，不想刚推开门就见母亲抱着爱琴坐在弄堂中央，似是等着他出来。

“娘？怎么起得这般早？吃饭了吗？儿子这就给您做饭去。”

“你不是要学琴吗？”

晨曦闻言一愣，傻道：“您要教我琴？”

“你去客栈跟展柜的请一日假，速去速回。”

琴娥声音冷酷透着不容置疑，和平常温柔和善的样子判若两人。

晨曦不敢怠慢，转身出去一路小跑加飞奔到了客栈，跟掌柜的请了假道了谢又飞奔回家，此时太阳刚升，母亲却还是那个姿势在家端坐。

“母亲...”

“跪下！”

晨曦挑眉，他还是第一次见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总算理解那些男人们说的意思了，但还是老老实实照做。

女人的声音不复平时的柔和低沉，而变的高亢清亮，她郑重说到：“曦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学琴吗？绝不后悔？”

“娘，曦儿真心想学，求娘教我。”说着俯身一拜。

“好！”

女人只道一声好字，右手一拍桌案，一股寒风突然在晨曦四周吹过将刚刚进来时大开的门关紧，而后横琴于身前玉指轻拨撩动琴弦。

晨曦只听得“铮”的一声，脑子瞬间如炸开了般一阵眩晕，身体反射性绷紧，剧痛自脑海深处的灵魂发出，冷汗瞬间布满整张小脸。

晃神间，听得耳畔有一清冷女声道：“放松！”

随着那冷澈沁入灵魂的声音，晨曦放空了精神，放松了绷紧的身体，脑中的眩晕感也渐渐平复下来。

感受到儿子的身体没那么紧张后，女人的手指灵活，撩拨琴弦，曲调流泻而出，或婉转动人，或激情高昂，或紧张肃杀，或平静悠远。

而随着那双玉手弹出的曲调，晨曦眼中所见所闻也如那音律所展现一般的景象，高山流水，杀伐战场，无一不叫令人惊叹。

琴音持续不久，晨曦却恍然如梦，待收了弦音时，晨曦已分辨不清何为真实何为虚幻，沉浸其中，流连忘返，不可自拔。

“儿啊，醒来了。”

伴随这一声，晨曦缓缓张开了眼，却见母亲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乌黑的双鬓突然虚白，红润的双颊也布满了许多细纹，嘴角更是流下一丝血红，说好字的声音也不比刚才清亮，嘶哑衰弱，堪比一个老人。

“母亲！”晨曦忙扑到女人身前，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切。

“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衰老如此？”

“儿啊~这是娘的命，这琴音已传承下去，娘的身体也就不行了...”女人一手扶着晨曦一手摸着宝琴。“孩子，从今往后，母亲这只琴就赠给曦儿，曦儿可要好好待它，知道吗？”

晨曦心道不妙，这是要托孤的节奏，可究竟是为何能让一个女人弹完一曲后像被抽干精元一般变的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