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嗯。”

既是话已出口，简许干脆点了点头。

其实简许从前问过钟遐类似的事情，那人却总是避而不谈，愈发让人好奇。简许想，今日他肯说，或许是那几杯酒的功劳。

“我十七岁那年，在家中遇到了一个少年。他那个时候比我还小一岁。”

故事的开头交代得有些模糊不清，简许不明就里，颇有些奇怪。

钟遐看在眼里，于是解释：

“那是我母亲的面首。”

简许微微愣了愣，皱着眉听他说下去。

“他那个时候正得宠，我听说过他，却不曾见过，平日也遇不到。那天半夜的时候，我已经躺下了，他却来敲开了我房间的门。”

钟遐轻轻晃动着酒杯，酒冷，秋日寒香的气息，回忆却一点点弥散开来。”

“开门的时候，我发现他确实好看。举止有些娇气，却很惹人疼。听说他是在风月之地长大的，身上的风尘气息却很淡。”

“他来你房间作什么？”

“母亲大人对我有所嘱托，让他来捎句话。”钟遐的语气中微含讽意，继而又饮尽一杯酒。

“怎么让他来？”

“谁知道呢。他们那边一向玩得晚，怕是临时想起，身边有什么人就派了过去。”

“那你……”简许皱了皱眉，莫名担心起故事中少年的安危。

“那天晚上我多喝了两杯，”钟遐说罢微微顿了顿，且垂眸，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描述：“我让他有本事进来没本事出去……”

楼外秋风微凉，已近黄昏，光线有些半明半昧。简许只觉得虚幻，钟遐口中的世界与自己相隔得实在太远，那是无尽的靡乱，纷繁而不伦......

“那阵子我心情一直不好，见了他，不知怎么就有些冲动。抱上去的一瞬间，忽然就有了解脱的感觉。”

简许只愣愣地望着他，不曾言语。

“那是我第一次，一切都水到渠成......”

从简许的角度看去，钟遐的半张脸都浸在落日余晖之中，轮廓分明，神色却分明落寞，一如迟缓而流动的光阴。

然而他还在说下去。

“他的身份让我有特殊的快感，比想象中舒服太多，我......”他顿了顿，“我可能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喜欢女人......”

彼时二人离得很近，钟遐又饮了一杯，转而看像简许，简许只觉得被他盯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