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那少年正在饮酒,听见这话,差点被呛得回不了气。缓了许久方笑叹道:“遐儿如今真是没边,聚麀之诮倒是听说过,你这又算什么?”
“遐儿?”钟遐重复了一遍,自己先笑了,“我该叫你一声爹?”
“等我哪天有幸攀上了长公主,你可不得叫我一声爹?”
钟遐听罢不言语,直将那人一把搂入怀中,方缓缓道:“我叫别人爹,也不能叫你爹。”
那小倌被他作弄得痒,索性俯身趴在他的膝盖上,一边哧哧地笑:“那小公子若知道你是这个样子,还肯理你?”
“如果他明知道我是这个样子的,又肯理我呢?”
少年心下一阵寒意。
来这里的纨绔子弟们年纪大多不大,总有一些弄假成真的,最后动真情。可钟遐从来就是只狐狸,玩就只是玩而已。小倌如此,世家公子也一样,到了手也会一样的作践如玩物,不过是换了身份地位,换种感觉罢了。
彼时少年俯身坐在地上,将头侧偏在钟遐的膝盖上,颇具柔态。四目相对,他便恰窥见他如漆的深眸。那是多年如一日的淡漠无情,他总觉得这人是冷的,没有温度。
简许到了家,至房间宽衣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腰间系着别的东西。
这是,玉佩?
那玉非俗物,雕琢精巧,温润而泽,配着石青色的络子愈发显得漂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简许想,那人的动作真是悄无声息。
此刻他的心在快速跳着,虽不懂太多,却也隐约察觉了其中的暧昧和隐晦。趁身边人不注意,便将玉佩藏在袖中。
可那玉佩实在灼手,简许躺在床上把弄它的时候,只觉得它分外地沉。想了想,他将它塞在枕头下,枕上去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脑勺都灼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