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漏迟·其二（1 / 2）

21.

我心想，我得寸进尺的时候多了去了，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当然，这话我就算烂在肚子里，也是不敢同他说的。

我不说话，伏清便也沉默，只疏离地站在一旁，左手负在身后，右手解开腰侧系着的玉哨，递到唇边，凤目微垂，徐徐吹奏。

哨声清越悠长，不消片刻，就从云海处飞来只通体雪白的大鸟，瞳仁是漂亮的金褐色，头顶一抹丹赤，长足挺拔纤细。

它收了翅膀，卷起一道凛冽劲风后，才稳稳当当地落在阆风宫前。

这大鸟拔着瘦长的脖颈，站的笔直，孤高仪态与伏清如出一辙。

我若有所思，指了指这只大鸟，问伏清：“这只大鸟是你的坐骑？”

语音刚落，大鸟和伏清双双就把头转了过来，极有默契地一同瞪着我。

我见伏清面色难看，有些莫名所以，身旁的仙娥笑着同我解释：“株昭是东极咸阴的仙鹤，极有灵性。仙君若是将它称为大鸟，可算是折辱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又见伏清衣袖翩飞，已先行一步骑上那灵鹤，我便紧随其后，也想跟着骑上去。

伏清看我伸手，愣了一下，毫不留情地把我的手拍下来，道：“你做什么？”

我摸着被拍红的手背，愣了愣：“不是要骑着这大鸟——啊不，灵鹤去干桑族吗？”

伏清居高临下看我，冷言拒绝：“我不习惯与人同骑。”他摸了摸株昭的头，又道：“你自行跟上我便是。”

我只好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真君大人真是绝情。”

“只是我未曾去过干桑族。待会上路，真君大人还得等等我才是。”

22.

有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