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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吴叶舟一拆穿,吴叶恒素来平静的脸顿时有些僵,“叶恒,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夏钰晴十四岁上,你就起了纳她的意思,不过被你母亲给压下了。”吴叶舟靠在桌子上,淡淡道:“你在外人跟前伪善,可你瞒不过我,不瞒你说,只要我倒了,你再也得不到夏钰晴!”
吴叶恒一怔,吴叶舟扬唇一笑,“不过你要是配合我,我便能暗中设计将夏钰晴搞到手。”
“我有什么好处?”吴叶恒终于撕下来伪善的脸皮,抬眼看向吴叶舟。
吴叶舟挑了挑眉,靠近吴叶恒,低低说了句什么,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七月流火,一切准备到位后,吴叶舟满怀信心地看着满台子的戏子,随后朝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把我前阵请来的杂技班子叫过来,咱们吴府也好好给荣王殿下表演些精彩的。”
这个杂技班子的班主在关帝庙前祭拜,除了表演杂耍外,还会几套简单的拳脚功夫。
吴府的小厮忙忙碌碌,扎起杂耍的台子,西面的烟火闪烁,暗淡的天幕被烟花和淡淡的月洒下的清辉照亮。
府里的厨子专门烧了荣王陈纪旲喜欢吃的菜式,淡淡的酒气、灿烂的烟花再加上杂耍的精妙,不由让陈纪旲心情大悦,声声称赞。
最前面的杂耍的是个少女,瞧着十四五岁的模样,娇.小玲珑,一身翠绿色的衫子。满头柔软的青丝挽成朝阳五凤髻,灵气又含情脉脉的大眼睛,天然一股娇靥清秀。
那少女嘴里叼着长剑,一双翠绿的绣花鞋踮起朝陈纪旲的方向去,随后从绣着芙蓉的荷包里捧了一把,朝着陈纪旲的桌子一撒,边撒边笑着奉承道:“一撒桂圆富贵荣华,二撒冰糖荣华吉祥!愿爷福寿延绵,前程似锦。”紧接着桂圆和冰糖像是天上的雹子哗哗啦啦的落在桌上,陈纪旲的袖上不偏不倚落了一朵艳丽的干芙蓉。
陈纪旲脸色变了变,一抬眼,只见那少女挥剑朝着他刺来。
陈纪旲侧身一闪,那少女眼睛发亮,从袖里抛出一个燃烧的烟花球儿直接朝着陈纪旲的眉眼掷去。
“金屋藏刺客,有趣。”陈纪旲伸手捏住剑尖儿,随后翻手一折,只听得“哐当”一声,剑尖儿和剑柄断成了两截儿。
吴叶舟一怔,吴俞樘和吴秦羽却要被气死了,这杂耍和唱戏全是吴叶舟抢着安排的,他俩作为长辈原本以为吴叶舟是迷途知返,来向陈纪旲赔罪,不想竟发疯到这等程度。
“来人,抓刺客!”吴俞樘眼疾手快,忙差小厮抓那个行刺陈纪旲的少女。
“殿下息怒,这事儿怕是有猫腻。”吴秦羽忙一脸紧张地走过去,嘴里说着好话。原本他们三房就被二房压一头,今日出了这事儿,他们二房又该反过来看他们笑话了。
“猫腻?”陈纪旲“呵”了一声后,抬眼睨了吴秦羽一眼被烟花球儿灼伤的手背,淡淡道:“先处理你的手去吧。”
这边儿小桐端着水盆进了房,抬手细细地擦着桌上的水痕,“前院儿递话儿来了,说是杂耍时来了个女刺客。”说完抬眼看向钰晴,“府里各房之间太复杂,姑娘还是早早劝着公子走吧,免得又出现什么意外。”
恰好此时窗边的纱帘儿被风吹起,管家着小厮押着一个少女着急忙活的往柴房里押,钰晴见到后不由挑了挑眉,吴家各房势大分庭抗礼,各房谁也不服谁,一旦有事儿,谁也脱不了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