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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一怔,一张痛快的脸瞬间低沉下来。
“钰晴啊,都怪我一时冲动......”张氏脑子活,也肯抛下脸面,一时间朝着钰晴赔了好一阵不是,甚至把钰晴奉为上上宾。
“您不是说错了就得罚,您可不能纵容……免得都学了去。”看到张氏跟钰晴说笑,巧儿一时气恼没忍住,走到张氏耳边嚼舌根。
张氏闻言也不回话,径直坐了下来,她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儿,只是她有她自己的打算罢了。荣王陈纪旲虽说那日同八王爷、十王爷、十四王爷一同走了,可一忙过来,就差人过来给钰晴送东西,还都是些贵重精致的。
张氏见了,自然猜测钰晴在荣王心中地位超然,将来做给荣王侧妃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儿张氏便转换了心思。
等钰晴用了饭后,又讨好的拉着她去了几家胭脂铺子,装扮了一下午后,又忙挑了好几身清秀端雅的罗裙,把钰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简单安置下来后,张氏睨了巧儿一眼,“去,给钰晴整理整理裙摆,净是知道傻站着。”
巧儿心中气恼,可是又不敢悖逆张氏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蹲在钰晴脚下给她收拾衣裳。
宫外忙着,宫内也是喧闹的不可开交,彭皇后因为皇帝偏爱荣王陈纪旲,怕自己慫儿子的皇位不保,索性心一横趁家宴时在陈纪旲的茶水里动了手脚。
不过茶水里的东西也不是急性的,温水煮青蛙的毒.药,初时无所察觉,到了晚期也不会太明显,大约只是疲倦,最后也只是疲倦致死,根本不会查出来。
只是陈纪旲常年懒散在民间行走,一闻就觉出茶水不对劲儿,陈纪旲抬手将水酒倒在果盘上,不正经的将几颗骰子扔在上面,跟几个王爷胡闹着玩了一阵子,就装醉酒,出宫去了。
见到荣王这般,皇帝自然是心领神会的,所以当彭皇后多次提起陈纪旲不守礼教的事儿,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堂皇过去。
陈纪旲出宫后,八王爷那边儿就传来信儿,说是云南巡抚私下拜见四王爷的事儿,陈纪旲听后皱眉,“云南巡抚从一开始就阻止父皇撤藩,去,让八哥盯紧了!”小厮听后眼疾手快的去了。
陈纪旲双手交叉横斜在脑后,晃了晃僵硬的脊背,一回头看到簇簇茶花在夕阳下绯红万顷,茶花的边儿上一株株垂柳,被风细细的吹着,树下一个女孩子一身绿衣,在中间的秋千上,背影苗条,下颏尖尖,脸色白腻,水汪汪的眸子甚是楚楚动人。
望着那女子,陈纪旲不由弯唇环胸,悄无声息的绕路到女子身后,懒懒散散的靠在柳树上,一双凤眼懒洋洋的打量了几眼,调笑道:“哟~小爷我的洒扫婢女!还当真是灵秀俊俏。”
钰晴一转头,只见垂柳依依处,陈纪旲身穿一件广陵袍子,腰间束着一根紫色仙花纹金缕带,一双懒散又微带威严的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她。
钰晴见他来,也不发作也不责备,只是弯着眼睛清媚又略带讨好的看着他。她要借着陈纪旲,早早见到郑神医,早早恢复记忆。
陈纪旲看到她这幅讨好模样,不由一皱眉,将下人买来的金鱼随手扔给钰晴,“好好养着,养死了五十板子。”
话刚落,就见袋子“咔擦”一声跌落在地上,那些金鱼也瞬间像是长了翅儿一般飞了出去。
平日,宫里那些奴婢太监,见了陈纪旲都是恭敬着,从来不敢轻率。如今金鱼被钰晴摔飞了也就算了,结果她还弄了他一身腥气的水。
陈纪旲拧眉捏住钰晴的下巴,气的黑了脸,一副长眉拧着,“你可是有意的?!”
“我不是有意,是你扔的太快,我没接住……”钰晴掏出帕子,一边给陈纪旲擦拭脸上的水珠儿,一边笑道:“只是个小误会,你下次扔,我觉得接得住。”说话时,钰晴红.唇微微弯着,袖子里一阵阵幽香,一双眉眼更像是三月的桃花,一股活色生香的丽色。
陈纪旲原本是动了气的,看到那双眼睛,心里那股滔天的火气忽然就散了,只是脸面上依旧绷着,“下次再扔就扔飞刀,接不住就……”话还未讲完,声音就慢慢放低了
————因为方才那娇俏小人儿早就抓着他的衣袖打起盹儿来。
长长的睫毛微微合着,陈纪旲伸手要碰,半晌却拧起眉来,一把将她提起来,“伺候枕席的婢女要伺候枕席,小爷我还未睡,你倒是歇上了!”
看到钰晴揉着眼,一股天然的清媚灵秀,眉头拧的更是益发的紧,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以真睡在男人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