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红是个花瓶？（2 / 2）

袁双衡抬起左手遮住小狐狸大半个脑袋，快步朝研究所赶去。

排队一小时，看病五分钟。这话放在检查上也不是没道理。

袁双衡从2点等到六点，饿得前胸贴后背，连看小红的眼神都变了，金恩医生才迈着矜持的步伐从侧门走进来。

“结果出来了。”

穿着白大褂，内搭铁灰色衬衫，衣冠楚楚的金医生在办公桌坐下，把报告一张张摊开来，拍拍桌子示意他过来。

金恩的办公室不大，可怜巴巴的从建实验室的地皮中划出20平方，改成的这间办公室，冷色调、简单的装修倒是很符合他的气质。

袁双衡抱起小红挪过去，心中难免有些七上八下。

“总体看来，你向导各方面指数都还正常。”

“不过你身体……”金恩从纸后抬起眼看他，微眯着，带有三分的严肃，“要注意保养了，才22岁就搞得这么糟糕。”

又是胃病，又是低血压，金恩将身体素质报告递给他，瞥了眼对方额头的细汗，继续道。

“今天是不是又没吃饭。”

饿得眼冒金星的袁双衡心虚地点头，接过金恩递来的巧克力，低头小口小口地抿着。

“可是我明显觉得……”

“明显觉得自己感触不到精神力的边缘，是吧？”

袁双衡点点头，感谢那块巧克力，低血糖带来的不适消失了大半 嘴唇也终于有了血色。

“这是好事。”金恩轻笑地看向他，放松身体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对他说道，“这说明你实力更进一步了。”

“精神力存在的空间变大了，但精神力增长暂时跟不上，可能短时间内你会感到空虚。”

“恩……”袁双衡低着头消耗信息，微微转动手指，浓郁的精神力就能在他的指尖化成刀片似的形状，这是高等级向导具有的特殊能力之一。

袁双衡一覆手，抚摸小红油光水滑的皮毛，丝丝精神力透进精神体体内，消失不见。

的确，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他能明确感受到自己精神力快速回流。

“好吧，好吧。”他在心中默念，算是认同金恩的观念，接着抛出另一个纠结他好几个月的问题。

“那它呢？”他举起怀里的小红，别看小狐狸个子小，完全舒展开来也有一长条，被主人突然抱起来也不挣扎，反而捧着自己的大尾巴，和袁双衡一起望向金恩，“它能像大白一样和人相处吗？？”

或许是方才来的路上小狐狸表情实在太过可怜巴巴，攀着背包边缘的小爪子抓得紧紧的，小脑袋被袁双衡按下去又钻出来，他于心不忍，于是这么问道。

每个人都有享受阳光的权利，作为他的精神体更应该拥有。

没想到他竟问倒了金恩，金恩沉默片刻，打开笔记本电脑，转向袁双衡，说道：“基于双生精神体的问题我也特地研究了……”

袁双衡滑动鼠标，目不转睛地盯住界面上的文字。

“双生精神体虽然出现几率小，但也不是没有，你看51年前，欧萨联盟就有一名哨兵的精神体是两只鬣狗，还有下面的，双生的飞鸟……”

“不过，这些例子的双生精神体都是先天的，像你这种后天的情况。”

袁双衡猛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他，漆黑的瞳孔含着风暴，似乎金恩说句小红的不好，就能刮起龙卷风。

“你继续看下去……”金恩叹了口气，袁双衡护短护的厉害，自然更是不允许别人说自己精神体一句不是。

“你这种情况也出现过5例，你拉到最后。”

袁双衡拉到文档的最后，果然看到历史上也有人后天生出第二精神体。

“无不例外，这五个人的第二精神体都没有攻击力和作战性。” 金恩把笔记本收回来合上，继续道，“当然我看你也不在意这个。”

金恩朝小狐狸一摊手，“所以，它当然可以出现在大家面前，这下，你可终于成为大熊猫中的大熊猫了，袁大楼长。”

袁双衡满意地站起身，抱着小红朝金恩一鞠躬，道谢后满足地离开了。

稀有归稀有，可他袁双衡从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金恩望着袁双衡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又低下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把扔掉碍事的眼镜，食指按住酸胀的太阳穴揉动。

下楼的时候，袁双衡遇到抱着小空来看病的于彬彬，小空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蔫蔫地趴在于彬彬的肩头。

孩子还太小，正是免疫力低下的年纪，三天两头感冒，着实苦了于彬彬。

他和于彬彬一同往医务室走去，商量着让小空的父母来把他接回去，有的孩子能适应宿舍生活，有的不能。就像袁双衡手下的潘佳佳小朋友也是和小空的一样的年纪，显然她很适应宿舍生活。

一般来说哨兵向导分化年龄在10岁左右，袁双衡是11岁，小空则是在8岁那年过早的分化成向导，也许这也是导致他身体差的原因之一。

陪着小空挂上水，小孩倒也乖，不哭不闹，看手背的密密麻麻的针孔，显然是吃了好几天苦，此时窝在于彬彬，挂着泪痕就睡着了。

于彬彬这才有空抬手擦掉额角的热汗，靠在椅背上休息片刻。

袁双衡买来水，拧开盖，递给他。

“谢谢了。”于彬彬灌了几口，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是，压低声音冲袁双衡问道：“双衡，你能帮我个忙吗？”

袁双衡喝水的动作没停，瞥了他一眼，用眼神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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