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1 / 2)
几人打打闹闹了几下,左凉漫不经心道:“晤……几年过去了,伯父身体还好吗?”
出乎她意料,几人立刻沉默下来,顾青珩尤为积极,试图从她眼中窥出一点赧然。
还好他们几人都是装大尾巴狼的好手,左凉看起来镇定自若,这才收了视线。
苏瑜有一搭没一搭扯着:“好的很呢……前年回去的时候还能跟我扯皮吵架,老头子精神好得很,成天跟我充家主架子,估计没觉得我还有胆子出来耍。”
顾殊:“……就这么一个问题你就扯这么多,苏瑜啊,我估计你一回去就要被大学士绑着回家相看了。”
苏瑜:“然后按部就班地娶妻生子升官发财,上了年纪就跟你当着新帝的面儿吵架,下了朝玩斗地主?”
“滚你的蛋,我不玩斗地主。”
苏瑜试图用常理分析他那不走寻常路的老爹,忧伤道:“怎么办?我跟他老人家说我年轻貌美还想多浪几年不下海?还是说我叛逆期没过?”
顾殊一手捂住心口,另一手做尔康手状:“吾儿叛逆伤透我心。”
就这么打闹几下日子就到了正午,左凉一甩袖子准备营业,苏瑜很有眼力见儿的抡起袖子,十分熟稔地拎起拖把和水桶,注好水后吭哧吭哧往楼上提了,步速快水愣是一滴没洒。
“厉害呀。”玉衡道。
“可不么,”谢文清唯恐天下不乱:“小妹可比我们早认识二姐,真能说得上是一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猜你妹。”左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一脸阴沉。
谢文清这个勇士只做没看见,兴致勃勃道:“那时候咱们几个还不认识呢,左城主跟苏学士是故交,有一年苏学士拎着小妹过来找城主。”
玉衡咋舌:“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说,”谢文清一拢扇骨,轻轻敲了一下玉衡的脑壳,“就算咱们也知道……我不讲我不讲。”谢文清可耻地怂了,不情愿道:“我长话短说,城主大人一直跟苏学士说凉姐多么温柔可人才貌兼备,苏学士那时候对凉姐写的字画的画非常满意,差不多就要定下来了。”
顾殊智慧的不出声,然后始终坚持用手掐谢文清的腰。
这种玩笑,不是能对女生开的。
尽管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已经不能算姑娘了。
放京城得被浸猪笼。
不过很明显,谢文清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忍着剧痛,谢文清咬牙说出那句最重要的话:“然后二老开心的看儿子跟女儿相处的怎么样,一推开门,就看到左凉把小妹……嗯,按在地上打。”
“……”
顾殊叹服了。
极品玛丽苏都不敢这么写。
左凉差点把“我又不是故意的”说出来,因为这句听起来太过幼稚,跟小孩似的,生生把这句活阉了,难受程度不亚于武林当中的内力反噬。
左凉:“那是因为他找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