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永荒之漠（1 / 2）

我在一片沙漠中看见了一条河。

我揉了揉眼睛。

那确实是一条河。

我兴奋地拽着楠，狂奔。

那是我的生命，也是他的生命！

我看见了希望，我能救了我，也能救了他！

靠近了才看见，河边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粗布巾裹着脸，只露出一双眼，一双眼周围布满皱纹。那人拄着拐杖，望着河对面。我不知道，这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个活人还是个死人。

我没想去理会这样一个人，因为水此时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本能地扑向水而不是那样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我不是圣人，更不是神。

“水不能喝。”突然，立在河边的人说话了。

声音不大，我却被吓了一跳。

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准确说，是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这个古怪的人，还是俯了身下去。

那个人没有说话，而楠却拉住了我。

“等等。”楠说，“老人家，水为什么不能喝？”

我们等着她说话，她却沉默了。沉默了很久。

我等不及了，又一次俯身下去。

“阿度，再等等。”楠又一次拉住我。

就在这时，那人说话了。

“喝了这水，就得往河那边去了。”她模糊不清地说道。

“河那边？河那边是哪里？”楠问。

她又沉默了。

我急了。

楠看着暴躁的我，实在没办法，一扭手就把我死死按在了地上。我吃了一嘴的沙，更渴了。

她的眼珠子动了动，似乎看见了我的惨样，又似乎在同情我。我狠狠地瞪了回去。她不为所动。

“永荒……”她断断续续地说道，“那里是永荒……”

永荒，那是什么地方？

楠锁紧了眉。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旁突然窜出了一条黑影，很快，风一般冲到了河边。

哗！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