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审中](1 / 2)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一口大水缸,本应该放在院子里的东西,却摆在不该在的地方,如果不是冯三乔五行缺水的话,那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什么把做饭吃水的缸子放自己卧室里。
慕池秋挽起袖口朝着温君玥挥了挥手:“来,搭把手,把这缸挪开。”
温君玥上前,二人两三下便将水缸抬起,在水缸的下面,有一快方形的独立木板,没按锁,看样子下面应该有个地窖。
“我现在下去看看,你在这等着。”慕池秋掀开地板,一股比屋子里还浓烈的腐臭味迎面扑来,砰的一声,他又给合上了。
站在他身侧的温君玥毫无任何不适的看着他,一脸疑惑。
慕池秋鄙夷的瞧着他:“你鼻子里塞的什么?”
“哦,这是简谣妹妹给的防毒雾的鼻塞,我记得她说有广藿香,龙涎香还有什么来着,反正很管用。”
“还有没有了。”
“将军你要用?那我的借给你好了,可别忘了还我啊。”说罢他把手伸向鼻孔。
“唉?你等等?我要你用过的干嘛?”
“我就这一份啊,可以反复使用啊。”
慕池秋半张着嘴看着他好一会,垂头摆手:“免了,我还是用屏息之法吧。”
从地窖口往下看,黑黢黢的一片,啥也望不见,若底下有很多的腐尸,这密不透风的地窖,怕不宜用火折子照亮。
泽川没有进屋,他站在门口像慕池秋射来一道符纸:“用这个吧。”符纸绕悬于慕池秋额头前方,发出淡淡蓝光,慕池秋甚是欣慰,有用的人就是比没用的省心多了。
温君玥傻傻的看着慕池秋下了地窖,没多久才想起来,这地窖里是不是有危险?仙歌将军又手无寸铁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他脑袋里立马想起了慕星爻,国师大人,并且又多了一个人,那位上仙师大人,这简直是三重打击,全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自己的将军非要去犯险,为什么要的都是他的命。
温君玥立马把炽热的目光投向泽川,可没想到的是,泽川一改往日淡然随性之颜,眉间的阴郁从他刚刚来的时候就未消散过。
泽川沉沉道:“这地下有异常。”
慕池秋从梯子踏到地上,脚下略感黏糊,灯引符微微照亮他周围三尺距离,他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粘稠物,像是快凝固的血浆。
“呃。呃。。”一阵沙哑□□声像是从地底传来,直击慕池秋的神经。
“谁!”他转身回头左顾又望,脚下被血渍一打滑,一屁股坐在一堆湿乎乎的柔软物之中,一只圆状物从头顶滚落到他怀里,在掉下来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这是一个被扒了皮的头颅。
头颅静静的躺在慕池秋怀里,圆圆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他,血红的肌肉暴露在外,触目惊心,十分骇人,他倏忽起身,头颅从他身上滚落下来,缓缓滚入黑暗深处,只听一声“啪”,那颗头颅又被撞击了回来。
只是打回来的力道有些不足,头颅在滚到距离慕池秋一尺多的地方停住了,慕池秋这才看清楚,他刚刚跌坐的地方,是一堆碎尸堆,尸体碎块并不小,基本是被斩断首和四肢,并与躯干一起散堆在这里。
但是,这些人都被剥去皮,每一具。
慕池秋闭上双眼,他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而后朝着刚刚把那颗头颅挡回来的地方走去。
那阵“呃···呃”声又了过传来,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引灯符在这黑暗的地窖内,仿佛是一盏引魂灯,周围看不见的黑暗,像是无边无际的地狱边境,地狱边境,那里又称之无极孤独地狱,就像慕池秋此时的心情,他仿佛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灯火照亮前方,忽然出现一双脚掌,脚踝被麻绳捆绑着,慕池秋踌躇了一会,便又向前两步,他终于明白,这个冯三乔到底做了什么。
他眼前捆坐着一名女子,说是女子,也仅仅是靠袒露的双乳辨认出,她的皮肤犹如撕碎的破布,再一针一针缝了起来,而她整张脸像是被沸水或者滚油烫伤,长出来的新嫩肉像是粘稠的浆糊再被风干凝固,已是满目全非。
但诡异的是,她还存留一丝气息。
“慕将军,你听见了吗?慕将军!”是泽川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从四周传来,分不清方向。
慕池秋来回张望。
“不用看了,我在上面,你能听见我说的话,是我与你在通心,你开一下天眼,让我看看你的周围。”
“开天眼?你告诉我,这人身上除了六个眼,天眼在哪?”慕池秋蛮好奇的。
“听我的,你先闭上眼睛。”泽川说。
慕池秋闭上眼睛。
“好了,睁开吧。”
他缓缓睁开眼睛,可感觉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慕池秋问:“然后呢?”
泽川答:“恩,我能看见了。”
“操,你莫不是在耍我吧?”
“切入正题,你现在在的地方已变成罪渊,这里的时间不会流失,永远保持着罪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读怨。”泽川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我说这位仙师小哥,您能不能说点我会的?你让我后空翻我都能现场给你使,什么读冤我哪会。”慕池秋乐了,还真那他当修仙的使了。
“看着她的眼睛,我来起咒,随后你看到什么,都不要闭眼,切记。”泽川的声音有些重叠。
“呵,除非你现在让我看见我师父在这,我才。。”慕池秋嗤之以鼻之时,眼睛也正好与眼前这位女子相视。
霎时间,周围景色蓦地一变,不再是腐尸堆积的地窖里。
而是冯三乔的居室里。
屋子里回荡着哭声,分别是一男一女,女子被白条封住嘴巴,手脚和颈部也被白条固定在椅子上,她眼中的恐惧和绝望,化作泪水,浸湿了封住嘴巴的白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