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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唳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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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时候季垚被光照醒,没有完全拉拢的窗帘外,初阳正好透进来,照亮了架子上的花,也照亮了季垚的半边头发。

他抬起手遮住阳光,转个身子,身边还是空着的,符衷不在。季垚困倦地把头埋进被子里,伸手胡乱在旁边空荡荡的床单上摸,直到把床单搅得一团糟,他的手才转移了阵地。

昨晚上考虑到某些原因他没有打电话,现在他觉得有必要去问问。手机放在枕头下的沙鹰旁边,他很快地找到符衷的位置。

季垚想好了说辞,躺在阳光里等着对面接听,他闻到一股花香味,外面的飞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云层很薄。

忽然耳朵旁边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季垚拿下手机看看,不是自己的,符衷那边一直没有接听。他起身循着声音去找,在枕头另一边的风衣衣兜里翻出了符衷正不断打铃的手机。

上头写着来电人的备注,备注很骚,季垚一看到就臊得红了脸,人也清醒了大半——细腰。

他咬着嘴唇把手机挂断,躺回去,捂着眼睛笑。他按亮符衷的锁屏,还是那张照片,符衷很年轻,背后是蔷薇花,这是他们唯一一张正经的合影。

符衷很久很久都没有把这张照片换下来,好像他永远看不够。

季垚坐起身子,身上还穿着衬衫,早就凌乱不堪了,他略微撩一下,掀起被子看看,满床铺的弹药。房间里的布置还是和昨晚一样,微缩高射炮藏在暗处,没人动过。

他把枕头旁边的风衣扯过来,抖开,里面是雄鹰巨树的刺绣。不小心从衣兜里掉出两张卡,一黑一白,季垚顿住了手。

外面的大浴室里,水流哗啦啦地响,蒸腾的热气让光滑的墙壁流了汗。符衷正在洗澡,他抬着头让水流冲刷在自己的鼻梁上,再顺着他的唇线往下落。

他在想黎明之前的怪事。

符衷刚回来没多久,那时候天还没亮。他撤掉了季垚门前站岗的两个兵,问了他们两句关于指挥官的事情。进门的时候季垚睡着了,符衷静悄悄地脱掉风衣,然后坐在床边吻他额头。

忽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了,符衷一下子被打断,扯下浴巾围在腰上,抽掉淋浴房的门把抬手对准门外——门把竟然是一柄崭新的伯/莱/塔,子弹满匣。

季垚拂开水汽站在浴室里,衬衫领口大开,显然是没有打整过,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他扶着腰,抬手举起沙鹰对准里面,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在浴室里拔枪相见了。

“宝贝。”

符衷看清来人之后叫了一声,慌忙看看手里的枪,他怎么能把枪口对准首长。收枪举手表示他不反抗,顺手把伯/莱/塔卡回原位,并关掉淋浴头。

季垚没戴眼镜,他看不清楚。等符衷走近了一些,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的枪口对错了人。季垚收回手,脸色显而易见地缓和下去,背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宝贝。”符衷又叫了他一声,在他脸颊上亲一下,“为什么醒得这么早?天才刚亮。”

季垚臂弯里搭着风衣,松了一口气之后腿也软下去,符衷抱住他的腰,季垚让他把自己抱到洗手台上去,他坐着会舒服一些。

“昨晚上去哪了?”季垚抬枪从符衷的胸口擦过,仰着下巴问他,“出门去也不跟首长打报告,我教你的全都还回来了?老子昨晚上就没睡着过。”

符衷说:“昨晚外面有点情况,我出去解决了一下。首长太累了需要休息,就没有告诉你。”

季垚抬腿圈住符衷的腰,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拿冰凉的枪口描符衷的胸肌轮廓:“什么情况要找人在我门前站岗?外面三架飞机在那晃悠,我还以为是要来杀我的。”

“全都是我派去的。”符衷垂着眼睛承认,手按在季垚腰上,皮带扣在视线里闪光,“我特意叫他们别搞出动静,怎么还是把你吵醒了,我得要去说一说。”

季垚挺起腰在他唇上亲一下,说:“不是他们吵醒的,你走了我就醒了,然后睡不着,布置了一下房间,要是真有什么对我不利,我随时准备开战。”

符衷想起房间里的那些东西,虽然藏得很隐蔽,但他进门的一刹那就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条凡尔登战役的战壕。

“我怎么会搞这种事情,他们我派去保护你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能帮你挡一阵子。”

季垚抿唇看着符衷的眼睛,把沙鹰丢到一边去,从风衣口袋里翻出两张卡:“你拿着这个去冒充我去调动那些战备?”

“他们认卡不认人。”符衷说,“首长可能不知道。白卡的权限比黑卡高,只要通过它发布命令,时间局所有的东西都为你所用。”

季垚翻了翻卡片,这条规矩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撩起眼皮看符衷的脸,把卡递回去:“拿着好东西就好好用,别滥用特/权,要是被我知道你用这东西去乱搞,到时候是要命的。”

“我已经把白卡交给你了,所以它是属于你的,不用还给我。什么东西有我一半也有你一半,首长记着就好。”

符衷笑着低头咬他的耳尖,季垚搭着他肩膀,手指绕进符衷的头发。季垚的衬衫领口歪歪斜斜的,符衷吻下去,一直吻到锁骨,前些日子留下的印记已经有些淡了。

“宝贝。”

“嗯?”

“你知道你刚才拿着枪问我昨晚干什么去了的时候,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妻子在清晨质问昨夜晚归的丈夫。”

“......”

季垚一下子红了脖子,他知道符衷就是骚话多,偏偏一骚就骚到他心里去。他在符衷肩上挠一把,把他抱得更紧些,闻他身上浓郁的香味,浴室里的水汽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沛。

符衷把吻痕留在锁骨下三寸,季垚的长腿一直盘在他腰上,手指还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绕着那个点,钩着他脖子不放。

“我昨天晚上看到......”符衷隐约猜到了首长的心思,他故意开始说别的东西,虽然他们经常一边调情一边说正事,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季垚当然没让符衷继续往下说,他用嘴把符衷的话堵回去,身子主动地贴近他,衬衫被符衷撩上去,腰窝和脊梁沟起伏分明,就算在这样健美的男性的躯体上也显得很性感。

他们在洗手台上做了一会儿,符衷把季垚抱出去放在沙发上。沙发的靠背松软平滑,季垚拽住身下的垫子,一手攀在符衷肩后,抬高双腿接纳他的进入。客厅的窗帘拉得严实,光中,尘埃慢慢地浮动。

“指挥官,您在吗?人已经送到了,名单要交到您手上。还有您要的钢琴,要给您搬进去吗?”

忽然传来敲门声,季垚的身子跟着抖了一抖,但符衷把他压住,堵他的嘴唇,不让他去理会外面可怜的搬运工。

茶几上的文件一片狼藉,射出的液体溅到了文件纸上,那些盖着章的,签着名的,盖的是时间局的章,签的是季垚的名。名字被乳白浓稠的液体遮盖住,湿透了好几层。

站在外面的技术员敲了很久的门,指挥官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叫他稍等。技术员抱着厚厚一沓纸不知所措,指挥官一直不来开门,里面隐隐约约有喘气的声音。

所以......季首长是在进行早晨的锻炼?

“指挥官,您还不出来吗......”技术员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准备敲门,他有点怕了,他知道季垚脾气最差,最讨厌事多的人。

磁门打开,季垚戴着眼镜,穿着齐整的西装,皮鞋锃亮的能照出人影,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他一如既往的严厉,绷着嘴角问:“你怎么还在这里等?有什么文件要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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