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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边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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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垚在风中扣紧衣领,低头踩了踩鞋跟,他本能地惧怕黑暗。平台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回来的飞机从他们面前擦过,耿教授重新点燃了一颗烟。

符衷让学者们先下去休息,很快,平台上只剩下他和季垚两个人。季垚低头看着手里的画,光照亮了画面,他很是欢喜,符衷伸手帮他把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去。

“首长,上面风大,马上要天黑了,夜里会很冷的。”符衷说,他收拾好铅笔和画板,“我们下去吧。”

季垚点头应一声好,摸摸发凉的额头,回头看见符衷右耳上小小的耳钉,刚好露在阳光中。他一直都对这颗耳钉有点好奇,指了指问:“你为什么要在右耳上戴耳钉?只是因为好看吗?”

“很多年前就戴上了,那时候还没遇见你。”符衷摸摸自己的耳垂,银色的耳钉闪闪发光,“那时候年少轻狂,血气方刚,还因为这事和我爸吵过,他很不能接受。”

他们一同往楼梯走去,背着阳光,面前的地上投下两条细长的人影。季垚拿着符衷的画,笑着问:“后来怎么又接受了?”

符衷仔细想了想,说:“因为我当时吵架的时候脱口而出一句话,把他给吓到了,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过问这件事。”

“什么话能把你老爸吓到?”季垚忽然来了兴致,毕竟符老爹是军官,什么场面没见过。

符衷忽然笑了,他没有立刻回答季垚的问题,只是找了个没人的空档,低头在他耳边悄悄说:“就说我和你的事。”

“?”

季垚停住脚步差点在走廊里就开始骂人,符衷忽然笑道:“当然不是这个,那时候我才高中,我都还没见过你。但差不多就那个意思,首长稍微想一想,应该就能想出来了。”

“我想不出来。”季垚说,他别开脸往另一边走,耳根都红透了。

符衷追上他,走廊尽头的玻璃窗外透进一线微光,细小的浮尘在光线中起落。季垚回了自己的套房,他把画铺在桌面上,说回去了找人裱起来,挂在卧室里天天看。

符衷把画板和箱子暂放在木柜旁边,季垚去阳台上打开一面墙那么宽的柜子找衣服,半边敞亮的光照在他手上,符衷忽然看见他漂亮的手指,竟然有点着迷。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背,恍惚间看到无名指上有一圈戒指,淡薄得似在梦中。而夕阳穿过季垚的指缝,一晃神,仿佛指上同样有微光。

慌忙别过视线去看墙上的花纹,他忽然没来由地捂住了嘴,一种不知名的情感从手指间漏出来,并越来越强烈。

又在妄想。

他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妄想了,每当看到季垚的手,他耳边总会回荡着渺远的钢琴声,仿佛夜里的大梦,有谁人在梦中举办婚礼。

季垚抬着手在衣柜里翻找,忽然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冷气。符衷忙过去扶住他,问他要哪件衣服,季垚的衣柜里挂着各种各样的西装和衬衫,角落里摆着干玫瑰花。

“那件白色衬衫,还有那条黑色的裤子。”季垚忍着疼把风衣腰带解开,脱下之后挂在椅背上,“你帮我脱一下衣服,我有点痛,不好动作。”

符衷伸手把窗帘拉开遮住一半的窗,薄薄的阳光一下子被挡住,屋里忽然晦暗下来。

“首长怎么突然要换衣服?”符衷抬手帮他解开领扣,露出他笔直的锁骨。

季垚低头看着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他忽然有些情动,身体变得燥热起来,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常:“穿着这身太难活动了,宽松一点比较舒服。”

原本身上撑着西装领带,外面还裹着风衣,这是指挥官常有的装扮。

符衷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却没有把他挂在肩上的衬衫捋下来。季垚垂着眼睛看自己裸/露的胸腹,没说话,符衷伸手把他的腰环住,低头和他吻在一起。

季垚抬手抱住他的背,衬衫一下子滑到手肘上,半挂不挂的样子,还有他挑起桃花色的眼尾。季垚从不抗拒这样的接吻,他甚至比符衷想的还要更主动一些。

“宝贝,你是不是故意的?”符衷亲他的颈窝,一边悄声问他,手按在季垚的腰上,下面抵着扣紧的皮带。

季垚被他亲得有些喘,攀着符衷的肩膀咬他银色的耳钉,说:“我真的是因为背上很痛才叫你帮忙的,明明是你自己道行太浅把持不住!”

“背上很痛么?”符衷放开他一些,“给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得去找医生。”

季垚慌忙把身子往后压,抬手抵住符衷的心口,拒绝了他的请求:“不许看我的背,在床上也不行。等我哪天同意了才许看,不然我就用领带蒙你的眼睛。”

他扯过旁边的领带蒙住符衷的眼睛,然后在他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这就是季垚的本事,老狐狸勾人得很,好好的一句话都能说得风骚妩媚。

符衷把他抱起来,季垚跨着他的腰和他接吻,一手绷着领带,一手顺着符衷的衣领往下滑,咔嗒一声解开了皮带扣,然后把人撩得山岛耸峙。

季垚最后还是红着脸到餐厅去的。

符衷去洗手,仔仔细细地洗过了才出去,闻到奶油的甜香。山花正端着盘子在空桌子旁边坐下,抬手招符衷过去,分了他半瓶威士忌。

“过去点,我坐这里。”季垚撩开风衣在符衷身边坐下,伸腿过去踹了山花一脚,算是招呼。

山花习惯了季垚的招呼方式,吹着口哨看看面前两人,若无其事地低头切开一块饼:“你们俩真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要你管?”季垚把油条切开泡进豆浆里——他的晚饭很早点,说是要养生。

“哦豁,我可不想打扰你们,请当我不存在。”山花嬉皮笑脸,对着季垚面前的东西指指点点,“你就吃这个?逛老北京大街呢?符衷,你怎么就让你的首长吃这么寒酸?”

符衷扭头看季垚,季垚正低头把泡软的油条吃掉,汤汁滴滴答答地落下去。猛地脑子里一炸,闪过一些这样那样的画面,就比如他们来餐厅之前做过的事情。

哦豁,完蛋。

符衷捂住嘴看向别处,砰的一声炸成了烟花,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最要命的是那地方居然抬了头。

“没事别为难人家,”季垚说,“人家脸皮没你这么厚。”

突然从旁边递过来两颗樱桃,还沾着白色的奶油。季垚推盘子过去接住,把樱桃咬在嘴里。山花见状也想试试,樱桃果子还没到地方,就被季垚一筷子挡了回去。

这就是个双标。

陈巍趴在床上看照片,腰上横着一条被子,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他懒得吹干。画着黑色花纹的窗框很有风情,外面飘着彩色的幡旗和寂寞的雪花。

忽然有人敲门,陈巍应了一声,趿拉着鞋子去开门,何峦裹着围巾站在外面。陈巍把人拉进来就抱,踮着脚要何峦亲。

“你来找我一起睡吗?”陈巍撑着床沿问他,何峦正把衣服脱下来挂上衣架,“你连衣服都脱了。”

何峦把衣服上的褶皱拍开:“不要再说了,再说你今晚又要哭一次,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停。”

陈巍闭嘴。

“到床上去趴下,”何峦拿出药膏,给陈巍做个手势,“我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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