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1 / 2)
虚瑜之见公叔宁这幅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将灵力撤出,扑过去揽住公叔宁,把人轻轻靠在自己怀里。
公叔宁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顺从地靠在虚瑜之胸口,右手被虚瑜之紧紧地握着,左手仍摁着腹部,疼痛渐渐平缓下来,但丹田里的黑块却并未有散去,安静了片刻又一跳一跳似的收缩起来。
见公叔宁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虚瑜之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旁边的石板上,头枕着自己的臂弯,另一只手则附在公叔宁捂着小腹的手背上,一股温和的灵力自掌心出,一点一点地透过公叔宁的手渗入小腹、渗入丹田。
在虚瑜之的灵力将要进入丹田时,公叔宁倏地睁开眼,推开虚瑜之的手,撑着石板坐起身来。让虚瑜之的灵力进入丹田还是太过冒险了些,虽然他们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但公叔宁自认他们之间还没有达到可以毫无芥蒂地容忍对方进入丹田的程度。
虽然在那种时候,虚瑜之的灵力不止一次到达过丹田,他的灵力也造访过虚瑜之的丹田不知多少次,但那是特殊时期,他们谁也控制不了自己仅凭本能办事,如果那时候是清醒的,他们可能也做不到那种地步。
虚瑜之本想再清完余毒后帮公叔宁巩固巩固修为,但自不明原因的腹痛之后,公叔宁好不容易红了点的脸色又瞬间白得像张纸一般,他只好清完余毒便将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公叔宁抱回寝室休息。
趁着清余毒,虚瑜之已经将公叔宁全身上下检查了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刚刚握着手腕时感觉他的脉息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但他不是医修,也未曾修习过脉息之法,判断不出这脉象代表着什么。
石室里虽不至寒冷,却比温泉石窟的温度降了不少。虚瑜之将不知从哪来的被子给公叔宁盖得严严实实的,又连被子抱住暖和了一会儿才松开他。睡梦中的公叔宁似乎极为不安,眉头微皱着,虚瑜之抬起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抚平褶皱。视线下移落在恢复了点血色的双唇上,他的唇珠很明显,看起来圆润又很好吃的样子,想到把这双唇含在嘴里的美好滋味,虚瑜之不由慢慢俯身,却在离那双唇不到一指宽的时候猛然清醒过来,然后往下一按,一触即分。
虚瑜之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寝室,来到外间被自己结界隔离的石洞。与公叔宁的一样,这里也有一张石桌,两旁矮矮的石墩作石凳。石案上放着笔墨纸砚,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半开的书,这书像是有些年头了又或是放在树下太久被虫子啃了,书的封面破破烂烂连书名都看不全,所幸内容并没有缺失,只是有些内容有些难以辨认,但以虚瑜之强悍的理解力这些难以辨认的都不在话下。
书是虚瑜之第一次去找食物时在翠灵果树下捡到的,那时他和公叔宁尚是见面不打一架不舒坦的宿敌,本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原则,虚瑜之一直没把这本“秘籍”分享给公叔宁。
就是现在他们到了相爱(?)相杀这个地步时,虚瑜之还是没打算告诉公叔宁这本秘籍的事。废话,要让那小祖宗知道,还指不定怎么闹呢!到那时他们可能连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了。
作为一个仙,过目不忘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稀罕事。书页唰唰唰翻过,修长的手指停在泛黄的纸页上,黄旧衬托得手指更为白皙如玉。
视线在字里行间快速地扫视,越往下看,虚瑜之的瞳孔放得越大,紫色因吃惊而愈浅,他的指尖停留在“凝灵而成胎”五个字上久久不得动弹。
虚瑜之冰冷的表情有些裂,视线试探着往后移。前面说的是,被翠灵果淬炼过的两股灵力这样那样交缠过后会凝灵成胎;后面则说的是,成功结胎之后母体的反应。
不得不说,前辈在这一点上还是很细致的,并不是所有仙都会医术,也不是所有仙都能想到一个性别为雄性的仙竟会因为和别的男仙这般那般后会怀上灵胎。
虚瑜之合上书,手附上跳得过快的心脏,良久才稍稍平静下来。在记忆中公叔宁一闪而过的脉象与书中所述完全重合之时,他心底涌上的不是恶心和怀疑,竟是喜悦,就像一个期盼许久终于有了孩子男仙,在那一瞬间他差点冲回到公叔宁身边,但强大的自制力让他坐在了原位。
公叔宁睁开眼时,正看见虚瑜之坐在床边,整个人如石雕一般,痴傻而灼热的眼神落在他小腹上。公叔宁不知道虚瑜之是受什么魔怔了,被他盯得全身发毛,感觉再这么下去肚子非得被他盯出两个洞来。
公叔宁坐起身,身子挪了挪把肚子移开虚瑜之的视线,小腹那位置有些奇妙,一个大男人总被盯着那地方,就像个女人被盯着胸一般,红果果的X暗示啊。
公叔宁一挪开,虚瑜之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他不着痕迹地眨了下眼,痴傻的眼神消失不见,他抬起头与公叔宁平静地对视,可有一点红悄悄爬上耳朵尖。
公叔宁咳了两声,掀开被子淡定地下床,“余毒已清,并无不适,只是经脉尚弱。”事到如此地步公叔宁也不瞒他,将自己的身体情况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大恩不言谢,虚守将的恩情,公某会永远铭记在心,只是如今事态尚且不明,我的经脉不修复便无法使用灵力,若无事,公某便先行一步了。”
“等等。”在公叔宁经过身边时,虚瑜之突然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仰头看着他道:“我为你探探息罢。”
赤焰蝎王的毒很霸道,公叔宁对这毒并不了解,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就虚瑜之了,只是探个息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