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2 / 2）

这客栈，孟西落当年花大价钱买下来也只是为了眼前掌柜一人。

“小人觉得，现在形式还不明朗，而且看虔郎该是已经有了决断。”

孟西落闻言笑道：“同我一般。”

掌柜将信收进袖中，“天色不早，东家休息一晚，明日小人差伙计带东家游朔启。”

“依你。”

如孟西落所想，虔玉只是想把池京一番变动给孟西落交代一遍。

他在那些掌柜提出这个想法后就已经委婉拒绝，不管他们动静如何，自己照常开店营业，按时打烊。

蓝柯抹着桌子，道：“这不像平时唯利是图的虔掌柜啊。”语气无不揶揄。

扒拉算盘的虔玉瞧了眼蓝柯，收回目光，淡淡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跳梁小丑一样，只看眼前，却忘记自己的生死也只是上面人一句话的事。”

“那我们算什么？”蓝柯按着虔玉的逻辑套下来，他们在池皇的家里赚得盆满钵满也不见得有什么啊。

“这就是为什么，你在擦桌子，我在算钱。”

“喂！过分了啊！”

虔玉抬眼，“你不好奇为什么东家那么有钱为什么每次只挑自己看中的买，并成一家店。而不是把每家都买下来挂上孟氏的牌子？”

“……”

“都说孟氏富可敌国，但是满打满算下来，带有孟氏商徽的在池国也不过几十家，虽说日进斗金，但也乐善好施。上面人看孟氏只不过个稍微富有些的冤大头，同行看孟氏是个会经营些的商户，百姓看孟氏也只是富而不达的贱商。”虔玉说着，看到越来越震惊的蓝柯。

头疼地揉揉眉心，接着道：“再加上东家也不是个爱享受的，触不到那些人看重的特权。”眼中透着一丝蔑视，“人都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却又故作精明。空有富可敌国的传闻却不见任何证据，你信？”

看着蓝柯有些后知后觉地摇摇头，虔玉才失笑道：“这么无害的孟氏，为何要难为？”

蓝柯皱眉，“你不能这样说，好像我们……”是傻子一样。

虔玉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意思，眼中迸发着精光道：“这样好的孟氏，不管做什么，都会更可能地被允许，更能作为首要合作方，也更能掌握各方的动向。”

孟西落看着不知何时放在房间里的信件，方国的粮食供应买卖，嗤笑一声，直接把信移到烛火上方。

死牢。

饶尚看着旁边发凉的“饶霁”，走进几步，仔细看那副可怖的面孔，突然瑟缩到角落，嚎啕大哭起来。

他不想死！

他不想死！

他不想变成那副模样！

被丢在茅草旁等着老鼠来啃食。

想着晌午将近，他哭得更凶了。

“啧啧，哪个哭包？”像是同情，但声音中却带着阴冷。

饶尚猛地抬头，泪光中看清来人，抱着只白猫，一身红裙的艳丽女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但这笑却不及眼底。

“闲娘？”震惊和不可置信。

“呐呐，饶郎，”声音柔出水来，像是在唤情人的名字，陶闲蹲**子，平视饶尚，“你想出去吗？”眼睛中昭然可见的恶意，“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吗？”像是妖精的引诱。

“想！”他不想死！

“那拿你自己来换好不好？”猎物已经走进网中。

毫不迟疑，“好！”

“乖孩子。”

牢里只留一具尸体。

虔玉每旬都会抽一天到草堂待一天，一是向荀初请教些不懂的问题，二是坐诊给附近百姓看病。

在他刚踏进门多久，池曜喘着粗气站在他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