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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番外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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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酥的软香缓缓飘入鼻间,绥晩微一垂眸,便瞥见了唇边那纤白指尖捻着的酥黄糕点。

这算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

绥晩觉着眼前的情景何其熟悉,她突然就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和澹台晋在暗地里进行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不然这手段怎么就那么像某个人。

哦,还是不像的,至少澹台晋的唇边总是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就眼前这人面无表情的样子,绥晩不觉着他是来哄人的,倒更像是来讨债的。

行吧,这估计已经是这人能做的最大让步了,想让他笑,她就不做这个指望了。

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她就勉勉强强接受吧。

她一口咬下他指间的松子酥,满满当当塞了一嘴,边咀嚼边想,这松子酥的味道怎么好像和平时吃的有点不大一样,她怎么觉着今日的吃起来格外香甜。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几下把口中的吞咽完,又从食盒中捻了一块,顿了顿,道:“这是你方才特意去买的吗?”

“嗯。”他淡淡应了声,“知你喜欢,便去买了些,想来途中你也可稍稍填些肚子。”

闻言,绥晩嘴角的弧度怎么都抑制不住了,她赶紧将手上的糕点塞进了嘴中,堵住了那即将逸出唇边的笑声。

须臾,绥晩见他将棋盘上的棋子正一颗一颗地往棋盅里拨,不由问道:“你怎么就将棋子给收起来了?不是还没下完?”

“近日江湖间有些动乱,这一路上不会过于安宁。”

话音一落,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停了下来,而棋盘上的最后一颗棋子已然落入盅内。

不多时,马车外便传来了一阵刀刃相击的声音。

容砚神色未变,依然平静地继续着手中的事情,他打开马车的暗格,将棋子放了进去,然后又取出了一本医书,神色自若地翻阅着,仿佛完全没受到外面的影响一般。

然而,绥晚就没他那么好的定力了,马车颠簸之时,防不胜防地就被噎了一下,一块糕点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险些没背过气去。

直到容砚给她递来一杯水,喝完水,绥晚才觉着自己又慢慢活了过来。

等缓过气来,绥晚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又看了看对面一脸淡定的某人,容砚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头也未抬地道:“他们能处理好。”

果不其然,没多久,外面的打斗声便渐渐停了下来,就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马车又继续平稳地朝前驶去。

绥晚方才冷不丁地被那样噎了一下,此时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了,她掀起车帘看了看外头,问他:“我们这是去哪”

“荆州。”

绥晚拉着车帘的手一顿,她没有回头,问:“碧云山庄?”

“嗯。”

绥晚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上回跟着他一起去还不觉着有什么,毕竟她是硬跟着他过去蹭吃蹭喝的,而且那时她也不知道他就是容砚。

所以她还有心思和竹沥他们看了一场关于他和其他女子的感情纠葛大戏,而且还看得有滋有味的,她当时还说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来着,还为人家姑娘掬了好大一把心酸泪。

如今想想,她简直就想拍死当时的自己,她都做了些什么?

倘若当时他真的松口接受了人家,而她就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两人喜结连理无动于衷,如今知道真相即便她是想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她还同情人家,到时她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吧。

绥晚看着外面的风景,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经常去那里?”

容砚倒没察觉

到她的异样,翻了一页书,道:“不常去,大抵每年才会过去一次。”

那算来也有十多次了。

想想那里还有个惦记了他十多年的人,而十多年前,她还在哪里?

那时她都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他,他也不认识她,可他们两人却早在那么久之前便相识了,而那段时光是完全没有她的时光。

如果后来她不曾出现,那么有朝一日,他是不是就会看到那个姑娘眼中的深切情意,他会不会就感动于别人的多年付出,那他是不是最终就会娶了别人。

绥晚突然就没来由感到一阵后怕,倒不是嫉妒,而是羡慕,羡慕她比自己早认识了他那么多年,而且还早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试问一个女子一生中几乎最好的年华都倾献在了同一个人身上,如果那个人是她她会不会感动,她想,她应当也会的吧。

“想什么?”

手突然被人抬起,腕间传来一阵冰冰凉意,绥晚低头去看,便见自己的腕上多了一枚血红色的玉镯。

绥晚一怔。

容砚给她戴上镯子后便又坐了回去,继续拿起了之前搁下的医书翻看,他抿了口水,这才缓缓开口:“容夫人给你的见面礼。”

“容夫人?”

“我娘。”

绥晚终于想起曾经在珍宝阁见过的那个白衣女子,难怪她说手上的血玉镯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就是当日白衣女子买走的那个。

“给我的?”她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她向来不喜这些钗环首饰,那日见你颇为欢喜,让我……”容砚顿了顿,突然抬起眼看了她一眼,补充了一句,“别多想,这本来就是她要送你的。”

当日回府之后,兰心棠边拆着礼盒边道:“你也知晓我向来不喜这些,所幸那小姑娘喜欢,不然这镯子便只能扔在角落里积尘了。你娘我的眼光果然是极好,一眼便相中了那小姑娘喜欢的东西。”

她将盒中的血玉镯取出来看了看,只是那时她并没有将它交给他。

直到兰心棠和容楚离京之前,兰心棠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她将镯子郑重地放到他的手心,对他道:“阿砚,从小到大,我和你爹就不曾干涉过你的事情,这次也是一样,倘若日后她能成为我们容家的一份子,你就将这枚镯子给她,表示我和你爹都承认了她,让她切莫忧怀,倘若无幸,那你就只当我今日没说过这话罢。”

“她说那日初次见面恐有所唐突,便让我代为转送。”

绥晚脸色微红,她用手碰了碰玉镯,然后轻声问:“所以这算是聘礼吗?”

闻言,容砚的目光在她脸上一顿。

“噢噢,是见面礼。”她小声道,然后赶紧把袖口拉下来遮住了手腕。

那轻了又轻珍之又珍的模样让容砚好一阵默然,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得了个什么天大的宝贝。

过了一会儿,绥晚捏着裙角,忸怩着问他:“容……”

容砚看她,还有什么事?

想着叫容夫人不合适,她遂改了口:“你娘真的喜欢我啊?”

容砚低下头去,应了声:“嗯。”

除了他,她见谁都挺喜欢的。

“那我以后见到她要怎么称呼?”

容砚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地道:“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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