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说好的做饭(1 / 2)
他上了岸,才发现自己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红痕,估计着咬他的鱼个头不大,空有啖食人肉的抱负,张了嘴才发现人之大,一口咬不下,陆陆续续试了几遍,灰溜溜跑了。
晏明付心里骂骂咧咧,从系统里拿出仅剩的那套明月依换上,弯腰把岸边的诡步摇捡起来,收回了系统。
他鲜少穿白衣,往日里苍山派有什么需要规整服装的活动,晏公子都是仗着自己边缘人的身份能躲就躲。
只是时日已久,那点逗狗撵鸡的心思混在苍山派干净的白衣中,竟然酿出一点酸涩来。
晏明付抽了抽鼻子,抬头一看,傅君流还站在原地。
“傅小公子,”晏明付走过去,搭着他的肩道,“你不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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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傅君流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屋里走,晏明付搭着的手沦落到空悬的下场,无力的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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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玉潭百年前以产出灵药闻名,有灵物必定有东西镇守,不过近年来灵药凋敝,少有人来,潭水里的食人鱼死了大半,还剩些虾兵蟹将,却也是专挑人咬的。”傅君流边走边道,“是我忘记提醒你,没旁的意思,抱歉。”
他进屋,从柜子里翻出一块布帛递给晏明付,不知为何,眼神躲闪:“头发……还湿着。”
原来不是要躲我,是给我拿毛巾……晏明付愣愣的接过,恍然有一种家养的不孝猫破天荒不挠爪子的不真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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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头发,刚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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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一个宛若惊雷的喷嚏在晏公子紧急扭头的瞬间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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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公子病来如山倒,穿越以来头一遭。
他自认为在冷水里淌了两趟便感冒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鼻子里塞着两吨棉絮似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浑身绵软,试图下地以证自己身体状况良好,却连胳臂也抬不起来。
傅君流坐在床边,手里几缕晏明付的头发,低头拿着布帛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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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付的长发是当初游戏里设定的,谁知假的成了真的,生拉硬拽也扯不下来。
他长发及腰,散下来便铺满了小半张床,漆黑的发丝半干,握在手里又细又软。
傅君流擦着擦着,便把布帛换成了手,带着灵力的手指从发间穿过,将半干的发丝慢慢烘干。
晏明付逐渐窝进被子,就剩半个脑袋露在外头,夜色渐暗,昏黄的烛火发出细微的响声,时光拉长了尾巴,晏明付半眯着眼,看见傅君流垂眸的眉眼,像极了山水画的翩翩公子。
他有些昏昏欲睡。
“咕噜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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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睡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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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流显然也听见了,恰好晏明付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他看着晏明付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没好意思让他起来,有些局促的移开视线,起身道:“我去做饭……”
转身进了厨房。
傅小公子还会做饭?
晏明付迷迷糊糊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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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昏沉,懒得动弹,有人做饭简直是求之不得。
“哐当——”
他收回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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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付披上外衣,跟瘸了腿的猫似的挪到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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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公子,要帮忙吗?”
傅君流把掉在地上的锅捡起来,狠声道:“不用。”
煮个饭而已,难不成会比修炼还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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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事物的难易程度因人而异,修仙讲求一个机缘,人有七窍,开得一窍凑巧入了此道,便是机缘已至,倘若无缘入道,便是天纵奇才,也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抱憾终身。
傅君流怀疑做饭也是一个道理。
这等玄而又玄的事情,只有机缘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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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他端着一碗半生不熟的粥,对着晏明付道:“你来教,我做。”
晏明付无情的把粥倒了。
他不想死于毒杀。
鉴于晏公子是个病号,下厨房有些不人道,晏明付便站在厨房门口远程指导。
他鼻子塞着,讲话也含糊不清,瓮声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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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菜——对,掰开了洗,戳(搓)一下,傅小公子,又不用你负责,戳一下,这还沾着泥呢。”
傅君流手一抖,差点把白菜掰成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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