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世(1 / 2)
进了巷子,温尘带着身后二位走到他销赃的地方。
地上,除了三个荷包零散丢在墙角,那一条真丝手帕却是不见了。
温尘一愣,刚刚那条帕子是他亲手丢在荷包旁边的,这才半盏茶的功夫,怎的就没了?!
“师兄!这就是我的荷包!”那渔轻歌快步上前,捡起自己的荷包,慌忙打开,里面却空无一物。
“不可能啊…我刚刚明明就将那帕子丢在地上的啊?难不成被风吹走了?”温尘小声嘀咕,仍是左右查看,却不料被那渔轻歌听个清楚。
“你还说你没偷我荷包!快点将鱼荷金光帕还给我!”那少年一个箭步上前,揪住温尘衣领,满脸怒容。
“放开我!”温尘也有些恼了,用力拽着渔轻歌手腕,要让他松手。
渔轻歌看起来年纪不大,手劲儿却不小,毕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他揪住温尘衣领,身子微斜,腰臂轻轻一带,竟将温尘摔了个大背跨。
温尘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倒地的刹那,他死命抱住渔轻歌的小臂,拉向嘴边一口咬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让身后的渔轻舟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倒在地上打成一团。
“哎哟!你快松口!”渔轻歌吃痛,眼里都泛着泪光,一手推他脸另一手拼命往回抽,谁知温尘咬的用力,竟是挣脱不开。
“你先…唔唔松手!”温尘被压在身下,呜呜噜噜,但嘴巴却丝毫没有卸劲儿。
“轻歌!住手!”渔轻舟这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将两人拉开,扭脸训斥道:
“成何体统!你身为雷泽修士,竟对凡人出手!回去定要让你回思过堂…”
话音未落,渔轻舟瞳孔紧缩。温尘在扭打时,上衫被拽的有些狼狈,光洁细腻的脖颈上,半块玉牌完全露了出来。
这玉牌的纹路立时吸引了渔轻舟的注意。镌刻的半只鸟,分明就是南陵山栖凤堂的徽记,虽不完整,但却无人敢仿!
他伸手拉起温尘,沉声问道:“小兄弟,这半块玉牌,可是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温尘被拉起身来,双手不断掸着身上的浮土,一脸怒气答道:“关你们什么事!上来就动手打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了不起吗?有种杀了我便是!”
那渔轻歌的黑衣上也沾了不少土灰,一边拍打,一边张嘴正要怼回去,却顺着师兄目光望到了温尘的玉牌,也是一愣。
“这是…南陵山的…栖凤令?”渔轻歌一脸难以置信。
“什么欺疯令!这可不是我偷的!这块玉我从小就带着的!你们要干吗?”温尘脸上写满了戒备,小心翼翼的将玉牌藏回衣领中。
“喂!你可是姓云?”那渔轻歌呲牙咧嘴得揉着小臂问道,也不接他话茬儿,只是一味盯着温尘的脖子猛瞧。
“你才姓云呢!你全家都姓云!我叫温尘!温尘!”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犬一般,这俩人究竟有什么毛病,为了一块破手帕扯皮个没完,现在还要给他改个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