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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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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8

陆诚鹊粗 喘着气,指着门外低声怒喝。却见季晏鸦踉跄地向他走过来,然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陆诚鹊愕然,不知这人究竟在搞什么鬼,伸手在墙上摸了摸,打开了门口的小灯。他的手腕太白,被季晏鸦一勒便青青紫紫了一小圈,陆诚鹊脸都黑了。

他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下来,走过去踢了季晏鸦几脚。

“起来。”

季晏鸦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湿透的衬衫紧贴在身上,宛若一条丧家之犬。

陆诚鹊突然有一种不详地预感,蹲下来拍了拍季晏鸦的脸,又试了试他的鼻息。脸发红发烫,呼吸粗重炽热,陆诚鹊拿自己冰凉的手背去试他的额头,灼人的温度。

陆诚鹊站起身,深吸一口气,不解气地又踹了季晏鸦一脚,低声骂了句“傻 逼”,然后认命地扒了季晏鸦的湿衣服,拖着他的肋下,走三步歇一步的把人拖到卧室。

季晏鸦常年混迹健身房,脱 衣有肉穿衣显瘦,体重跟陆诚鹊这种白斩鸡根本不能比。陆诚鹊咬碎一口牙才把人搬上床,又哆嗦着双手去翻医药箱。

新搬进来的单身公寓医药箱倒是有,但是空荡荡的,只有两板吃了一半的胶囊,不知是治什么的,连生产日期都找不到。

陆诚鹊抠了两粒下来,想了想没敢给昏睡过去的季晏鸦吃。随手把被冰块冰过的毛巾扔在季晏鸦额头上,拿着伞出门去小区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民药店。

季晏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一睁开眼差点被直直来的阳光闪瞎。他捂着眼坐起来,才发现这不是自己家,后知后觉地看向床脚。

陆诚鹊穿着浅蓝色的棉质睡衣,背靠着床尾的懒人沙发,睡得正熟。他整个人深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不太舒服地蜷缩着。

季晏鸦的目光柔和下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薄毯给陆诚鹊盖上,然后蹲在他身边。

陆诚鹊紧闭着眼,睫毛在眼角投下一个小小的阴影,眼底带着些许熬夜的青色,嘴唇稍稍有些肿,结了一个小小的痂。

季晏鸦终于想起来昨夜做了什么混账事,一下子懊恼起来。

他摸了摸陆诚鹊垂在一边的手,手腕处的青紫过了一夜更加明显。另一只手上胡乱绑着一条湖蓝色的宽绸带。

季晏鸦皱了皱眉,想起来在音乐厅见到陆诚鹊时,他手腕上就系着根带子。

这么绑着不难受么?

他想着,便轻轻抬起陆诚鹊的左手,想把绸带给解开。

这么一动,陆诚鹊便醒了。

陆诚鹊生怕季晏鸦烧死在他家里,直到季晏鸦完全退了烧才敢窝在角落里眯一小会儿,眯着眯着却睡着了。

此刻不耐烦地挥着左手,把手从季晏鸦手里抽出来,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把左手背贴在季晏鸦额头上。

季晏鸦:!!!

季晏鸦一动不敢动,乖乖得任陆诚鹊给他测温度,想到陆诚鹊昨晚照顾自己一夜,心里泛起柔情。

陆诚鹊感受到手底的温度不再灼人,放下心来,手垂下来又要迷迷糊糊睡过去。

“小鹊儿。”季晏鸦摸着他半边脸颊,轻轻地唤着他。

陆诚鹊放松的身体突然僵住,半响才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低着头坐起来,背挺得直直的,修长的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蝴蝶骨像是要挣破睡衣飞出来。

陆诚鹊不动声色地醒了醒神,拉了拉毯子盖住搭在膝盖上的左手,才不慌不忙地抬头平视蹲在一旁的季晏鸦。

“不烧了?”

“嗯。”季晏鸦捧住陆诚鹊的右手,“我”

“那赶紧走吧。”陆诚鹊抽回手,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家里人打了一晚上电话了。”

“我嫌吵就接了,告诉她你病了,借宿一晚,明早就回去。”

“嗯?”季晏鸦愣住了,“什么电话?”

陆诚鹊也被问愣了,欲言又止,终究正色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了。”季晏鸦仰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看着陆诚鹊,“是我对不起你。”

“当年”季晏鸦一时说不出口,知道这话说出无疑又戳了一遍陆诚鹊的痛处,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刚刚因为妒火看清了自己的心,陆诚鹊是他掌心里扎着的那根经年的木刺,但也是他心头最想捧着的肉。他宁愿被那木刺更深地扎进去,也要握住陆诚鹊。他不在乎在陆诚鹊心中能排到第几位,只希望还能被承认,有那么一点点位置。

昨晚知道当年陆父陆母去世的真相,惊痛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惊慌,完了,他和陆诚鹊之间隔了深仇大恨,他再也握不住陆诚鹊了。

季晏鸦冒着雨从季家走向陆诚鹊的新家,整整两个小时的路程,让他越来越清醒。陆诚鹊跟那小子好,那就好吧。总比见到我这个罪人好。

他心里反复地,近乎惩罚地想象着当年孤立无助的陆诚鹊,因为自己的事情失去双亲,而推动这一切的恰恰是爱人的母亲。委屈和悲痛谁都不能倾诉,只能独自吞咽下去。

季晏鸦的心被攥成一团,几乎要窒息,切肤之痛,陆诚鹊的切肤之痛,时隔七年,在这个雨夜,他才真正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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