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糖和中药(1 / 2)
暗恋的时光过得很快。
高一下学期,非典肆虐了全国。我虽是数学学渣,但好在我文科其他三科不错。为了与我喜欢的人能并齐相配,我对每天晚上的学习更加努力。
那天晚上依旧是学习到很晚,我刚刚睡着不久,就被妈妈强行拉起来,让我喝绿豆汤。我妈非说那是什么民间偏方,喝了以后能预防非典。哪门子的民间偏方能把非典预防住,要是能的话我一定跪下来给那个传播偏方的人磕头,不然我就要打死他。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两对大熊猫眼去了学校。好巧不巧还遇到星期一换位置,这周是轮换到了4人座位。
一直担心自己在沈涪宇面前保留的还不错的形象即将崩塌瓦解,他本来有1%能喜欢上自己的可能性现在可能也要变成了0%的我,正坐在换过的座位上不停叹气摇头,旁边的沈涪宇突然开口问我:“你还好吧?”
以为自己这幅样子吓到了沈涪宇,我赶紧解释到:“我,我昨晚没睡好……”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我觉得沈涪宇问我的语气有些担心:“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你吃了非典预防的药吗?”
我愣住了。沈涪宇难道是在关心我?还是怕我得了非典不能及时自己知道,怕传染给他?我至今为止没被发一个最佳脑洞奖加最佳不领情奖真是可惜,因为这样好用两座奖牌夹击我的脑袋,就可以说我的脑袋被夹了。
我脑补着反应过来,“哦哦,我妈妈昨晚半夜拉我起来喝了绿豆汤了,说是民间偏方能预防非典,你也喝点绿豆汤吧!”
说完以后我就后悔了,我的脑子不用奖牌夹,早就已经没有了。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喝绿豆汤怎么可能预防非典,关键是我还傻兮兮的叫沈涪宇去喝!唉,1%彻底变成了0%。
我想我真的是脑子坏掉了,不是错觉出现幻觉了,幻觉让我好像看见沈涪宇对我笑了一下。仅仅是那么一下,但在我印象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笑,笑得阳光四溢、撩人心弦。平时沈涪宇那个脸毫无表情,实在是看不出他到底高兴还是生气,可他居然笑了,而且是对着我。
在沉醉于沈涪宇给我如梦迷离的幻觉外,现实的非典全面爆发了。印象中有好几个月,我和彭彩虹去学校前都要带着口罩,每天进班里排队喝预防非典的中药,回家前还得排队喝药,那个中药苦得让我觉得把这辈子的中药都快喝光了。
终于在快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时候,我开始跟彭彩虹商议,“三娃,从今天开始我决定了,那个药我不喝了,到时候我你帮我打掩护,我偷偷倒回药桶里,再假装已经喝过。记得一定要帮我打掩护哈!”
彭彩虹一脸无语的说着我每次喝完药都要干呕好一阵,她帮我抚背顺气,非常麻烦,她绝不帮我打掩护。
无奈之下她只得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不过先说好二娃,要是被老师发现了,我可不负责哦。”我回敬了彭彩虹一个同样的OK。
第二天,我在彭彩虹的掩护下成功倒回了中药。我高兴的准备整理书桌时,在桌面上发现了两颗糖。
秉持着从小接受到父母的良好教育:来历不明的糖不是有毒就是有迷药!我对这两颗糖的来历抱着深深的怀疑。
观察了一下隔壁的彭彩虹,我一把抓住她,威吓道:“说!三娃!这糖你是不是下毒啦?我不喝中药,没被苦死,你就想出另外的办法想毒死我?呜呜呜~亏我俩还是这么多年的发小加死党,你居然想我死?”
如果真的杀人不犯法的话,彭彩虹此刻真的想毒死我,“叶一秋,你神经病吧!我吃饱了没事干给你糖干嘛?就算是我有糖也不分给你吃!”
在
我的威逼利诱,额,死缠烂打下,证实了这两颗糖确实不是彭彩虹给的。
除了彭彩虹,我真的再想不出还有谁会给我两颗糖。像我这种在班级里的无名小卒,加上我自己有些中二病,比如喜欢沈涪宇后,经常自习课时坐在椅子上突然傻笑起来,或者像刚刚那样质问彭彩虹是不是想要谋害我被其他同学听见。我还很认生,缺乏安全感,所以一直秉持着越低调越好的原则。在10班里,除了彭彩虹和沈涪宇,还有乐小岳跟我比较熟,我还真跟其他同学不那么熟。这样的人缘确实也没有其他人会给我糖了。
可我还是害怕糖里被下毒,未防我英年早逝,我准备着手调查“凶手”,课间我便首先从门口第一排开始逐一排查。
“你有带糖吗?”被我问到的同学一脸懵逼,以一种跟彭彩虹同样觉得她今天脑子有病的疑惑,统一回答我:“没有!”我的突击检查行为滑稽又莫名其妙。
在我问到右边第三排的时候,我看见沈涪宇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我今天中大奖了。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一脸谄媚的问他:“怎么了?”沈涪宇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爽的说:“糖,是我带的。你把中药继续喝上,喝完再吃糖!”
“什么?糖是你给我的?”我的惊呼适时被上课铃声的响起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