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来风满楼（1 / 2）

布鲁斯·韦恩在清晨才回到韦恩大宅。他直到中午才下楼吃午饭。托马斯和玛莎坐在餐厅里，对儿子这种状况已经习惯了。事实上，托马斯夫妇也上了年纪，早就把家族事务权利移交到布鲁斯手里。

“埃尔默最近怎么样？”托马斯见布鲁斯坐下，放下报纸问道。

布鲁斯微微一顿：“……还是那样子。”

从奥斯顿夫妇死后，埃尔默对外还好，但布鲁斯知道，埃尔默实际上非常消沉，觉得自己作为义警，连家人都保护不了，无能至极，因此夜枭的行事手段也越来越狠辣，又有点难以捉摸的冷酷。布鲁斯已经找夜枭谈了很多次，无论是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还是蝙蝠侠的身份，但埃尔默根本听不进去，对自己唯一的亲人丝柏凌也不闻不问，放任小姑娘自己在纽约挣扎浮沉。

托马斯叹了口气：“你去看看丝柏凌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她的教父，别让她误入歧途。——把迪克和杰森也带去。”

布鲁斯点头应下。

超人又一次解决了危机，把人群解救出来，但他对即将倒塌的大楼也无能为力。他打算疏散民众，然后尽可能减轻大楼造成的破坏。

他正要冲到大楼那里去，然后一双巨型机械手轻松的止住了大楼的倾倒趋势。

人群在短暂的静默后爆发了一阵欢呼。

是消失了两年的机械公敌。克拉克愣愣地看着艾斯扶住大楼，本能的过去收尾。

他们随后飞到了孤独堡垒。克拉克看起来像是想和艾斯打一架，又不敢，围着艾斯飞了半天，才落到艾斯的掌心：“……你，你已经好了？”

“嗯。抱歉，之前没有联系你。”艾斯用另一只手的手指点了点克拉克的肩膀，“我之前没有联系你，是因为我那段时间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她看克拉克露出焦急的神色，笑着说道，“然后——我遇见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他帮我把循环系统做了一点修改。本来我的线路还有优化的空间，但我觉得有件事必须尽快回来跟你说。”

克拉克见她神情严肃，也认真起来：“什么？”

“那个帮了我的人，是你的族人。”艾斯向缓缓走来的乔致意，“一个纯正的氪星人。”

拉奥啊。卡尔的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一个族人。

——一个族人。

他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直愣愣地看着艾斯，又转头去看乔。他的嘴唇哆嗦着，从前那些宇宙之间只余自己一人的孤独感潮水一样卷上心头，又潮水一样退去，巨大的喜悦让他说不出话来。乔做了个惊讶的表情，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个族人是谁。“那他怎么说？”卡尔半晌后终于问道。

“我之后跟他说起了你，他听说自己还有族人后也很高兴，表示想见见你，可能还会来住一段时间。”艾斯打开了光屏，投影出那人的影像，“他说自己叫欧尔。”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坐在一艘飞船的舷梯上，和卡尔一样的黑发，额前有个美人尖，蓝眼睛，对着镜头浅笑。

“今后你就有族人啦，克拉克。”艾斯戳了愣住的卡尔一下，“怎么样，高兴吗？”

克拉克回过神来，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郑重其事地说道：“是‘我们’有族人了，艾斯。”他当年和艾斯说好，做对方的族人，不能因为现在有了一个氪星人，就把这事忘掉。

“是啊，我们有‘族人’了。”艾斯笑着改正了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