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自杀（1 / 2）
美好一天的开始，计长心坐在饭桌前打着哈哈，家里有个定表的人，就睡不了了。
他们“灵”也跟人一样，也是需要休息的，就像人要“新陈代谢”，这必要少不了的。
“师姐，你的表响了至少都得有五次，你又不起来，我一听就睡不了了，你少定几个，行不？”计长心了无滋味的嚼着胡萝卜。
叶孑然不忿儿了，道：“别发牢骚，大早上的，不想跟你吵，怎么一天天的，话怎么这么多，怎么说都说不够？“
计长心也是今早起来，看到窗户外的雾霾就难受，没精神跟叶孑然抵抗，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胡萝卜，“咔嚓咔吱”的嚼。
这时在旁边的闻燚默默拿起杯子抿了口水。
“怎么今天空气污染指数这么重。”就连叶孑然都看了眼外边都不住说一句，看了桌子上的手机，道：“高度污染。”
叶孑然看着正准备出去的计长心叮嘱道：“小心点儿！实在撑不住了就回来，树等我回来再种。”
计长心是天生地养的善灵。
而叶孑然和闻燚都是带点儿人类的血脉的。
计长心一遇这种雾霾天比他们的受到的反应要大，他们只是乏力，但计长心感受到的是眩晕。
不过计长心在城市呆那么长时间了，也习惯了。
不是一见雾霾就必须躲在家里睡觉，现在也可以出去，只是看东西可能会不清一些。
计长心一脸无所谓，并没有反正心上，道：“我知道，今天的任务又不多，只要种八百就行，估计上午种完就回来了。”
她双手插在兜里，也是潇洒，但眉间那倦怠之意还是藏不住，真是内透着蔫儿。
“别不放在心上，上次你在外边晕倒了，可还是我把你接回来的，回竹海养了几天才好。”叶孑然深表关切。
这么暖心满满还不常见的话，可惜计长心已经和闻燚出了门。
“闻燚，你生在豫西的哪？不是说豫西有一山的桃树林，好看的很，真的，假的？”
计长心身体虽感不适，但也憋不住嘴，从“取树苗”到“目的地”，计长心的嘴可是一会儿功夫都没闲着。
闻燚手扭了下车的转盘，道：“生在桃林。”
“桃林？那还挺好的，果然生在哪里，就沾什么气，你身上就有股子的甜腻清爽之气，你看我就是清冽淡雅之气……”
说着，说着，计长心说的就是不着边际的天花乱坠。
但因闻燚以前的搭档和他都不爱说话，连耳边也是冷冷清清，可这有人在耳边说的不停，新鲜极了，热闹极了。
两个人先拉了一卡车的小树苗，他们不是去山上种，而是市里规划的小区旁边去种，因为灵秀也属于正在发展中，国家抓发展也抓环境保护，索性一块进行了。
看见自己“宝宝们”的计长心，好脾气的计长心也是气火上了头，淬了一嘴，道：“别让我揪住这个恶灵，死气外放，呵，不知道这一片的小树谁种的？都给我弄死，行，真行！”
一排排的树苗叶子上都萦绕这几分的黑气，树苗都已经没了生气，也就算是活不了了。
计长心蹲下，捡起一枚枯死的叶子，淡蓝色的光爬上叶子上，布满叶脉里，叶子表层还覆着一层金色，带着丝丝的生机，然后她将它轻轻的放进了兜里。
因为是市区的小区旁边，人流量也多，计长心没有用天地之气去种树，也就是说，前天种的那些树都是计长心自己一颗一颗栽的，耗费了计长心的一天，从早到晚，没停过。
“还栽吗？”看着计长心气的也有斗志的
样子，闻燚不住问了句。
计长心瞟了一眼车上的树苗，道：“不载了，先停着吧！”拽了几片叶子，咬了自己的手指，血流到叶子上，泛着微光，她将叶子上贴在了车上，无形中形成了屏障。
“树苗种下也是死，你看这周边的生物都成什么样儿了，即使在这儿几年生根的，也绕的死气，这个‘灵’算是危害社会了，要抓。”计长心对闻燚随便指了几颗路边的小树道。
闻燚似也觉如此，点了点头道：“好。”
突然，听见警车的声音，好像是旁边的那个小区出了什么的事情。
计长心望着那小区的方向，眼睛一闪过的淡蓝色，有了些微末的感应，目光沉下，来了一丝的正经，对着闻燚道：“估计要走一趟了，那个……小区不大对劲儿。”
善灵可以感应到半径为八百米画圆地方的死气，不过这项技能有时候也不大灵。
因为阵灵所到现在也没研制出探测死气的仪器，所以每到月末的几天，都是平冤司集体出动的时候，会干一件重大的事，就是巡城。
计长心看着前面那警车，那里已经是拉起了警戒线，她拿出手机就给叶孑然拨了过去，通了，道：“师姐，给我批张调令吧！”
“出事了？”叶孑然的声音中有一丝的担心。
平冤司每次办事前都是要上面的部门，也就是阵灵所直接下调令的，不然他们也办不成案子，没法进入犯罪现场，不过一般的情况都是他们先遇到，遇到后，给上面发消息请求，之后调令再下来，走一个这样的程序。
计长心来不及说了，语速飞快道：“有个恶灵犯事了，先给我批吧！师姐，剩下回去细讲。”
挂了电话，叶孑然办事效率也是很快，不一会儿调令就发到计长心的手机上了。
计长心给那些警察刷了自己调令上的二维码，直接就进去了。
从计长心一进这个小区开始，就感觉死气重的，那小花小草看着都是蔫不拉几的。
实在死气太多，被混淆，计长心感受不到恶灵的具体位置了，计长心偏头看了一眼闻燚，闻燚对上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这怎么了？”计长心问了一句，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熟人。
许荆“呦”了一声，道：“平冤司又插手了。”
闻燚听见后，真是感到一咯噔，眼睛扫了一下许荆，心道了一句：这山外边，人说话都是这个调儿的。
“插手，许组长没看见这小区旁边的树苗死光了，突发事件，见谅。”
计长心处理案件难免的碰到灵秀这个区那个区的刑侦队，这许荆就是原华区刑侦案件管事的。
三人正走着，许荆冒了一句话：“行吧！，我会替你师姐照顾好你的。”让计长心停住了，跟着计长心的闻燚差点儿撞了上去。
“这……”计长心头一次被别人的话给呛着了，但想着还有正事，再好奇也是推后了。
过去，只见停着的电动车，自行车是成“凹”形的，中间陷下去的地方都是血，一大片，血红的扎眼，还有星星沫沫的溅射到车上。
“一大一小，都已经送到医院了已经，我们组里有人去医院看着了，刚刚来了消息，不治身亡了已经。”许荆从兜里拿出了手套带上。
计长心看着这惨不忍睹的画面，眉尾微压，低声问了句：“发生了什么，弄得这般要？”她看见一丝的黑气，微乎极微，暗暗眸色。
“报案人说：大人和小孩儿一起跳的楼。”许荆蹲下，看了看。
其他一些的人在采集血样。
许荆扭头看了一眼思
考的计长心，道：“这儿有没有你们司说的那个‘死气’？”
闻燚扫了一眼沉思的计长心，低了眉毛，替她答道：“有。”
“但不是很重，这个恶灵没多大的样子。”计长心没表情的说道，随即好像想到什么，眼底如封了一座冰山，呐呐道：“小孩儿，小孩儿，生灵阵？”
闻燚听见后，神色也是一边，念叨了一声：“生灵阵？”
“生灵阵是什么？”旁边的许荆问了句。
计长心心底骂了一嘴：靠，这恶灵……杀小孩儿救人。
计长心叹了口气，解释道：“生灵阵是一种救人的阵法，可生死有命，有违自然。”没有说的太多，只说了下功能。
许荆听着，眉毛翘着，挑了挑，下意识的说道：“那不是……这是个好的阵法啊！”
“生灵阵是个救人的好阵法，可这个‘生灵阵’不是，许组长想想，有用‘死气’救人的吗？若不是恶灵还没长成，不懂，这用错了这是！”
计长心待在这死气里时间有些久了，再加上雾霾天，她头稍稍有些许的不适，但说话声音还是底气十足的劲儿，谁也没看出来。
生灵阵有一个故事。
有一地：白木，那地山上住着一女子，名唤如灵。
一日遇到一快死男子，女子用五种树的天地之气为男子保命，可再活一年时间，这个阵法就称作生灵阵。
传出后，有人拿原来的改进，以孩童之血为引，可将死人重新将地府拉出来。
虽说能成，失败率也是极高，万中都不一定有一，之后便渐渐的不用此法。
“这恶灵怎会用这么个阵？”计长心自言自语道。
这个阵都是要生气，可恶灵一团死气，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那边，许荆已经看完了楼下的状况，道：“走，我们上楼一起看看吧！”
门是开着的，看里面，生活气息散发。
以米黄色带有小碎花作的壁纸，家具都选用米白色系，整间屋子营造一股暖意；桌子上还有没有吃的饭菜，小孩子的书包也在地上躺着，鞋子整整齐齐的放在鞋架子上，打理的很整洁，温馨。
可同样……隐没着凉意。
“你们俩穿上鞋套再进来，别印下脚印了。”许荆进门时，嘱咐了一句。
闻燚接过旁边警务人员给的鞋套，低声说了句：“谢谢。”
“这屋恶灵也来过，别在这屋待时间太久。”计长心抬着脚，套着鞋套，冲着许荆道了句。
其实若说众多物种里谁的耐性最高，估计是“人”了，对死气的抵抗一般可以有五个月左右。
但矛盾的很，“人”的耐性也最低，他们若是心性坚定些的，也许能撑个三五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