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厚的脂肪也挡不住侧漏的智商（1 / 2）

“线人？”癞子愣住了，“老赵你开什么玩笑！”

严述也是这么想的。

他一直以为赵今言是个血统纯正的犯罪分子，没想到居然和警方扯上了关系，更没想到他就是德尔塔城排行榜上大名鼎鼎的2，除去乌鸦郝楠这个冒牌货之外，如假包换的线人王！

像迎着阳光飘落的蛛丝，某个念头一闪而过飘进脑海，惹得严述脱口而出：“莫非你才是警方的卧底？”

赵今言拨开越冬的手，正了正衣领：“卧底？你也太小瞧我了，杀人放火嘛，要玩就玩真的。白鸥，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一朝失手，从线人堕落成了罪犯，而我恰恰相反。——打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是成为现在的我，先前开建筑事务所，无非是为了积累资金和人脉，后来跟穆州警方合作，也是想摸清公安的套路，跟正义什么的没有一分钱关系。”

这段话里包含了多少真相多少谎言，严述并不清楚，但他明白了越冬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什么。

——当初我们说好，作为线人共同进退，等这一切结束之后，一起向警方自首，或者一起逃亡。

“我不可能替雷子办事，对不住了，赵老板。”癞子身后，叼牙签的男人站起来，从茶几上取了十万，想想又取五万，用塑料袋装了，再拿旧报纸卷住，掖在夹克底下，同越冬点了个头，转身走了。

就在他握住大门把手的瞬间，咻咻，两颗消了音的子弹刺入后背，洞穿了他的心脏！

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癞子：“这家伙口风不紧，放出去是祸害。”

赵今言的脸上毫无波澜，简单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尸体收了，别留在门口挡路。癞子抬起牙签男的双腿，后退着将他拖进厨房，洗了手之后，将那袋钞票重新扔回了茶几上。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整个过程几乎比拍蟑螂还容易些。

江雪原头皮发麻打了个寒颤，望着地砖上长长的血痕一阵反胃，心说还好刚才被越冬挡了下来，这尼玛简直是送命题啊！

科桓总部，“空中花园”的会客厅，窦新戴着耳机，实时监听着苏岚团伙的动静。

“小兄弟，不用那么紧张，我们的人已经赶过去支援了，有ti出马，不说万无一失，至少也十拿九稳吧。”说话的不是别人，竟是ti的老总钮忠。

尽管刚从局子里溜达出来，钮忠还是跟平常一样，打扮得精致又风骚，大背头梳得一丝不乱，袖箍领针一件不少。此时，他正和狄老板忙里偷闲对坐品茶，胖胖的身子填满了整只红木椅。

窦新将头戴式耳机扯开一边，朝对面的琳达嬉皮笑脸：“钮总您这话说的，我当然不是怀疑您的团队啦，这不是闲着没事，我听着玩儿呢。”

狄作甫亲自给钮忠斟了一杯普洱：“请。”

钮忠用馒头似的胖手捏起小茶杯：“狄兄客气了，请。”

狄作甫端起茶杯要饮，半途又停住，叹息着说：“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感同身受地，钮忠拍拍他狄兄的肘子：“大公司不好管，大老板不好当，英雄背后总有捣乱的小丑，这次事件啊，就是科桓前进道路上的小插曲，多少年后再想起来，吹吹牛皮，一笑而过罢了。”

狄作甫没等多少年，提前笑了两声，又问钮忠对虎鲸怎么看。

钮忠毕竟是情报机构的大佬，小眼睛狡黠一眯：“狄老哥，你这是当局者迷啊……”

狄作甫扬了扬胡子：“怎么说？”

钮忠废话不多讲，喝完了茶一搁杯子，来了个铁口直断：“虎鲸不是别人，正是那苏岚——叶纷飞。”

狄

作甫大吃一惊：“这——这不可能！”

像家庭教师辅导作业似的，钮忠循循善诱地笑了：“狄兄你说说，怎么就不可能了？”

狄作甫把思路稍微理一理，便从乱糟糟的头绪中抽出了一条矛盾：“严述在医院接到虎鲸的电话，那时候，苏岚正躺在扶桑的车上。”

钮忠轻易提出了一种可能性：“那通电话是他吩咐手下打的。”

狄作甫又摇头：“假若苏岚是虎鲸，他为什么偏偏雇了扶桑，你可别告诉我他早就拆穿了陆霖的身份，故意来个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