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韦尔塔上校,反倒管起佐罗了(1 / 2)
叶纷飞病弱体乏,浑身的皮肤都很敏/感,给他撩拨得又躁痒又心慌,头昏脑涨的,虚汗直往外冒,把睡衣都浸湿了。
严述看他两颊泛起古怪的潮红,估计是不太舒服,及时停止了调/戏,揉了揉叶子的脑袋转过身,从帆布袋里取出了保温杯,问:“你家的食槽在哪?”
叶纷飞抹掉额角上的细汗:“能说人话吗?”
严述知错就改:“你家的碗在哪?”
叶纷飞斩钉截铁两个字:“没碗。”
严述彻底无语了:“你这日子过的也太朴素了,以后流落街头要饭都不知道端什么。”
叶纷飞摊煎饼似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就我这张脸还能出去要饭?随便参加个选秀节目分分钟C位出道你信不信。”
“现在的粉丝都爱00后的小鲜肉,谁要你这一把年纪的老大爷,又不是开博物馆。”严述把保温杯盖子洗了洗,勉强当个碗,唤猪似的让病号过来进食。
叶纷飞在小饭桌前坐下,拇指指了指背后:“老大爷,有人找。”
严述翻山越岭跨过地上的蛇皮袋,欠着身子从床头柜捞起手机,居然是Viol的自动推送。
“看不出来啊严总,行动力还挺强,约上几个了?”叶纷飞喝粥揶揄两不误。
严述方才还懊恼着忘了关推送,听他这么一问,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一边按着手机假装回复,一边嘚瑟地勾了勾嘴角:“不多,一个,人家问我晚上有没有空吃饭。”
粥刚刚倒出来还很烫,叶纷飞捏着勺子一通瞎搅和:“那去呗。——带套了没?没带我这有。”
严述没料到这混账还真不吃醋,立马来个火上浇油:“行,借我两盒,下次还你。”
叶纷飞噗嗤笑出了声:“两盒?你是准备放气球跟人家求婚吗?”
严述不甘示弱,随手点开一个基/佬的主页,强买强卖地塞到他的面前:“南方小伙子,23岁,在穆州念研究生,学法律的,看着还挺顺眼的哦?”
叶纷飞接过手机,放大了照片,上下翻了翻,婆婆挑媳妇似的说了一句:“蛮好,玩得开心点。”
严述不可思议地盯着叶子瞅了半天,发现他既没生气也不难过,平静得丧心病狂。
喝完了粥吃完了包子,叶纷飞随手把碗一推,趴在床底下翻翻找找,刨出一个大号皮鞋盒,让严述过来挑挑,看有没有用得上的玩意儿。
严述看了一眼差点心肌梗塞:皮手铐,皮鞭,皮绳,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小电器。
“叶纷飞!你是不是有毛病!”严述忍无可忍当场发飙,恨不得将他塞进微波炉烤烤脑子里的水。
叶纷飞一脸无辜:“S-M而已,怎么就有毛病了,你是夏商周的还是元明清的,哪个摸金校尉一不留神把你给放出来了?”
严述断然不是千年粽子,反倒觉得叶纷飞来自火星,居然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把炮/友拱手让人,还免费提供作案工具,气得他一把夺过了皮鞋盒,咬牙切齿道:“好,我跟人家挨个试试!”
“您可悠着点啊,一把老骨头别玩坏了。”叶纷飞好心好意地提醒完,怡然自得端起电水壶,泡了一杯感冒冲剂,一口气喝光爬上了床,吹着电风扇捣鼓手机。
严述输人不输阵,二话不说拎起保温杯,哐啷啷把盒子往咯吱窝里一夹,转身要走。
叶纷飞突然发话了:“等等,你给我站住。”
严述的手压在门把上,不无得意问:“怎么,后悔了?”
“后悔个铲铲。”叶纷飞一骨碌爬起来,手机直往他脸上戳,“你看这个!”
严述被他戳得后退半步,眼球刚对上焦距,就见欧米伽城顶端挂着一个新帖子。
“本人对6月26日华茂工程部部长韩立杰之死负责。——蛇鹰”
严述伸手包住叶纷飞的手,就着他握住的手机翻了翻,欧米伽城里沸沸扬扬,新的犯罪宣言发出来还不到两分钟,首页已经被关于蛇鹰的话题屠了版。
叶纷飞把手机收了回来,打开浏览器一搜,果然找到了韩立杰遇害的新闻。
这次不是伪装的车祸,而是赤/裸/裸的谋杀,韩立杰的尸体漂浮在宏州的河道里,警察将他打捞上岸,发现他口眼大张,身中数刀。
更加诡异的是,他的身上除了钱包钥匙等物品,衬衫口袋里还塞着一张扑克大小的卡牌,卡上印着一只狰狞的鹰,翅膀高振,目露凶光,正将一条挣扎的毒蛇踩在爪下,用锋利的铁喙啄食它的内脏。
“蛇鹰,又叫蛇雕,传说是一种毒鸟,饮鸩止渴的‘鸩’就是指它。”严述抱着一盒情/趣用品,翘臀一歪坐在床头柜上,两只大长腿叠了个交叉,“同样身为材栔,这位不知名的朋友可比赵今言直接多了,二话不说就是干,够爽快,我喜欢。”
叶纷飞作柯南状捏着下巴:“这蛇鹰如此简单粗暴,难不成打算徒手杀遍华茂高层?”
“谁知道。”严述随手在盒子里乱翻,勾出了一只眼罩,“叶子,你对材栔的行为怎么看?”
叶纷飞见怪不怪:“只要别像赵今言那样,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倒是没意见。”
严述把眼罩丢回去,又晃悠悠捏出了一副皮手铐:“可他们违法了,是杀人犯。”
叶纷飞翻着欧米伽城的帖子,讽刺地笑了笑:“法律管不了韦尔塔上校,反倒管起佐罗来了。”
“这位小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啊。”严述两指一松,皮手铐落回了盒子底部,发出啪嗒一声,“假如给你一次机会,你会跟材栔做同样的事吗?”
叶纷飞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