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还要给我立个Flag(1 / 2)
自从上次被叶纷飞轰出家门,严述怄气怄到现在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每天化身工作狂魔,宾馆HAN两头跑,进了一部就往“甲鱼粥”身旁一坐,有图看图,没图唠嗑,到点还得让人家管饭,简直把这位准部长折磨得七窍生烟。
要怪只怪贾一舟自己倒霉,非得在这个节骨眼接手世纪城项目,本来甲方的严总就自带高傲加成,这回情场失意,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难免抖S状态全开,地图炮逮谁轰谁。
悲催的贾一舟翻翻工作日历,1月24日正式报建,也就是说最多再熬五六天,严总这尊大佛就要驾着祥云回穆州,大家的苦日子也该到头了。
贾一舟给自己宽了宽心,脸上陪笑,打开点餐APP将手机递过去:“严总,您看晚上吃些什么?”
“你点吧,我不忌口。”严述握着鼠标,转一下按照施工图返建的住宅模型,登时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回事,2号楼的入口门头比11号楼还窄?”
贾一舟心里一惊,圆脸凑到屏幕前,又翻了翻桌上散乱的CAD图纸,总算找了个理由:“哦,是这样的,2号楼和11号楼都是抽了一个北书房做大堂,因为房间的面宽不一样,所以入口东西宽度也不一样。”
严述斩钉截铁否定了方案:“不行,2号楼户型面积比11号楼要大,入口必须拉开档次,把2号楼的尊贵感突显出来。这门头必须改,面宽不够就整体往外拓,把大堂甩在外面,公摊多一点无所谓。”
“好的严总,我马上让他们去改!”贾一舟抬手招来顾谦,把刚才的话学模学样地重复一遍。
两个胖子怼在办公桌前,挤得严述呼吸困难,大长腿踢着地面把转椅往后挪了两米。
远远望着交待方案的贾一舟,严述禁不住想,如果把他换成叶子,这场景该有多好。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旖旎的一夜,严述当真搞不懂叶纷飞:明明连床都上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莫非是我做错了什么?第一次表现不好惹他嫌弃了?可他抱住我的双臂那么紧,吻着我的嘴唇那么软,望过来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柔情,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严述越想越沮丧,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这段感情,就在这时候,越冬来了信息。
严述点开一看慌了神,噌地从椅子里弹了起来。
“贾总,我先走一步,晚餐不用点我的份,模型改好发我邮箱。”严述一边说一边收拾公文包,图纸计算器数据线胡乱往里塞。
“好的好的,严总您慢走!”贾一舟忙不迭点头送佛,回过神又伸出尔康手,“哎严总!您的外套忘了!”
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万嘉广场,严述远远望见叶纷飞站在大门口,三步并两步跑上前,竟发现他全身都是伤。
“这怎么回事!叶纷飞你搞什么鬼!”严述关心则乱,神情语气里满满都是质问,该表达的温柔一点也没表达出来。
“越冬不是告诉你了吗,明知故问卖什么萌。”叶纷飞见他只穿了一件毛衣,推开了商城的转门往里走,“我饿了,先吃饭吧。”
严述跟着他走进门厅,被空调的暖风一吹,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拿外套:“你的伤不要紧吧,都处理过了吗?”
“要紧,医生说可能有脑震荡,让我去照个CT,我懒得去。”叶纷飞实话实说。——他的脑袋先是挨了一闷棍,又被狠狠踹一脚,左边的耳朵一直耳鸣,好像住了个蚊子。
听他这么一说,严述当场急眼了,一把拽住他就往门外拖:“万一脑出血怎么办,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走。”
叶纷飞全身上下没有哪处不在痛,不耐烦地推开了他:“出没出血我自己不知道?你要
再这么多事,现在就给我回去,老子没心情伺候你。”
严述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态度终于软了下来:“那你过两天再做检查,我们先点了吃的打包回去,你也早点休息。”
叶纷飞斜了他一眼,就近坐在中庭的休闲长椅上:“你去打包吧,我累了,在这等你。”
严述说好,随便找一家看起来比较清淡的餐馆,点了两份能快速出炉的盖浇饭。
当他提着打包盒回到中庭的时候,叶纷飞已经靠着椅子睡着了,搭在腿上的右手缠着绷带,左边颧骨连着眼眶一大片淤青,下巴满是细小的擦痕,衣服各处都磨破了,整个人好像勉强拼起来的玩偶,随便一碰就要碎个稀巴烂。
严述沉沉叹息,放轻脚步靠过去,触了触那清瘦的肩膀,温柔地唤着他:“叶子,醒醒,我们回家了。”
蜷在出租车的后座,叶纷飞一路迷迷糊糊睡到小区门口,隐约感觉严述把他拉出来负到了背上。
叶纷飞累成死狗懒得动弹,任由他驮着动也不动,两个人就这么进了大堂,乘电梯上了楼。
来到家门前,叶纷飞睁开眼睛,从口袋里摸出钥匙,绕过严述的脖子插/进锁孔。
严述一愣:“你没睡着?”
叶纷飞推开了门没好气:“废话,一路给你背上来还不醒,那不叫睡着,叫休克。”
严述惨遭挤兑,心底却是一阵窃喜:叶子都醒了却不愿意下来自己走,难道是有意让他背着,跟他撒娇?
叶纷飞才没想那么多,只是把他当成了运输工具,指了指沙发,示意要从那下车。
严述小心翼翼将伤病员卸下来,拎着饭盒进了餐厅,把餐具什么的全部摆好,这才回身喊他吃饭。
叶纷飞半眯着困倦的眼睛,朝他伸出打了蔫的右手,严述受宠若惊一愣,上前去拉他。
谁知那只手猛地一拽,严述猝不及防失去重心,整个人跌在了叶纷飞的身上。
面对面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严述嗅着对面呼出来的空气,身体一下子热了:“……你想干什么?”
叶纷飞挑衅地一扬嘴角,轻启薄唇对了个下联:“我想被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