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仙界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殿前依旧占着那么多的仙君,高台上单膝跪地的两名忠将,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仙帝。
偌大的殿堂里,一时间义论纷纷,有人高赞剑太一的剑法,有人叹息着夜染衣倒霉,有人忧愁的不知何时开战。
“掉落天之痕非同小可,夜染衣恐怕凶多吉少,但我仙界绝不是如此任人宰割之辈,现在传令下去全面备战,镇守天魔岩。”
仙帝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但是庭下的众人依旧议论纷纷,究竟有几个仙君齐刷刷地站了出来,高声道:“不知陛下如何打算?”
仙帝回答:“我方才已经说过。全面备战,镇守天魔岩。不可让魔人,越举半步,不可让这太平世间陷入混乱,是我仙界的职责。”
闻言那几个仙君面面相觑,“陛下,可等天莲回转,在开战不迟。”
这次仙帝没有回答似乎真的是在思考他的话,剑太一面若冰霜的转身,只见剑狂生的不净竟然飞出剑鞘直奔那说话之人,几乎是在一眨眼间,那人的舌头便掉落在了地上。
与他并列的几人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抬手却连手指头都在颤抖。一时间满座哗然,有人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大声抗议。
剑太一低垂着眼眸子,并不高昂的声线,接近平淡的语气,却让整个大殿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陛下未言开战,张嘴胡言,斩舌之刑。”
“剑太一!你你你!”也许是那个被斩了舌头的好友长了出来,他气急了指着剑太一却面对着那平淡的目光,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剑太一之剑绝非平凡的普通仙剑如此简单,此剑虽名无垢,却绝非佛之无垢,而是道之无垢,剑之体乃是仙界罕见之宝玉清泥而铸,若被无垢斩断的肢体,便绝无再此生长或者连接的可能。
也许是知晓这一层的后果,那人一时痛苦之极嘴里发出极为难听的咯咯声,没过多久便昏迷了过去。
此时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无人再敢质问。
这一片地方,高耸的岩石带着泥土的红,也有常年被山间泉水恩泽的青苔绿色的连着一体长满了山壁。
山间的小道上,穿着一衾轻纱白红衣物与穿着素青衣的两个少年人走走停停,高山上的姑娘看着两个年轻又极为好看的公子忍不住高声歌唱起。
清亮的歌声在山间回荡,枫桥夜泊带着些许笑意看着眼前的人。“好友又要吟诗了?”
朱亦风流甩了甩拂尘,只笑:“这地方倒是和隐居呐,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和枫兄隐居在此地,青山绿水岂不乐哉?”
枫桥夜泊盯了他半晌,就在朱亦风流还以为自己哪出现了问题的时候,他道:“你真不像一个道士。”
的确不像一个道士,没有哪家的道士会不穿着道袍就穿着一身俗世的衣服,裸露着自己的双肩,眼角抹上了少女的胭脂,白日里的时候看着正经,夜晚的时候枫桥夜泊简直不想跟他同一个房间。
趁着枫桥夜泊睡着了便穿着薄薄的一层睡衣爬上了他的床,早上醒来的时候能把枫桥夜泊吓得滚下床去。
因为成仙多年的枫桥夜泊七情六欲早已经淡薄,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早上顶着自己那玩意儿是什么,他只能默默地感叹一声。是自己老了……
两个人走着便到了山顶的寺庙里,天色逐渐暗下,天边有几道闪电滑落,暴雨将至,他们只能在这里借住一宿。
山间的寺庙也有不少的游客,但能停留在这里的大多数是那些权贵之人,朱亦风流去拜见了主持两
个人便被带到了一个禅房。
一个极大的‘净’字挂在正中央,主持和朱亦风流各自坐在蒲团上。
主持长得慈眉善目的,眉毛都长到胡子下面了,他看着朱亦风流缓缓开口:“阿弥陀佛,此处便是老衲的禅房,朱亦施主可以询问了。”
朱亦风流也不隐瞒便道:“主持可知近日江湖传言的邪物?”
主持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有所耳闻。”
“据说他们死而复生,生又复死,生死循环,乃是超脱常理之存在,江湖人士没有办法,那么朝廷人士更加没有办法。为此我想以武当为基地……”
朱亦风流很是规矩的坐在蒲团上,并不像平常时东扯西歪,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眼睛认真有专注的看着主持,他停下说话,等待主持回答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舔舔嘴唇,主持的答案对他很重要。
看着朱亦风流的模样,枫桥夜泊无言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心怀天下苍生的好友,对于他而言,在这乱世之中,他更甘愿做一个隐居的闲人,人心是十分难测的东西,他不愿想也不敢去想,他从仙界下来便是要躲避仙界的风雨,所有麻烦的事情最好离他远去,因为他实在讨厌麻烦讨厌人心,只恐怕他这样的一番心态是为人所不耻的。
听完朱亦风流的话主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他说“天色已经很晚了,两位施主请休息。”
朱亦风流拉着枫桥夜泊回了他们留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