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江南与北上交接的城名为候也,候也的大街上家家户户挂着火红的大灯笼,吆喝声讲价声此起彼伏。
朱亦风流拉住了卖糖葫芦的商人拿了两串糖葫芦一只递给枫桥夜泊,一只放进了自己嘴里,完全不顾形象的咬住山楂。
圆碌碌的大红山渣浇上了红糖,酸酸甜甜的是人间孩童最喜欢的零食。
“你……”,看着将红糖吃的满脸还笑嘻嘻望东望西的朱亦风流,枫桥夜泊有些无言以对,真希望这家伙能注意到旁边人的眼光。
谁知道朱亦风流不仅没有听见他的心声,还转头钻进人堆里听那卖纸鸢的商贩讲起了神话故事。
“纸鸢,传说是上界的神女变的,且听我道来。神灵是不能来到人间的,但是却掌管着人界的五行生死,说是这有一日天上的神女看上了凡间的美景,便向天帝请说想要去人间看看,结果天帝一听以为神女动了凡心勃然大怒,神女来不及解释便被盛怒下的天帝下了诅咒,要她成为纸鸢飘浮在天与人之间,想让她看目睹凡尘的苦难知晓天庭的快乐,神女心底善良见不得人间苦难便联系天上的其他神君告知他们凡人的心愿,据说飞得最高的纸鸢会有机遇实现心愿……”
小贩故事讲完便见朱亦风流一头扎进去,“给我来个!”
“好勒!”
小贩的故事在凡人看来或许不知真假,可身为仙君的枫桥夜泊可没听说过这回事儿,但看着周边的小孩拿着纸鸢奔跑离去时嘴里还大喊着:“我是飞的最高的!神女会看见我的愿望啦!!”
这样的故事,在如此美好的节日里,何尝不是一种风景。
朱亦风流一手拿着纸鸢,一手拉着枫桥夜泊,带着人去买了面具,又跑去拿了糖人,活波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道长,到是像那个偷偷溜出来玩的小孩子。
城外的缘来坡,巨大巍峨的老树上挂满了人们的心愿,浅浅的草坪上尽是年轻的人儿,小孩子拉着纸鸢奔跑,年轻的姑娘不知是听到了什么话语脸上红云朵朵。
朱亦风流顶着凶煞的面具,任由纸鸢的高飞,他拉着枫桥夜泊寻了僻静一处背靠着树坐下。
“累了?”枫桥夜泊靠着他坐下,眼中些许笑意。
“其实,纸鸢也许真的可以传达心愿,给上神听见。”朱亦风流避而不答只是叉开话题。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枫桥夜泊也不介意他叉开话题,而是接道:“上神……也不一定会听道每一个人的心愿。”
闻言,朱亦风流讶异的看向他。“上神会吗?他们不就是命运的操控者吗?”
“命运的操控者?”轻轻将这话重复,枫桥夜泊突然间觉得此话甚是怪异,怪异在哪他也说不上来,自他登仙百年来,仙界之人大多有要管理事,却从未听说过操控命运的仙。
不过这于他枫桥夜泊何干,将疑问抛之脑后,枫桥夜泊看着已经飞远的纸鸢,仿佛心神也跟着纸鸢远走,不由出口:“你有心愿要让上神知道?”
话出口,才觉失言,正要道歉,眼前一暗,来人清澈的眼眸中溢满笑意,他微微歪头,枫桥夜泊已经感觉到他呼出的湿润的鼻息了。
“我的心愿,是你。”
突然低沉的声音带着一阵湿热的呼吸,撩拨着仙君的心弦,枫桥夜泊眨眨眼又眨眨眼,回了一句。
“哈,怕是你此生遗憾了。”
朱亦风流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随即笑叹一声道:“枫兄可真不够朋友的。”
枫桥夜泊回:“正是够朋友才会如此一说。”
“嗯?”朱亦风流疑惑。
“枫桥
夜泊不过凡世一界过客,最是平凡不过,刍荛之人何德何能让朱兄牵挂。为枫桥夜泊,是乃不值。”
他轻轻拉过朱亦风流手中纸鸢的长线手指微勾意图扯断长线,突然一双手握住他的手将长线的另一头在食指绕了几圈。
“即是朋友,便无不值一说。”
而此刻天魔岩侵蚀的魔气渐渐靠近天之痕的水域,千万年来纯粹无波的天之痕竟然泛起层层涟漪清澈的水逐渐被魔气侵染。
天魔岩上的女仙君,紧蹙秀眉,芊芊玉指拨动着朝酒的琶弦,琵琶声断断续续并不成曲。
天魔岩的一切一如五千年前,白色的浓雾从来没有散过,唯有那个常年在此舞剑的粉色身影不见了。
“好友,你到底去了何处?”不自觉夜染衣将心中所想道出。
却像是一道指令般,只见一柄大刀从眼前的被侵蚀的黑雾中飞出,夜染衣虽查觉却避之不及,竟然被刀横穿右肩琵琶骨!
“啊!”夜染衣惨叫一声,怀中琵琶应声而落,顺间滑入天之痕再无踪迹。
大刀的刀柄链接着一根巨大的铁链,只见黑雾中一个浑身肤色青灰,头顶着草绳编制的冠,他一着地便将大刀拔出抗在肩上,不屑的看了一眼夜染衣道:
“莫清宿在哪?”
来人并非善类,夜染衣也没必要猜测什么,冷笑一声回他:“你还不够格见到莫清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