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毒药(1 / 2)
窗帘很厚,只能透进一线光,漆黑的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淡淡的药香。
叶桉从黑暗中醒来,脑袋还隐隐作痛。他伤口上已经敷了药裹着纱布,但他没法触摸伤口也没法触摸纱布。他被人用手铐靠在床上逃不了。
非法监禁。很明显是京千盛干的。也许京千盛还能干出更过分的事情。叶桉想不到,也不愿去想,这幽闭空间的每分每秒都嚼食他的生命,似要将他万剐千刀。
就在叶桉陷入绝境的时候,大门轻轻开了。
京千盛和医生进来,拿着给叶桉更换的纱布和药。京千盛已经猜到叶桉要闹别扭,不会乖乖吃药,所以他特意找来医生给叶桉注射营养剂和消炎药。这段时间里,叶桉会对着京千盛骂,说他非法监禁,说他是混账。但京千盛只是笑笑,对医生说叶桉现在精神状态不好。
顺便他彬彬有礼问了句,有没有让人上瘾的药。
医生摇头说,没有,怎么可能有。
哦,没关系。
京千盛送走了医生,再次回来的时候才对叶桉露出真面目。不是先前衣冠楚楚的少爷,而是月夜失控的野狼。
他的暴虐、妒火、占有欲,如山洪爆发,全数化作对他人的折磨。他取下叶桉的手铐,在叶桉瑟瑟发抖的时候把皮带套在那人的脖子上,像是要吊死人一样收紧,又拉扯……
叶桉发不出求助的声音,满脸泪水仿佛要把那张脸泡得发白发胀,他沉重的身体奄奄一息,濒死而枯萎。
京千盛问他——
到底是什么人?和黎家姐弟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来监视他的?是不是意图不轨?
这番话把叶桉吓得着急,他痴痴摇头,对京千盛妄想的阴谋一无所知。他唯一直到的,就是自己骗黎九峰开房的事情被京千盛误会了,虽然现在他有点依靠黎九峰,但是,他们没有肉体关系。他猛烈摇头,说自己错了。
他不该为了留点底牌照下黎九峰的床照,也不该假装自己和黎九峰是情人关系,现在这些小孩把戏被京千盛当作真相,他怎么也解释不清。他只能说没有,没有……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那天我只是很生气然后骗他去宾馆开房,他醉得像头死猪一样,我们什么都没做。”叶桉一次次复述当时的事实,紧张又焦虑。
“真的吗?”京千盛得到这个答案,非常高兴,但他燃烧的暴戾再也回不去。他说:“真是太好了,我留在你身上的每个印记都是初次的,你是我的东西,只是我的东西。”
叶桉的心骤然冰凉。
京千盛并不打算简单放过叶桉,他把叶桉拖到床上。叶桉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次不要,那些无意义的求饶变得比灰尘还薄。有次他想逃出门外,不顾一切抓着门框,但是下一秒就被京千盛轻易追上。
(……)
后来京千盛再把叶桉扔回床。液体便肆意地流出,还要钻心刺骨地往外流淌。他的体温被风吹凉,仅存的酸涩和耻辱,如同过期牛奶被倒进无人问津的垃圾箱。
“说,你是谁的东西。”京千盛卡着叶桉的下巴低声逼问,手指用力得要把对方的骨骼压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