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与庆功酒(1 / 2)
唐夏支愣着耳朵,将梁伯他们的闲聊一字不漏听个清楚,等两位老人走了以后,小胆地问起了梁伯。“梁伯,你说那里是个鬼屋?”
“是啊,街坊四邻都知道的事。”梁伯说着这完全算是公开的事实。
唐夏汗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那里面杀了人,还是有人自杀?”
“哎!反正啊离那里远点就是了。”一阵冷风吹过,梁伯刚要开口,却随便撂下一句,匆匆找衣服穿。
唐夏握着钥匙的手不自主地发抖,迟迟插不进锁眼儿。门终于开了,吱扭一声让她觉得头皮发麻,久久站在门外,进吧害怕,不进吧也不能站到天亮啊!最后她狠狠心,把挎包挡在眼前,闭着眼冲进屋,把所有的灯全部都打开。
灯火通明仍驱散不了她眼中的害怕,熟悉的小窝处处充满了诡异。伴着狂跳的心脏,她壮着胆子,变了声地对着空气发出警告。“我...什么都不怕,你可要藏好了,别让我发现,不然...活活吓死你,我可...不负责!”
唐夏钻进被窝里,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只要有微弱细小的声音都能纤动起她敏感的神经,天亮前她吓得没敢合眼,早上起来两只熊猫眼傻乎乎地嘲笑着她。
整整一夜没睡,极尽崩溃的起床气让她毫无犹豫抓起电话,理直气壮地骂起了房东。“姓蒋的,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我又怎么得罪你了?大早上开骂。”蒋里还没起床,糊里糊涂被吵醒。
唐夏见她还装糊涂,更气了。“你租个鬼屋给我住,本姑娘要退房。”
“别呀,你听谁说那是鬼屋了?”蒋里一咕噜从床上滚下来。
“地球人都知道的事,你还装傻!”唐夏确认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子,居然会相信财迷的鬼话。
“那只是误会...是个谣传。”蒋里心虚地做着辩解。
“不管你再怎么狡辩,我就是不住了,今天我就搬出去。”唐夏狠狠地撂下电话。
就在她将衣服扔到大箱子里时,一阵敲门声。她知道是贪财的蒋里,故意慢悠悠地开门。
让她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的是,门外站着一个奇装异服的老头。是新鲜刚出炉穿越过来的眉山道士吗?身上还冒着仙气儿!直到她被一杯水浇个满脸,刚好都流进她张着吃惊的大嘴里,才算醒过神来。
只见这位道士已经径自走了进来,嘴里振振有词地叨咕着。“太上老君下凡来....”
“大叔,你是哪位啊?”唐夏追着他在小窝里四处转悠。
“听老二说,又有人再背后嚼我们蒋家的舌根。这帮吃饱了撑的,最爱扯老婆舌,瞎造谣。”
唐夏听他话里的意思猜想着,蒋里是这位大叔的女儿吗?
“这是罕见稀缺来之不易的圣水,专门驱灾避难!好了,圣水撒完了,你就不必担心是人还是鬼来打扰你了。”
圣水?唐夏明明看他用的是,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嘛!
大叔‘作法’后拧好瓶盖,像来时一样毫无预兆地走了!让愣在当场的唐夏一脸湿呼呼的懵B!
唐夏挂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地收钱找零,她无厘头想着早上突然现身的道士大叔,更为晚上要重新找地方睡觉而发愁。哎!如果那不是鬼屋,该是多么理想的寄居地啊!
“梁伯...”
“别再问我鬼屋的事,说多了鬼会找上门来的。”梁伯一摆手,闭口不谈。
可唐夏根本没想问这方面的事儿,她只是想能不能让她提前两小时下班,找找房子。
“别听我大伯他们胡说,老封建,不就是蒋里一家是开殡仪馆的吗?”阿走凑过来,声音放低跟唐夏说着原委。
“你是说,只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就说那里是鬼屋?”
“不敢相信吧,二十一世纪居然还有人这么迷信。”
唐夏点点头,的确是不敢相信。这么说来,根本就没有鬼喽!那天台上的怪叫声音...她倏地想起,前几天她下班后打扫天台,心情糟的时候,乱七八糟地狂喊了一通。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女鬼?
顿时,困扰中的她霍然开朗,知道了真相,家也不用搬了!心情舒畅的她拍着阿走的肩膀,“阿走,今天你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