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2）

霍起帆给程清泉加了些茶水，仪态优雅，声音也很温柔。

“没关系的，我不挑食，只要不辣都能吃。”程清泉低头喝了口茶。

“我听起州说了，这些年多亏了你一直资助他，也是你让他去警局做的DNA入库，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团圆，清泉，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你言重了……”

霍起帆的话让程清泉有些难为情，他笑着说：“你们兄弟能相认，是因为你们都是有福之人，东亭……哦不，该叫他起州了，起州从小吃了很多苦，现在有了你这么好的哥哥，他总算苦尽甘来，以后可以过好日子了。”

“都是我不好，灯会上就顾着看灯，没牵好起州，让他吃了这么多苦。”霍起帆自责的皱起了眉。

“你别这么想，你那时候也只是个孩子，我相信，如果你知道起州会走丢，你一定会牵得牢牢的，不会放开他的手，如果可以，你情愿走丢的是自己，也不会愿意让起州走丢的，现在起州已经找回来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程清泉的话说出了霍起帆的心声，这么多年他确实无数次的这么想过，他看着程清泉，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喜欢眼前这位温柔又善良的男人。

“清泉，你真的很善解人意，海城真是个幸运的人。”

霍起帆感叹着，一瞬不瞬的盯着程清泉：“我这辈子没羡慕过什么人，他算是一个。”

程清泉握着茶杯，听着霍起帆暧昧的话语，心里有些慌神。

“清泉，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有这个幸运……我并不想破坏你与海城，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恢复单身，可以考虑我吗？我可以等你。”

纵使是历惯商海浮沉的霍起帆，面对着喜欢的人，说出这段话也是鼓起来莫大的勇气，等待回复的时间里，他紧张得手心有些出汗。

程清泉还没回答，服务员来上了几个菜，霍起帆拿起公筷体贴的给程清泉夹着菜，程清泉沉默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看着霍起帆说：

“霍总，我有些事你还不了解，我……”

“你是想说你的腿吗？”霍起帆也放下筷子看着程清泉：“我并不介意，你在我眼里是非常完美的，我看惯了人们为了利益变幻的各种嘴脸，像你这样的人实在太少。”

“霍总……”

“嗯？”

程清泉心软不善于拒绝人，他舔了舔嘴唇，垂眸看着眼前餐盘里的菜，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准备，才看向霍起帆说：

“谢谢你看得起我，放下面子来跟我说这些话，以你的条件，应该在一段感情里当主角才对，不应该当配角的。”

程清泉深呼吸一下，继续说：

“如果我是单身，没有遇到过海城，我想我会无法抗拒的爱上你，但我已经先遇到了海城，他在我心里太深的位置，已经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将来最坏的情况，就算他爱上了别人，不要我了，我也会一个人过，不会再找的，所以……你别说等我这种话，一定会有一个比我优秀千百倍的人，在未来等着你的。”

程清泉说完，低下头紧张的喝了口茶，霍起帆深深的看着程清泉，看了很久，他突然释怀的笑了。

“清泉，如果我说，听完你刚才说的话，我更加喜欢你了，你会不会笑我。”

霍起帆给程清泉夹了一块牛肉，温柔的说：“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插足你和他的感情，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欣赏你，我想做你的朋友，真心的，就只是朋友，可以吗？”

程清泉闻言抬头看向霍起帆，霍起帆的眼神和笑容都非常的真诚，程清泉微笑着点了点头。

“吃菜吧，一会菜凉了。”

避开了爱情的话题，他们边吃边聊着，聊了霍起州，也聊了艺术，霍起帆业余时间是位艺术收藏家，北京的家里收藏有不少名家画作，他也促成过不少画展，聊到艺术，程清泉十分开心，他们从齐白石的虾聊到张大千的荷，从文艺复兴前三杰聊到后三杰，从宋徽宗的瘦金体聊到程清泉最爱的赵孟頫。

两人都有些相见恨晚的知己感，只不过霍起帆对程清泉心有爱慕，程清泉对霍起帆则别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