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车(1 / 2)
借着月亮微弱的光芒,荀天楚看到一把铁钳探进来卡住防盗链。他的目光就是落在铁链上的。他依旧在小心翼翼的行动,看来他还没发现荀天楚醒了。
荀天楚把隔壁床的聂尧踹醒,聂尧刚想发作,哐哐响的防盗链把他给吓机灵了。外面的人正想方设法的把门打开。
荀天楚和聂尧面面相觑,荀天楚指了指墙。
聂尧点点头,拉起被单拧成一股绳,荀天楚躲在两铺床中间,时刻警惕着。
黑暗的环境里,门板震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铛铛。”
“铛铛。”
它就像一块板砖一下又一下拍在胸口上,渗人的很。
荀天楚屏住呼吸,血液倒流,五指冰凉的失去知觉。恐惧过头,荀天楚反而冷静起来,绝对不能出错。
紧接着,荀天楚听到一声清晰的咔嚓声,防盗链似乎被钳子砍断了。房门静悄悄的打开,聂尧收紧了握住被单的手,紧盯转角,转角地面一双噌亮的皮鞋出现,荀天楚跳了起来打开床头灯。房间砰的一下亮了,袭击者的身影暴露在灯光下。与此同时,聂尧的被单绳甩高套住他。
黑皮肤,金丝脏辫,果然是他!
“小心点,他身上有刀!”荀天楚大喝一声,眼看着“脏辫”挣扎着想在口袋里摸出小刀。荀天楚抓起酒店的玻璃洗涑杯往脏辫头上砸,“哐”的一下,一抹血红从脸颊落下,脏辫双眼一白,晕了。
“我靠,荀哥你好猛啊!”聂尧拍拍手,“我都要爱上你了。”
“滚!”
脏辫额头流的血把被单染红了一片,简直触目惊心,荀天楚怕脏辫死了,便把酒店里的毛巾拿来按住他额头的伤口做个简单止血。
-不能就这么拖着。如果脏辫有同伙,他们发现脏辫没有消息,说不定还会再来。既然脏辫是偷偷摸摸来的,说明他们还没有猖狂到当着警方面抢人。
荀天楚对聂尧说:“你打个电话给前台,让前台报警,就说入室抢劫。”
聂尧比了个OK的手势,他用床头的座机和前台沟通。
很快,酒店保安便把脏辫带走了。警车也随之到来。从门口到大厅,声势浩大,惹得酒店里好奇的人跟着围观。还有人拍照发朋友圈。
等录完口供已经快凌晨四点了,这一夜是不用睡了,但起码安全。
聂尧松了口气:“准备天亮了,天一亮我们就走。”
荀天楚双手紧扣,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你在想什么?”聂尧问。
荀天楚:“我想不通他们的目的。拐卖人口吗?我们两大男人又不能生。我们俩没表现出有钱的样子,劫财上一次失败不可能再来。要说强制去景区就更奇怪了,那就直接构成绑架,等我们离开报警,他们全得玩完。”
“报复呢?”聂尧说,“两地文化有差距,说不定我们什么动作是当地的禁忌。比如那个道士,我记得他态度大变是因为知道了你的出生日期。”
聂尧顿了顿,他对上荀天楚微睁的双眼,荀天楚道:“问题就出在他身上。”
聂尧说:“我靠,光棍节生还不给了,难不成要把你塞回肚子里面么,这理由也太傻了吧。”
荀天楚沉默片刻:“我觉得他在说谎。”
聂尧:“那我们明天杀过去质问?”
荀天楚:“恐怖电影的惨剧全都因为主角好奇,你确定要去?”
聂尧:“打扰了。”
从寻仙古镇到飞机场需要坐三小时大巴,荀天楚定的飞机票是下午4点的,但他们实在是恐惧这里的。因此六点钟他们就出发了。
古镇四面环山,附近没有公交,在古镇步行半小时后,有一个汽车站,从这里离开的车去往各个地方。荀天楚和聂尧刚走到门口,一群人便上来招呼了。
“小哥,鱼山去不去?”
“清水海差两个人!”举着清水海牌子的大哥一眼瞄到荀天楚和聂尧,冲过去举着牌子,黝黑的脸上挂着笑容,露出白得发亮的牙齿,眼睛的鱼尾纹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两位小哥,去清水海不,200一个。”
“200一个这么贵。”聂尧回了句嘴,“上次我们遇到的导游250去请仙湖全包呢!”
“不可能不可能。”大哥拉住聂尧的手理论,“250去不到请仙湖,那山高水远得嘞,光车票就要300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