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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末在浴室里练了好久的吸气呼气,最后成功的说服自己,就是件小事。
反正她色胆包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让贺辞知道她的色心,也不怕什么。
就是贺辞这个人啊,昨晚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得寸进尺呢?
中午,贺辞给她打电话来。
程末那时正在吃午饭,自己做了份咖喱鸡,手机响了,她按了接听:“贺辞?”
贺辞嗯了一声:“在吃饭了?”
程末忙着吃饭呢,没时间搭理他,半天才应了一声:“嗯。”
贺辞淡淡笑:“喝多了,难受吗?早就叫你不要喝酒,小朋友不听话。”
程末对着空气皱了皱鼻子:“什么小朋友……对啦,贺辞,昨晚你送我到楼下?”
贺辞:“……送你到了家里。你自己说了,钥匙在门前盆栽下面。”
程末舔了舔唇角,压住笑意:“你送我进来,就走了?”
贺辞:“怎么了?”
“深夜送个女孩子回家,你也不趁人之危,什么都不做,说明我交朋友的眼光好呀,没看错人。”
贺辞笑声很轻,却没说话,心里想着的却是,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呢。
程末心底已经在想七想八了,贺辞这什么都不做,要么是不喜欢她,要么就是忍性真的不错。
按楚错说的,他走时神色匆匆,非常匆忙,是为什么呢?
程末踢掉拖鞋,光着脚,晃悠着腿,左右环顾,左思右想,得出一个结论:贺辞可能是看见她家里摆设,觉得她太有钱,自尊心有点受伤,才匆匆走了。
这番才得出了结论,手机又响了。
“贺……程总,什么事?”
程震声不跟她计较称呼,直奔主题:“之前和你说过的事,怎么样了?”
程末想了想:“您是说哪件呢?”
程震声有些不悦:“两件事都问你。”
程末兴致缺缺:“没呢,祁导那边没戏,至于回来嘛,我还没玩够,不想回来。”
程震声被她一句话气到堵得慌:“你玩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玩些什么?”
在被他质问的那一瞬间,程末气极反笑:“我玩什么?您管得着吗?”
程震声也怒了;“你一个小姑娘,不洁身自好,还想玩什么?贺家的小公子还一直在等着你回国,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程末眼眸一挑:“贺家小公子?就比我大一岁,一说话就脸红,跟个小鹌鹑似的那位?我劝您别想了!”
她话音一落,就挂了电话,心里却还是窝着火,自言自语:“别以为姓贺,我就会喜欢!”
可生气归生气,程震声说的两件事,也是一件都耽误不得了。
为此,她特意约了祁扬出来。
两人约在一家东南亚餐厅,祁扬先到,看见程末时别别扭扭:“我说,中国有句话叫做,朋友妻,不可欺,你约我出来,总觉得怪怪的。劝你不要看上我。”
程末噗嗤一笑:“您可真够自恋的。”
祁扬冷眼看着她:“说吧,什么事?”
程末收起笑意,敛起玩笑神色:“还是先前那件事,我跟您谈过的。”
祁扬疑惑的挑了挑眉:“你这是跟我熟了,还是觉得有贺辞的关系在,来人情绑架我了啊?”
程末喝了口柠檬茶,酸甜可口,她喜笑颜开:“是啊。”
祁扬:“……”
可真够直接的。
他想起来,昨晚贺辞回的很晚,在客厅里看见他,停了下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给她机会,我在考虑回国。”
当时祁扬一口水都要喷出来,一拳打在桌子上:“靠!贺辞,你不是就为了她吧?”
贺辞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也说不上,就是觉得在国外这么待下去,也不好。”
“可她已经好久没跟我谈这件事了。”
“她会找你的。”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贺辞转身上楼,依旧笃定:“你猜。”
祁扬:“……”
现在他可是知道了,这姑娘眼里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轻言放弃的热切,对合作这件事如此,对追贺辞好像也是这样。
他清了清嗓子:“其实,你给我看的材料是不错。”
程末眨了眨眼睛,乖乖等着他的但是。
祁扬被她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润了润喉:“但是,这家公司的老板,程震声,跟我有仇。”
程末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怀疑是老程绿了他,目光中满是同情,同仇敌忾的说:“他确实不是个东西。”
祁扬:“你怎么敢骂他?你也姓程,该是程家的小辈吧?他是你什么,叔叔?”
程末避重就轻:“就因为了解,才更知道他这个人,人品不行。”
祁扬深以为然:“是,你说的对,人品不行。”
要说,宁拆十庄庙,不毁一段姻缘,程震声以前做那缺德事,可真把人品败光了。
程末深知,朋友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故而不遗余力:“他是做人不行,但是这件事嘛,做成了我自己回国了好交差。帮个忙吧,祁大导演!”
祁扬抱着手臂:“也不是不行,你劝贺辞一起回国。”
程末慌了,不过只一瞬间,就压下那份慌乱:“他不想回去,我不能逼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