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自修室（2 / 2）

许清泽蹙着眉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想细察时，却见对方已经恢复了平静。

“哦，老K我估计是那边瞎蒙的”，秦胖子接过话：“这几年盯得这么紧，不可能是他本人，顶多是个小喽啰。至于罗桅，据交代最开始是一个叫张庆友的混混引诱她吸毒的，就是看小姑娘一直心情不好才想骗几个零花钱，没想到后来对方还稳定求货了。”

时月白：“交易方式呢？查到了吗？”

秦胖子：“查到了！清泽在审问卓天的时候诈了一下，以非法持有毒品罪关押了，刚我们去二队的时候查到卓天那个自大狂果然用的是自己的账户，不过还得罗桅承认为其代买罪名才成立。”

“这点不重要，毒品的线索都交给二队处理，我们不用接手，这个”，时月白拿起放旁边的小垃圾袋，递给秦胖子。

“这袋垃圾应该是案发当晚凶手从死者家里带出来的，上面有指纹，拿给鉴定科和卓天做一下信息对比，另外再去查一下学校外围的监控，注意看有没有拍到家属楼天台的，上面有新鲜的脚印。”

“哟，行啊，头儿！”

秦胖子对于时月白的话没有丝毫怀疑，接过东西装进了物证袋，随口问道：“你还有事吗？去哪儿？”

“医院，复查。”

“行，那你去吧”，秦胖子拍了拍时月白的手臂以示安慰。

“清泽，我们先回吧。”

“嗯。”

......

回程的路上秦胖子悠悠的哼起了歌，许清泽还在思考。

为什么是这袋垃圾？柚子皮，梨皮，卫生纸，葡萄籽儿...对了！案发现场茶几上有一个空垃圾桶，而死者当晚吃的沙拉就是这几样！那么凶手肯定是在里面扔了自己的东西才会把垃圾带出来丢掉，是这双塑胶手套吗？

还有天台的脚印？提前踩点吗？不对...凶手应该对那里很熟悉，那就是不在计划内临时才上去的。

...临时！

对！燕锦书提到过他当晚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才匆忙跑出去，而在下楼的时候并没有碰到其他人，如果当时来的就是凶手的话，那他很可能就藏在六楼天台处！

想清楚了这些，许清泽终于松了眉头，转头看了一圈才发现时月白的车不在后面。

“秦哥，队长呢？”

“嘿！你还发呆呢！”秦胖子递过来一瓶咖啡，“提个神儿吧，头儿去医院了。”

“去医院干吗？”

他们已经近三十个小时没休息了，许清泽接过咖啡啪的一声打开易拉罐的拉环，倒了一大口。

“复查，头儿三年前检查出肺癌，好在是早期，动了个手术这几年基本稳定下来了。”

不过，头儿好像上上个月才去过医院，是他记错了吗？这个念头只在心里闪了一下，秦胖子没当回事儿。

许清泽看他说这些话时语气依然很正常，看来时月白在他心里真的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所以他才会控制吸烟吗？”

“嗯。”

许清泽想到了几天前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一根，一个月的存粮，抽多了对身体不好’......看来真的没撒谎，不过他这个月的存粮仅剩的一点儿刚也被扔了。

......

时月白从医院回来时已经下午四点了，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就是卓天的，案情有了很大进展，队里其他人都在抽空休息，除了刚才进来的梁辰。

“牛奶的事什么情况？”时月白脱下衣服光着膀子换上一件黑色T恤，问道。

“没有任何疑点。”

梁辰躺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精疲力尽，莫名心累。

“下药的叫刘天成，是牛奶厂的工作人员，28岁，未婚，前些日子因家里老母亲误喝了安眠药去世，一直郁郁寡欢怀恨在心，此外没有与任何人有过言辞不和，也没有受威胁或利诱的痕迹，而且监控拍下了全过程，他也都认了。”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他们都知道牛奶中毒事件与刑念慈的死有必然联系，出现了这种情况只能说背后有更厉害的人在操控。

时月白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辰：“头儿，休息一下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过了半晌，时月白才轻声回道：“嗯。”

他见到他了，老K。

......

他的亲生父亲。